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一百零四章冷眼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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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她的時候笑了。
所有人都委身行禮,除了潯陽郡主還有我。
過了半秒,我的小腦才恢複正常,戰戰磕磕的單膝而拜。
“平身吧!”沈逸笑道:“朕的皇後臉色不大好,是為剛才的事麼?朕都聽見了。”
一邊那穿黃衫的女子添油加醋道:“那個奴才實在不像話,竟敢冒犯皇後娘娘,竟是連跪都不跪。”
潯陽郡主大吼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大膽”沈逸斥道:“潯陽,她是朕新納的妃子,以後不許這麼說話,否則,你既是朕的親妹妹,朕也定不輕饒。”
潯陽郡主嗚嗚哭了起來:“皇兄你偏心,你偏心,嗚嗚~~~”
沈逸低眉,視線向我投了過來,轉瞬即收:“裴冉,這是皇後,一個奴才,還不跪見?”
早有預料。
我單膝而跪:“奴才先前冒犯了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不要和一個奴才計較。”
先前跪和這會兒跪,又豈是相同滋味?
奴才,我現在隻是一個奴才,而已。
“發財”潯陽郡主帶著哭音:“發財。”
她突然指著皇上喊道:“皇兄,你變了,你以前對他是那麼的好,好到我都為之妒忌,可是沒想到你竟是喜新厭舊之人,翻臉比脫褲子都快,我替發財覺得不值,你是個壞蛋,大壞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發財,我們走。”
潯陽郡主拉著我的衣襟,我強裝著鎮定:“皇上,奴才先行告辭。”
潯陽郡主幾乎哭上了一個時辰,我有時會懷疑,怒孩子哪來的那麼多的眼淚,仿似我傷心欲絕時還哭不到十分鍾。
看著她哭成這樣,我心心隻想怎麼把她哄好,剛才那點心灰意冷,萬念俱灰的念頭卻被暫時拋至一邊,等哄好了她,心境也自然平複了。
晚上睡在床上,轉轉難眠,心裏全是沈逸和別的女子眉目傳情的畫麵,閉上眼睛,總是看見他冷漠的臉,冰冷的紮的我痛不欲生。
夜深人靜時,我拿起那忘情丹來看,月色下,那顆白色丹藥瑩潤亮滑,我知道吃下它可能便會解脫這一切,無愛則無恨,無愛亦無痛。
最終,我還是沒有吃下它。
人生在世貴為有情,若連情愛也喪失盡去,那還和行屍走肉有何區別?
夜真是難熬,沒有他的夜。
次日,太後賜宴,召集後宮所有嬪妃赴宴,這本和我沒什麼關係,隻是太後派人捎話,讓我前去獻舞以增情調,並送來了大紅舞衣和珍珠釵環,我知道,太後這是想借機羞辱我吧!
我複命前去,依舊我男兒裝扮,一身素白衣裳,手裏,一支玉簫在握。
宴會廳堂,光彩琉華,笙竹樂色,鶯歌燕舞,一派皇家威嚴奢華。
眾妃嬪皆圍繞著太後和皇上兩排分開而坐,席上自是談笑風生,推杯換盞,個個相敬如賓,隻不知那裏麵有多少出自真心,便不得而知了。
腳步止於門前,我跪拜:“裴冉拜見皇上萬歲,太後娘娘千歲,皇後千歲。”
樂停舞消。
“你怎麼來了?”是沈逸嫌惡的聲音:“今日是朕和太後為所有妃嬪們辦的宴會,你一個奴才,來這兒做什麼?”
我隻想問,你就這樣不想看見我麼?難道你對我已經全然沒有感情了麼?
可是我問不出,為自己還保留的最後的一點尊嚴。
“裴冉“是太後冷冰冰的聲音:“哀家不是派人給你送去了舞衣,你怎麼不穿?”
“太後送來舞衣是要我獻舞,可是裴冉不才,許久沒有舞過,早也舞不出來,也自然不必穿什麼舞衣,如果太後想讓裴冉前來助興,裴冉不如吹奏一曲,如何?”
“大膽奴才,竟敢忤逆太後旨意?”太後身邊的太監突然尖叫一聲,尖銳刺耳。
“裴冉,你想吹?”是沈逸全無波瀾的聲音:“恰好朕也想聽聽。”
我抬眼望去,視線交融,他的冷靜,我的淡泊。
“是,皇上”我領命,執簫而曲,本來想吹奏一手首平和的,或是歡慶的曲子,可吹出口的卻是那首【相思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