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怎麼會？現成的美人就坐在身邊，我還怎麼會多看別人？”
    慕容衝聞言麵色一冷：“姚萇，我告訴你，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你若是對我有非分之想，越軌之舉，可別怪我慕容衝心狠手辣。”
    姚萇輕笑幾聲，眼珠子在眼睛裏轉出了一個奸詐的感覺：“衝弟，你放心，雖然人有愛美心，但我姚萇還不至於為了這東西惹上你這麼隻毒蠍子，不過，我倒是好奇，很想嚐嚐，能讓苻堅和司馬曜爭得你死我活的人，能讓一向忠貞司馬家的謝家玉樹舉兵造反的人，究竟是什麼滋味。”
    “什麼滋味？”慕容衝眉眼染上一絲陰狠：“那我幫你，你不妨嚐上一嚐，哼！什麼蜀國皇帝，還不是被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
    酒足飯飽，裴冉約上拓雲，一行五人駕車向著蜀山方向而去。
    因為近日來有太多人向著蜀山方向而去，所以原本清冷的蜀山之下，竟出奇的熱鬧起來，還有腦袋靈活的商家，在山下蓋了間簡易的客棧，雖然比起城裏的差了遠之又遠，但卻是最方便的住處，且僅此一家，所以每天人滿為患，甚至連柴房都住上人了。
    有意思的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就是城外小樹林的那家酒館的老板，小二還是那個小二，住客裏，還有沈逸和李元顯二人，蜀山之下，來往人中還是會偶爾聽見那首不成調子的“哀樂”。
    “喂喂，別吹了大爺，吹的跟家裏死了娘死的，客人都叫你嚇跑了。”
    店小二終於忍不住，聽了一兩個月的哀樂，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可是對於沈逸來說，每次吹奏這首曲子，就會想起裴冉當年在他麵前吹奏著曲子的神態，傷心的，絕望的，想起他心愛的人因他所受的委屈，撕心裂肺間不由得抱頭悔恨痛哭。
    伴隨著自己在心裏的的重演，不比在自己傷口上撒鹽一般？
    沈逸停下吹奏，站起身，扭過頭去冷冷的看店小二。
    店小二隻見一雙眼睛血紅，逼視他的眼神如殺人般，嚇得店小二一個哆嗦，往後退了兩步。
    “客官，我不是那個意思，您也是我們的老主顧了，您也該知道我們開門做生意的，您老吹這樣的曲子，不太……”
    誰知沈逸根本沒和他一般見識，抱著個酒壇子，晃晃悠悠的從他側麵擦過，並把一個空的酒壇子塞給店小二：“再給我拿酒來。”
    徑直進入店中。
    這時正是中午，客棧裏幾乎坐滿了人，這些人說不上都是為了天書而去蜀山，還是貧民百姓上去湊熱鬧。
    沈逸從後門進來的時候，背著光，眾人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散亂的披肩長發，滿是花白，還以為是四五十歲的男人，隻是渾身散發著的屬於野獸般生人勿進的氣息，讓人下意識中感到此人並非善類。
    待沈逸坐下，眾人這才看見其真容，這人眉目俊朗，哪是什麼中老年人，隻是頭發淩亂，滿臉胡子拉渣，根本就是一個頹廢狀態中的年輕男子。
    “司馬曜？”角落裏一個滿臉胡子，村夫打扮的男人詫異道，隨後彎彎的眉眼看向對麵春姑打扮的女子。
    如果熟識著臉大胡子的人不難認出，這人便是大秦天王苻堅。
    而那村姑打扮的女子便是當日跟隨苻堅逃離的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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