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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要的雀尾草。”馬丁殷勤的跑進塞奇的小書房。
“恩,馬丁,把雀尾草放到那個藥爐裏。”塞奇有模有樣的在一堆各種顏色的瓶瓶罐罐中穿梭。
“少爺,您確定可以嗎。”
“書上是這麼寫的,別磨磨蹭蹭的了馬丁。”塞奇已經在幻想自己拿著成就去找父親的場景了。
正巧和伯爵走進塞奇書房亞瑟鼻子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伯爵,小少爺在裏麵?”
“應該是在。”
待走到門口亞瑟就看到馬丁朝藥爐裏扔雀尾草的場景,看清草藥時臉色一沉:“不好,你們快出來。”
“啊?”藥爐微微顫動,似乎在儲蓄力量。塞奇走過來:“出什麼事了,馬丁。”
亞瑟快速衝到他們麵前,揪起兩人的脖領子就往外跑。
“嘭!”轟然一聲巨響,藥爐周圍已麵目全非,火熱的波浪將幾人轟出幾米。
“咳咳••••••”
馬丁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撿回一條命,順手撫了撫胸口就朝塞奇那跑去:“少爺,你怎麼樣啊。”
塞奇是和亞瑟一起炸出來,暈暈沉沉的發現一個長相凶惡的大叔給自己做了人肉墊子,忙爬起來道歉。
伯爵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塞奇,你看你幹的好事。”
做了錯事的小孩頭也不敢抬,認命般的聽候處罰:“這個月你就別想出去了,馬丁罰一個月的工錢。“
“讓你見笑了,這就是我的兒子,就拜托了•••••••塞奇,快來見見你的老師賽亞先生。”
小孩吸吸鼻子,小心翼翼的瞅著這長相凶惡的亞瑟:“賽亞老師,很榮幸能成為您的學生。”
“我也很榮幸能成為你的老師。”亞瑟伸手揉了下小孩毛茸茸的頭發。
誒?這種感覺••••••••小孩疑惑的抬頭看著男人。
第二天,塞奇就正式的開課了。
書房內,塞奇驚訝的看著正在丟教科書的••••••老師?
“老師,我還要考試。“
“塞奇,書上記載的東西再怎麼背也無法背完的,現在,我要教你的東西,必須記在這裏。“亞瑟用食指輕點小孩的額頭:”現在,我們開始上課。“
“魔法卷軸的咒語塞奇會幾種?“
“七八種吧,我隻會最簡單的。“小孩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真是可愛的孩子,亞瑟又趁機捏了捏小孩的臉:“對於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塞奇已經很不錯了呢。“
亞瑟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一打卷軸來:“現在這裏有火係卷軸,我會交給你咒語,卷軸能不能使用就看你自己了。”
這麼多的卷軸,隻是做練習用,是不是太浪費了點。
一早上的時間,塞奇就學會掌握三四種水係的卷軸,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一天下來,塞奇浪費的卷軸越來越少,也能在施咒中找出規律,控製卷軸也越發的輕鬆。
期間塞奇練習的時間,亞瑟還得換了衣服去看倉庫,當然亞瑟不在時迪亞就得發揮自己作為亞瑟強大跟班的能力。
“賽亞老師,你看到了嗎?我做到了!”小孩像個兔子般跳向亞瑟。
“恩,不錯,塞奇想要獎勵嗎?”
“還有獎勵?”小孩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亞瑟指向星空:“想飛麼。”
“可以嗎?••••••我想飛。”還有獎勵?塞奇突然覺得老師的長相不是那麼凶惡了,對於飛行小塞奇隻在皇宮裏坐過熱氣球。
彎腰打橫抱起小小的塞奇,小孩這麼小身體軟•軟的,亞瑟覺得他天生就是應該被保護的。
腳輕點地麵,瞬間二人就離開地麵,不多一會兒,伯爵宅邸就隻剩下模糊的輪廓。小孩好奇的向下張望,原來金城是這樣的啊,熱氣球可飛不了這麼高呢。
看著小孩入迷的小臉,亞瑟突然生出一個惡作劇的想法。
抱著小孩的手臂漸漸放鬆力道,小孩還全然不知。突然鬆手的亞瑟欣賞小孩由發愣轉向害怕的表情,真是太有意思了。
“老師,老師,我要掉下去了••••••”小孩死死抓住亞瑟的脖子,語氣裏透著哭腔,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亞瑟倒是很享受被小孩主動抓住的感覺,但看小孩快哭出來的小臉,還是重新抱緊他,向更高的天空飛去。
“老師,那些星星為什麼會發光呢?“小孩窩在亞瑟懷裏指著幾顆很亮的星星。
“因為它們要給人們指路,每一顆星星都有自己的方向,人們看著它們就不會迷路了,它們越亮人們就越堅定的向著它們。“
“它們可真美。“
“塞奇想要星星麼?“
小孩想了想搖了搖頭:“它們本就應該呆在天上給人們指路的。“
亞瑟安靜的抱著小孩又飛了一會兒,發現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就算是睡著了一雙小手緊緊抓著他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小孩像小貓一般,幹淨純淨潔的像一張白紙,教他忍不住在這張白紙映上自己的印章,亞瑟低頭吻著小孩的頭發,深深的呼吸著屬於小孩甜甜的味道。
“我來做你的星星,一定是最亮的那顆。”那樣你就不會迷路了。
亞瑟早已知道,自己在見到小孩第一眼時,便注定逃不過了。對著小孩就是想寵著護著,是父愛泛濫麼,嗬嗬,自己可沒有這麼大的小孩,因為太過純潔的他是自己所沒有,亦或是將他作為了弟弟。
自從十九歲為了家族的預言來到維德大陸,獨自一人在大陸的各個國家奔走,任何有關於預言的地方都沒有放過,在森林,在沼澤,在禁地,在皇宮,從來沒有任何無用的東西能入的了自己的眼。他相信自己現在如果露出本性,自己會被當做惡魔被驅逐吧,小孩會厭惡那樣的自己麼。
就算是將死之人的最終乞求,也沒有另自己眨過眼,而現在卻止不住的對懷裏的小孩溫柔,想要給他更多。隻一眼,為什麼會淪陷,連自己都想不通,既然想不通,就不如不想,現在••••••就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活吧。
亞瑟自認為是一個不會留下遺憾的人。
所以,現在就順著自己的心意吧!
•••••••
接下來的兩周亞瑟讓塞奇練習金木水火土五種最基本的卷軸,所幸的是小孩很聰明而且魔法的基礎知識很紮實,學下來的知識都能寫下來。
學院的入學考試不算難,都是很基礎的知識,但是艾斯學院每年的麵試都不同,有時會考魔法有時會考卷軸刻錄,有時還會考魔藥魔獸的分類。為了塞奇的麵試,亞瑟打算帶他去森林裏實踐,向伯爵申請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亞瑟走之前給迪亞一張自己相貌的皮具,威脅要是穿幫了就毒啞他一個月,最後走的時候在迪亞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情況下甩給他幾個當做保命用的空間傳送魔法卷軸。
塞奇走之前還來看了看裝病的迪亞,因為怕迪亞裝病裝的不像,亞瑟毫不猶豫的補給他兩掌,看起來病的更真實。
“迪亞你臉色真差,難道我送來的那些補品沒有用嗎?”
老子好著呢,都是亞瑟那個混蛋幹的,我的小祖宗你少來幾趟吧,我沒病也得被打出內傷了,迪亞一臉憔悴的看著天真無邪的小孩,心裏歎口氣:“少爺,我沒事,過兩天就好了,你不必擔心。”
“那就好,我帶了大鬣鳥給你補身子,你一定要好起來呀。”
“謝謝你的關心,等我傷好了一定為你效忠。”
亞瑟從門外進來就看到小孩殷切的關心的眼神,但是對象不是自己:“塞奇,要留下吃飯麼,是剛才你拿來的大鬣鳥。”亞瑟靠近小孩揉揉那毛茸茸的頭發,發質柔軟,手感真不錯。
“會麻煩你們嗎?”塞奇問的小心翼翼,他害怕亞瑟,但同時又很崇拜他,喜歡他的靠近,又害怕他的變幻無常,就比如說上次在梅梅家裏冷冷的盯著自己質問一樣。不像自己的老師那樣長相凶惡但是卻很溫柔,如果亞瑟能像老師那樣••••••
“塞奇能留下來是我們兄弟的榮幸,聽說少爺你要去黑暗森林。”
“恩,老師說是要帶我去實踐認認那裏的動物和植物。”
黑暗森林離金都不遠,走一天就能到,有很多獵人在那附近居住,他們一般都在森林邊緣狩獵,再往裏的話就會有高階的魔獸出沒,那些魔獸有些甚至可以媲美聖階武士、魔法師,所以至今進入黑暗森林的深處的人寥寥無幾。
“你那老師怎麼能帶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他那兩把刷子能自保麼,遇到危險自己跑了怎麼辦。”迪亞看著亞瑟壞笑。
“別這麼說賽亞老師,他可厲害了呢,還總是帶我到天上飛。”
“也不怕掉下來摔死。”迪亞扶著腰繼續挖苦亞瑟。
“塞奇,你那老師怎麼樣,我也想見見了。”亞瑟拉起小孩的手到飯桌邊。
“老師很溫和,從來沒責備過我,還總是帶我去玩呢。你要是見到老師可不要被嚇到了,他就是長相凶了點,其實人還是很好的。”
“那我還真想交這個朋友呢。”現在的自己好像在嫉妒,開什麼玩笑,嫉妒自己?•••••“•塞奇,喝點湯?“亞瑟舀了碗湯給小孩。
“亞瑟你真好。“
“有你的老師好麼。“小孩看向亞瑟,一絲異樣的感覺升起,卻不知那是什麼。
“你們不一樣的。”雖說是不一樣,可是兩人也有很多一樣的地方,比如都喜歡揉自己的頭,捏自己的臉。
“是嗎?那就好。”
塞奇吃過午飯後就回去收拾準備,第二天變裝亞瑟老師就帶著塞奇去黑暗森林,小孩很激動,這是第一次出遠門,雖然老師說隻在森林邊緣逗留,可是想想自己在黑暗森林裏呆過,就好像離魔法師更近了一步一樣。
實踐第一天
小孩背著小布包跟在亞瑟身後,兩人走在靠近森林邊上的一座小鎮裏,鎮裏非常熱鬧,都是做買賣的商人。在森林裏獵殺的魔獸或是采摘的草藥都能在這裏賣個好價錢。
小孩畢竟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來到小鎮問東問西的反倒更像是土包子。
穿過小鎮又走了半個來鍾頭,兩人就進了森林裏了,亞瑟停在一棵大樹下,轉身看著小孩,問:“塞奇準備好了麼。”
“恩,老師,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好了塞奇,現在開始你的第一個任務是把這上麵的草藥收集全。”亞瑟給他一個小冊子,塞奇翻開來,發現小冊子每一頁都記載一種草藥的簡介,形狀和功效。
“如果今天的任務完成不了,那麼塞奇今天香噴噴的晚飯就別想吃了。
“老師!“塞奇尖叫一聲,嚇了亞瑟一跳。
亞瑟見小孩衝向自己,鬱悶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見小孩蹲在他腳邊小心翼翼的拔下一棵結著燈籠狀果實的小草。
“是它麼?苊籃草。“小孩把書舉到他眼前和草藥做對比,苊藍草,金瘡藥的基礎藥材。
“恩,塞奇做的很好。“他幫小孩把草藥收進背包。
隻是在附近的幾裏地,細心的小孩就發現了十來種藥材,似乎識別草藥對小孩並不是難事,以前亞瑟以為塞奇是個很純潔天真的小孩,但是大多數這樣的小孩也伴隨著傻裏傻氣的代名詞。可是塞奇顯然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遲鈍,看來自己低估了小孩呢••••••
小孩忙活了一天,最終還提前開飯,晚餐是亞瑟獵殺的一頭豪豬,確實是豐盛的晚餐。睡覺時亞瑟怕小孩睡不習慣,就讓他睡在自己懷裏。
第二天,亞瑟給塞奇一本繪著魔獸的羊皮卷。帶著小孩往返於各個魔獸的巢穴讓小孩指認。
“塞奇,那洞裏的是什麼?“男人背著小孩停留在一棵大樹上,男人指著不遠的山洞,山洞裏是兩隻不大彭鬆尾巴的動物。
“恩,我想想•••••••是火鼠狸,體型像狸,外貌像鬆鼠,危機時會從屁股噴火,用它的皮毛做的衣服有防火的功能呢,這些小家夥長的真可愛。“
“是嗎?我怎麼覺得它們還沒有塞奇你的萬分之一可愛呢。”
小孩爬在亞瑟背上羞紅了臉:“老師,你說什麼呢,我可是男子漢,怎麼能用可愛•••••••“
“下一個,出發。“
••••••••亞瑟本想五天教給塞奇的知識,卻讓塞奇在三天完成了,亞瑟覺得現在的塞奇去考試一定沒有問題,這是為什麼?
時間倒回到亞瑟入伯爵家做教師的第三天,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教小孩點什麼,於是就去艾斯學院的校長室借鑒了一下校長書桌上的樣卷,所以,在教小孩時就自動混入了試題。
現在自己的使命完成,特意多向伯爵申請了兩天能和小孩單獨待在一起,現在小孩又提前完成任務,那麼要做些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