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三、第一次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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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沈藍的麻煩已經解決,顏敏芝高興得叫上衛海寧,打算帶沈藍一起去酒吧玩玩。
夜晚的城市總是帶著一種別樣的魅力,燈火輝煌的街頭,人影匆匆,沈藍覺得這樣的夜仿佛天生帶著一種令人寂寞的力量。
不過好在身邊有顏敏芝的存在,那麼熱鬧繽紛的酒吧裏,沈藍倒也慢慢適應了。
而之後,衛海寧帶著林書敏與曾瑤才姍姍來遲。
遲到的三人雖然連連道歉,顏敏芝卻怎麼也不買賬,隻是看了一眼衛海寧再看了一眼林書敏,就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聽說問題解決了?”林書敏關切地問。
“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之前被誤會了吧!現在誤會澄清了,什麼事都沒有啦!”沈藍裝作一身輕鬆的樣子,微笑著給大家倒酒。
“是嗎?我看你像是還有事的樣子嘛!”曾瑤笑著調侃。
沈藍不滿地看了看曾瑤,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天哭泣著的女人,覺得眼前的女人簡直就是內心住著魔鬼的可憐又可恨的人。
“沈藍,真的很抱歉!”衛海寧開口說,“回國後,家裏為了讓我自食其力,一直控製我的花銷,所以沒能幫到你。”
“沒事兒!”沈藍倒了一杯酒給衛海寧,爽朗地笑笑,“現在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嘛!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就把這杯酒喝光!”
說開了的幾個人,終於你一杯我一杯歡快地暢飲起來,隻有顏敏芝固執地不願搭理人。
曾瑤看看舞池裏的男男女女,對衛海寧說:“喂,衛大帥哥,趕緊帶這位隻顧著喝酒不說話的小美女去跳舞吧,不然人家可真的生氣了。”
沈藍也正擔心衛海寧與林書敏的同時出現引得顏敏芝心情不好,不顧林書敏在場,連連跟曾瑤一起鼓動著衛海寧。
在兩個女人的夾擊下,衛海寧終於牽起顏敏芝的手走向舞池。期間,林書敏什麼也沒說,隻是盯著衛海寧與顏敏芝若有所思······
三個人的糾葛,總有一個人要退出,隻是這糾結的過程尤其是男人搖擺不定的心情,林書敏才是最無可奈何的,最心痛的。
多希望有那麼一個優雅從容的男子,不顧一切、滿心歡喜地朝自己走來,隻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縱使沿途有再多美景,也不多看一眼······
腦海裏浮現出的畫麵,林書敏依稀覺得映現在眼前。
正對著自己,一個身材挺拔修長、臉上帶著淺淺笑意的男人走過來,眼睛直視前方,完全不在意身邊美女的搭訕,就那麼優雅從容地走過來,仿佛帶著仙氣一般。
“沈藍?”男人對站在林書敏身邊的女人喊道。
“韓老師?”林書敏不可置信地先開口問。
“哦,是林書敏?”韓林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林書敏。
“嗯嗯!”疑惑而又意外的林書敏呆呆地點點頭。
“你怎麼在這裏?”沈藍回過神來,不滿地問道。
“你們······”林書敏滿心好奇兩人的關係。
“我們不是你想的······”沈藍因為心虛,於是趕緊辯解。
“是很親密的關係!”男人打斷沈藍的話,提高音量同時很堅定地說。
林書敏不可思議地打量著沈藍,又打量著剛見不久的老師,吃驚之外心裏又有點莫名的失落。
“你可以叫我韓林,說不定以後會常見麵的!”
“真是的!”沈藍對於韓林說出兩人的關係,心有不悅,原本她隻是打算簡單地說兩人是因為公司的事才熟悉的,卻被搶先了。
“真是沒想到,你們居然已經是情侶了!”林書敏自然而然地想到親密的關係應該就是情侶了吧!
“差不多吧!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出來玩嗎?”
“不是,衛海寧跟顏敏芝去跳舞了,還有我的一個朋友曾瑤,她去衛生間了!”
“那就好!”
聽到這句話,林書敏疑惑地盯著韓林。
“我的意思是,我打算帶沈藍離開,所以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書敏有些木訥地點點頭,說“沒事兒”,然後目送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大學時期曾經幻想過有那樣一個男人,安靜堅定地環抱著自己的腰,帶自己遠離塵世喧囂,走向一片隻屬於兩個人的安寧的天地。林書敏看到韓林與沈藍離開的身影,愣愣地發著呆。
“你幹什麼啊?”韓林帶著沈藍來到外麵寬闊的馬路上,寒風中,沈藍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語氣裏盡是不悅。
“你應該知道的啊!既然你的問題解決了,那麼說明我們的契約也達成了。”韓林靠近沈藍,別有深意地看著女人。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隨便就把我叫出來吧!你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嘛!”
“嗬嗬!我頭一次聽說,見情婦還需要提前預約的。”
“聲音小一點兒!”沈藍看見身邊的行人紛紛對這對爭執的男女投來疑惑的目光,便趕緊捂住韓林的嘴巴。
韓林笑笑,順勢握住沈藍的手,向停車場走去。
兩人開車來到一處高檔公寓。
“你住這兒?”沈藍仰起頭看著眼前的燈火通明的高樓。
“嗯!走,我帶你上去!”
說話間,韓林緊握住沈藍的手走向高樓。緊跟著的沈藍低頭不語,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韓林牽著沈藍的手,直到回到家關上門才鬆開。
沈藍站在玄關處,有些緊張地換了雙拖鞋,然後在抬起頭的一刹那,不禁小聲地驚歎了一下。
整間房子呈現出白色與黑色交融的優雅簡潔,玄關的左前方是擺放著沙發與電視機的客廳,右邊則是通向二樓的木製梯子以及幹淨的廚房,而正對著沈藍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繽紛的燈火世界。這樣的房子好像一直是自己幻想中的理想家園。
“怎麼了?發什麼呆呢?”落地窗內,韓林正坐在鋪著羊絨地毯的地板上,向沈藍招手。
今天晚上他不會······?沈藍想到這裏,隻想到一個詞“上床”。再看到男人毫不在意漫不經心的表情,沈藍感覺從心髒那裏慢慢發熱,然後擴散到全身,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仿佛在為無法避免的“上床”做準備。
待沈藍坐到韓林的對麵,韓林看到女人漲紅的雙頰,雪白的皮膚上泛著些許粉色。女人微微低頭,烏黑的頭發散落下來,嘴唇被紫紅色的高領毛衣覆蓋住,眼睛盯著地毯上的某一處,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男人隻覺得女人的模樣楚楚可憐,好想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但是觸碰到女人顫抖的雙手的一刹那,不由得難受起來。韓林氣憤地掐住沈藍的脖子,強迫女人抬起頭來,那雙幹淨澄澈的眼睛立即流露出慌張害怕。
“你怕我?”男人怨恨的聲音。
害怕,現在的確是害怕!看到男人惡意的舉動,沈藍從開始的害羞緊張變得不知所措,試圖從男人手裏掙紮出來,卻一點兒用也沒有。
“你幹······幹什麼啊?”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沈藍的臉更紅了。
“你怕我?”男人固執地問。
“我······我為······什麼要怕你!隻是······”沈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男人放開女人,緊張地問:“隻是什麼?”
“你要是想做就······就做啊!為什麼要那麼為難我?看我出糗很開心?”呼吸雖然均勻了,但是主動提到上床這個話題,沈藍還是不可抑製地再次臉紅。
“什麼?”意料之外的回答,韓林有些摸不著頭腦,繼而仿佛明白了什麼,“難不成你那麼期待跟我······”
“不是那樣的!”沈藍立即推開離自己緊緊一公分的韓林,目光轉向窗外,雙手再次緊張地握在一起,微微發抖著。
不是害怕而是害羞啊!
想到這裏,男人開心地笑起來,“放心!我今天打算做個正人君子!”
“啊?”
沈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韓林從地上拉起來。
“我還沒吃飯呢!”
“哦,你是要我做飯嗎?可是我手藝不行誒!”沈藍有些為難。
“我沒打算讓你做飯,你隻要幫忙打下手就行。”
沈藍跟著韓林來到廚房,看著男人熟練地忙活起來,自己還跟個木頭一樣不知做什麼,“你打算做什麼?”
“下碗麵條而已,複雜的我也不會!你要吃嗎?”
“不······不用了!”沈藍揉揉肚子,晚上隻喝了點啤酒,什麼都沒吃,現在好像有些餓了。於是女人又尷尬地開口說:“不然······不然,我也吃一碗吧!”
“給!”韓林遞給女人兩個雞蛋,“現在,你負責煎兩個荷包蛋!”
煎荷包蛋?好像很難的樣子!沈藍為難地接下兩個雞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腦海中想到二嬸曾經做雞蛋羹的畫麵,再看看手裏的雞蛋,不管煎荷包蛋還是做雞蛋羹都得要把雞蛋殼打碎才行吧。
於是,沈藍將兩個雞蛋洗幹淨後磕入碗中,然後再用筷子將碗裏的兩個雞蛋打散拌勻。
而韓林這時已經將麵條放入鍋中了,等他轉過身來看到拿著碗攪拌雞蛋的沈藍,無奈地笑笑,“你在做什麼?”
“煎荷包蛋啊!”毫不猶豫地回答。
“真是服了你,荷包都沒了,怎麼煎?”
“不是這樣做的嗎?”沈藍尷尬地問。
“當然不是!出來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這點小事都不會?”韓林說話時並沒有生氣,還是淺淺地笑著,然後從沈藍手裏拿過碗,“煎荷包蛋都不會,你這樣怎麼嫁得出去!”
“隻是不會煎荷包蛋而已,有那麼嚴重嘛!”沈藍不滿地嘟囔。
韓林輕輕地笑了出來,“來,我來教你怎麼煎雞蛋!”
男人命令女人將鍋燒熱,然後倒了些油進去,接著······
等到飯菜上桌,沈藍終於舒了一口氣,像是勞累了一天的感覺。看到眼前的一大碗麵條,沈藍嘟著嘴說:“這麼多,我怎麼吃的完?”
“是嗎?可是你一臉疲倦的樣子,我以為你是餓得快昏過去了!”韓林正大口吃麵,皺著眉頭吃下那麵目全非的荷包蛋。
“哪有!是你非要拉著我學做飯,我才那麼累的!”
“嗬嗬!”韓林被女人的話語笑到,“我記得你隻是打了兩個雞蛋,然後幫我開了火而已!就已經那麼累了嗎?”
“我還洗了兩根蔥呢!”沈藍辯解道。
“哈哈!真服了你,不過從這一點看,你二叔二嬸倒沒有虐待你!”
“他們待我很好的!”沈藍大聲回答,“我以前也做過飯,不過太難吃了,從上大學開始到現在,還沒有做過飯呢!”
“那樣就好!我以為······”
“以為什麼?”
“沒什麼,趕緊吃,不然就涼了!”
“哦······可是,我真的吃不完。”
“能吃多少吃多少,如果吃不完,我幫你吃!”韓林又挾了一塊雞蛋放到沈藍碗裏。
聽男人這麼說,沈藍再次不要命地臉紅起來。不顧那尷尬而又曖昧的氛圍,沈藍埋頭狼吞虎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