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夜行 第五十四章 大掃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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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言葉和蘇瑅墨神清氣爽的出了門,果然睡飽了的感覺就是和一夜沒睡不一樣,心情也好了許多。
不愉快的事情,也早拋到了九霄雲外。
今天本來是蘇醫生一人上班的日子,一三五嘛。言姑娘呆在家裏無聊,便跟出來溜達,順道想看看能不能碰上趙大叔,八卦一下昨天那兩個倒黴警察。
陳護士仍舊是一早就到了診所。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過呆在診所熬通宵的蘇醫生,倒是有些不習慣。以前幾乎隔兩天就能看到蘇瑅墨頂著兩個黑眼圈,喝著烏七八黑的不加糖和奶的濃咖啡。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喝這種東西。
昨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來的人特別多,陳護士手忙腳亂的過了一天。到了下班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有個病得變公鴨嗓的醫生大人沒去探視。隻是自己已經累得手腳酸軟,要是去看了,保不定癱在那就走不動了。連最後回家,陳護士昨天也是直接叫的出租車,站著等公交車的力氣都沒有,稍微奢侈那麼回。
“陳姐,早!”第一個進來的是言姑娘,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能看出她心情還真是不錯。
“早。”後邊跟著不緊不慢,小心關著玻璃門的蘇醫生。
“你兩早啊。”陳護士還是有點累的整個人趴在椅背上,伸出一根手指頭戳戳蘇瑅墨,“身體怎麼樣?”
“還好。”蘇醫生捏捏自己咽喉的位置,“就是嗓子還有點不舒服。”
陳芩聽到他此時的聲音,嘿嘿一笑,拍拍他肩膀道:“不錯,不錯,這種低沉的聲線,可以讓你當兩天的深沉男了。”
蘇醫生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眼角瞟到門外趴著個不明物體,還時不時可憐兮兮的看看裏邊。
大步走過去,使勁一拉門。
那不明物體便因失去支撐物,立刻摔了進來。仔細看看,就能認出,是帶了個黑乎乎的大口罩的趙大叔。
趙大叔從地上抬起頭來,對蘇醫生嘿嘿一笑,因帶著口罩看不到嘴巴,不過眼角彎彎的,眯得隻剩下一條小縫。
蘇醫生蹲下身去,一把把人拉起了,指了條小得可憐的小板凳給他坐著。
自己拖了把椅子過來,連言姑娘和陳芩一起,把這可憐的叔兒給圍了起來。
“趙大叔,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前天的一通亂說,直接導致了我發了一夜高燒差點沒燒壞腦子,從醫院回來還惹上一烏龍案。”蘇醫生抱著個胳膊,把這兩天的倒黴事兒,全推趙大叔身上。
“你發燒不是因為下雨沒帶傘麼?”言姑娘很不給他麵子的回了句。
趙大叔也好奇的抬起頭看他:“是啊,這跟我有什麼直接的關係麼。我最多就是多說了點話,把言姑娘給氣跑了,可第一個氣她的又不是我,是你啊。蘇醫生你別發個燒,燒糊塗了腦子就怪叔身上啊,你看我還一大早好心來看你……”
“好心來看我把自己包得那麼嚴實做什麼?”蘇醫生瞪他。
“你下著雨跑出去找趙大叔了?”言姑娘繼續淡定的把話題掰回剛剛的那個問題上。
“唉,沒有啊姑娘。”趙大叔忙擺擺手,“我那天中午就走了,雨是下午下班的時候才開始下的。再說了,他找我幹嘛啊,又沒案子要報……”
說完,兩人默契的都轉頭看著蘇瑅墨,你到底怎麼把自己弄病的?
“咳咳……”蘇醫生尷尬的咳嗽兩聲,臉上微微有點紅,“這個不重要,昨天是事比較重要。”
“昨天的事兒,不就是你發燒的事兒麼。”陳護士插嘴道,此時她已經泡了一壺熱茶,手上還抱著一小袋瓜子,一副專心看戲的樣子。
“我是夜裏就病了,不是昨天。”
言姑娘想了想,道:“算了,不想說就拉倒。”
蘇醫生看了看她,心道,你是不想說昨天親自非禮我的事兒吧。
陳護士一臉惋惜的看著言葉,隻能轉移目標:“趙大叔,你還沒說你一早來幹啥子的?”
“哦哦。”趙大叔拍拍蘇醫生,“昨天我請假沒在局裏。不過你們的事兒我也聽說了,鬧得全局都知道呀。”
“什麼事兒啊?”陳護士忙把椅子拖近了點,兩眼閃閃的湊過去,“我昨天在診所忙了一天,他倆的事兒我都不知道呢。”
“哦,就是昨天他們小區出了綁架案。”
陳護士一聽,驚得捂住嘴巴,拉了拉一旁的言葉,擔心的問道:“沒事吧,昨天蘇醫生還病著,你沒碰上那犯人吧。綁架犯可是真心危險的啊。”
言姑娘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趙大叔看著他倆翻了個小白眼繼續說道:“他倆能有什麼事兒啊。言姑娘親自撬的鎖,被監視器拍到。他們區新來的小保安就看到了,拿著電棒來抓她,結果一進去就看到暈倒在沙發上的蘇醫生。言姑娘那個勇猛啊,直接打暈了保安,背著蘇醫生出來,照舊又被監視器拍了一次,出門還沒關門。剛好接到案子的是我們局裏新上任的張警官後邊還跟著個實習警察,一進去就看到躺在他家門口的小保安,屋裏還沒有一點被盜竊的跡象,那保安直接報的綁架,他倆也信了。最後,可憐這兩小年輕啊,都被處分了。”
“怎麼處分的呀?”言葉好奇的問道。
“嘖嘖,局裏的秘密。”
“那你一早來幹嘛?”蘇醫生說道,“就是為了複述一遍昨天發生的事兒麼?”
“唉,我這不是擔心麼。”
蘇醫生轉過頭,鼻子裏哼了一聲,赤果果的不信任。
“好啦好啦,我跟你說。”趙大叔委屈的哼了哼,“他們幾個知道我跟你兩有交情,就叫我過來探探口風。你們家房東和房東太太怎麼樣了?”
蘇醫生沒說話,隻是對著趙大叔攤開手掌。
趙大叔忙從口袋裏掏出個黑色的小東西遞給他,是一部小巧的手機。
“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麼?”
“他那話怎麼聽都覺得是言葉不對哦。不過他還沒說,一群警察就這麼聽信一個小保安胡說,在我家拉了黃線,踩了一堆的皮鞋印子。還把房東當成了被綁架的人,嚇暈了我們家的房東太太,把人扛回警局,還拿了人家的電話沒還。”蘇醫生說完歎了口氣,搖搖頭,“一個烏龍案必定是因為碰上了烏龍警察啊。”
“你小子怎麼說話的呢?!”趙大叔聽了這句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
“房東和房東太太那兒都沒啥,他倆人挺好,你讓那嚇暈人的小警察打個電話去道歉,就行了。”蘇醫生聳聳肩,“反正也沒出什麼事兒。”
“我沒所謂,以後帶鑰匙。”言姑娘也說了句。
聽完他倆說沒事,趙叔兒才放下心來,一屁股坐下去。隻聽啪啦一聲,凳子腳呈一個詭異的角度扭了一下,可憐的叔兒便一屁股摔了下去,腦袋還撞到了櫃子上。
“你這什麼破凳子啊。”趙大叔鬱悶的揉著後腦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蘇醫生猛地一拍巴掌:“哎呦,我才想起來,診所的桌椅還沒換呢。”
小診所內的木頭桌椅,早已在周一的時候,被兔兔咬得跟玉米棍兒似的。怎麼能撐得住趙大叔那麼猛力的一坐啊。
“陳芩,昨天沒出什麼事兒吧,你不是說很多人麼?”
“昨天還安全的撐了一天,今天……”陳護士小心的站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椅子腿,坑坑窪窪,慘不忍睹。
“換了吧,去哪裏訂啊?”以防萬一,陳護士還找出那個暫停營業的牌子掛上。
“隨便你。”蘇醫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上次也是你訂的,要一樣的好了,懶得挑了。”
“順道大掃除吧,剛好人都在。”伸手拉過正要溜的趙大叔,蘇醫生笑嗬嗬的說道。
“我還得巡邏呢,別算上我。”
“你不是專門過來道歉的麼,幫忙大掃除,不是理所當然麼。”
言姑娘和陳護士讚成的點點頭。
四人便分工打掃起來。
陳護士因為昨天勞累過度的關係,分了個最輕的任務。
言姑娘,東翻翻西找找的把不要的東西清理出來。
而幾人腦子裏都還沒意識到,大掃除是必定能找出一些平時找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