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
    “嗯……”男人皺了皺眉頭，低聲應道：“痛。”
    “那這樣呢？”
    南柯祈掀起他的衣袖，又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
    男人悶哼一聲，伸手摸著他的後腦勺，順著柔順的黑發，慢慢往上往下地輕輕撫著，好看的眉頭皺得死緊：“也痛。”
    “嗬嗬……”南柯祈輕笑道，“那麼比起剛剛的痛呢？”
    男人臉色白了幾分，指間挑起他一縷秀發，低頭送到嘴邊吻了吻，聲音透出一絲壓抑的苦悶，輕輕道：“更痛。”
    “再痛也不會比我當初摔下樓時更痛。”
    南柯祈淡淡說了一句，爾後鬆了口，男人卻因為他方才那一句看似平淡的話語而渾身一顫，整個人瞬間如墜冰窟，臉色白得嚇人。
    男人的手腕原本就因為身體差常年少見陽光的關係，顯著一種不健康的過分白皙，現如今赫然印著一個大大的牙印。
    偏偏這傑作的罪魁禍首在一旁笑得洋洋得意。
    南柯祈抓著他的手，翻來覆去，對著他手腕上滲血的牙印左看右看，滿意地點了點頭，爾後才如丟一袋不要的垃圾一般，一臉不屑地甩開，從桌上拿起一張紙巾，細細地擦起了嘴，好像上麵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見狀，男人不由自主地抿起嘴，淡粉色的薄唇緊緊合在一起，迅速失了血色，幾乎成了一條白色的細線，臉頰同樣愈發變得蒼白一片，俊美近乎妖異的麵容彌漫出一股深沉的悲傷和絕望。
    “怎麼？沒話說啦？”
    南柯祈把手裏的紙巾揉成一團，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裏，仿佛沒有察覺到他表情的變化。
    男人動了動嘴，卻沒有一個音節發出來，好一會兒，才異常艱難的吐字道：“我沒想過你會選擇死。”
    “選擇死？你的意思是說我當初是自我了斷？”
    南柯祈詫異地挑了挑眉，忽然捧腹大笑了起來，“哈哈……南玉笙，你怎麼會這麼想？真是可笑！我當初會掉下樓可才不是因為我不想活了！你想錯了！”
    南玉笙聞言頓時神情一震，接著又迅速寒了臉色道：“這麼說，難道是誰……”
    “不，不，不……”南柯祈抬手擦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花，擺了擺手道：“沒有誰推我，我的確是自己掉下去的，隻不過不是你想象中專門自己想要跳的，而是我那天躲在樓梯拐角裏麵酒喝多了，本來就已經喝多了了，偏偏想要走的時候又看到……”
    南柯祈說到這裏忽然稍微停頓了一下，用一種莫名的複雜眼神掃了麵前的男人一眼，爾後才輕笑著繼續說道：“嗬嗬……結果就走得不穩，腳絆了一下，直接摔倒了，剛好又是那麼的碰巧，那天公司頂樓的窗戶在進行定期維修，根本沒關緊，我倒下時慌亂地不小心一推，它馬上就打開了，後來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南柯祈聳了聳肩，雙手叉在胸前，一臉感慨地輕歎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不是！”
    一直沉默地聽著的男人突然猛地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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