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六十一章 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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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情字累人,可誰又能拋卻情之一字,瀟灑如風?
至少我做不到,即使放棄了與沈逸攜手的可能,心裏終究還是有所期待,那份期待與思念,如今,卻被逼迫進了黑暗的角落,再也不能堂而皇之的表現出來。
我不願再回想那之後發生的一切,因為那一切,太惡心了,我從未做過那麼惡心的事,低三下四的極盡下作的用身體去取悅一個男人,一個把你當作性/奴的男人。
無疑,那種經曆給我的內心留上了泯滅不去的陰影,因為我“出色”的侍奉,司馬曜同意我穿上衣服去找那塊鎖心玉。
如臨大赦,我顧不上穿上鞋子,也忽略掉那胳膊產生的劇烈疼痛,在冷冷的秋雨裏,一寸寸的尋找著。
窗外的那塊對方並不是很大,隻幾座假山石,一小片牡丹叢,還有一片修竹和一條不深的渠池。
這麼一塊地方,我找了不下十遍,可是,怎麼會沒有?我明明看見他把玉拋向了這裏。
我從白天找到晚上,從晚上再找到天明,找得漸漸失去了信心。
司馬曜站在窗前,冷眼旁觀,嘴角似乎掛著一絲嘲弄。
他說:“看來,沈逸是不想和你有所牽連了,所以,那塊玉,消失了。”
我淋了雨,受了寒,很自然病倒了,右臂由於受傷延誤治療,腫的抬也抬不起來,恰逢九月十五夜,那臘月寒霜的毒性又複發了。
那種在水深火熱中掙紮的滋味,那種在肢體痛楚中煎熬的感覺,我已經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難受,隻覺得痛不欲生,越是難過,那先前經曆的或恐懼,或羞恥的畫麵在腦海裏不停地翻滾。
好想死了算了,為什麼不叫我死?
我痛苦的翻滾在皇帝的龍床上,發絲淩亂,入了一嘴,怕是與瘋子無異。
隨後,我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溫厚緊實的懷抱,我被緊緊固定住,沒法逃脫。
身體越來越暖合起來,即使身上的疼痛依舊,但是神智卻清明了許多。
我聽見那安撫的聲音,如一道道魔咒般在耳邊盤旋。
“冉兒,抱緊我。”
“堅持一會兒,太醫說堅持過了今晚,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別怕,你不會有事的,朕會一直在你身邊。”
“好受些了麼?”
“知道麼?以後冷的時候,隻有我能抱。”
沈逸,是沈逸的聲音。
夢魘終於散去,那疼痛的感覺也似乎可以忍受,倦意漸濃,我終於可以在沉睡中度過那難熬的夜晚。
我在他的懷裏醒來,身體已經不再寒冷,隻是嗓子疼得厲害。
我看著他仿若關切的眼神,知道昨夜,應該是把他當成沈逸了。
不過這樣也好,暫且把他當作沈逸來看,也就不會如此糾結了吧!
可是很糟糕,我越是告訴自己把他當作沈逸的時候,我腦中越發清晰的知道他是司馬曜。
可當我想告訴自己那人是司馬曜的時候,我有總會從他的身上看到沈逸的影子。
自從病後,司馬曜消停了很多,沒有要我“服侍”他,也沒有再出言諷刺,反是一下了朝就回到我床前,噓寒問暖,每每還親自為我吃藥,實在是“受寵若驚”。
算算日子,明日便是玄的大婚之日,渾渾噩噩中,我竟在宮裏一呆便是七天,好在司馬曜已派人傳話謝玄,說我一切安好,多逗留幾日之類的話,否則,那個傻瓜,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麼樣子。
一想起他,心裏頓時溫暖如春,覺得滿世界的花都開得絢爛。
嗓子已經不再疼痛,頭也不覺得疼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就連那腫痛的胳膊也消腫了很多。
我鬥膽請示,玄婚期將至,我總得提前回去忙活忙活吧!
司馬曜很通情達理的答應了:“但是,”他補充:“邊境最近不大太平,秦國屢屢造次,雖未強攻,可也得防患於未然,朕已下旨謝玄大婚之後,擇日派往巴東郡鎮守邊關,隻是苦了朕的妹妹,剛大婚就得獨守空閨。”
司馬曜笑笑,一手觸摸著我的臉:“很意外?將士就該保家衛國,他已經休息的夠久了。不過到時候,謝玄不在府中,府裏女眷居多,你在謝府居住會很不方便,為不招人詬病,你同日就搬到宮裏,也免得朕老是召喚你,如何?”
如何?那氣勢,哪是一個問句?根本就是聖旨,請問,我有的選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