等到一人一鼠回去的時候，陸陽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和說服了旁邊的女孩，然後坐在了女孩原來的位置上。見著兩人過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上上下下整齊八顆牙，不多不少。
    常小霖抖了抖，用南子辰的衣領蓋住了腦袋。
    一定是他的錯覺，一定是。怎麼會覺得被閃亮亮的發光物體給刺傷了鼠眼呢？絕對是錯覺。常小霖在心底默默地自我催眠，任憑之後陸陽逗弄或是引誘，愣是不肯出來了。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常小霖和南子辰下車。
    終點站不同。
    陸陽一直跟到車門口，可憐巴巴地求著要留個聯係方式。
    南子辰置若罔聞，直接下了車。
    眼見著車門就要關上了，常小霖掀開衣領看了一眼。隻見陸陽戀戀不舍地看著他，一臉淚眼汪汪的樣子。
    嘴角抽了抽，頓時扯過衣領又將眼睛蓋住了。
    “我說……”
    “什麼？”南子辰惜字如金。
    從常小霖可以開始和他交談之後，他的話雖多了起來，但仍舊喜歡將字數節省到最少。常小霖憤懣不平地覺得，這樣下去，自己恐怕又稱為話嘮的趨勢。
    雖很是不爽，但想到要說下來的話，常小霖有點得意洋洋了，“我說，那家夥是不是看上英俊瀟灑、翩翩風度的本大餦爺我了。”
    “……”
    “喂，你別不信！真的！”
    “在我們那爺可是很受歡迎的！”
    “真的！”
    “喂……”
    一人一鼠逐漸走遠……
    常小霖從來不知道會出現的情景。
    即使相處的不多，印象中，南子辰永遠是屬於強勢的一方。
    並不是說他的態度強勢，而是那種氣質，隻是一看，就不由自主地會覺得弱下去一截——即使本人從來沒有有意這樣做。
    但是，那聲響亮的巴掌聲，卻真真讓常小霖被震到了。
    南子辰站在一樓正廳，麵無表情，看著滿堂的賓客和揚著巴掌的那個女人。
    女人的手掌紅得充餦血。
    常小霖不用看就能想到南子辰的臉紅成了什麼樣子。一定很痛吧，他本來可以躲開的，可是……
    “你怎麼不幹脆不回來了！”女人眼睛裏布滿了血絲，腫成了核桃。臉上沒有化妝。但是從眼睛周圍很淡細密的魚尾紋和膚色她應該是愛美的。
    是南子辰的媽媽嗎？
    常小霖按耐不住了。憑什麼這樣打他，難道她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悲痛欲絕嗎？這種將自己的痛苦強加在內心和他一樣痛苦的人身上什麼的，真是最差勁了！
    常小霖撲上去就要咬，然而還沒下口，就被冷不防拎住了。拎著他的那隻手將他放在了自己肩頭，末了，還順了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