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這次進宮倒不是跟你商討皇後不皇後的事的。”歐文亞楠見逗弄夠了，開始進入正題。
    慕容程祥雙手撐著下巴，麵帶笑意地望著他，嘴裏冒出一個字：“哦？”
    “上次來我就想問了，關於西北耳烏那邊的戰事，你打算派誰前去應戰？”
    “亞楠覺著朕會派誰前去呢？”慕容程祥收起撐住下巴的手，開始慢慢地翻閱著折子，嘴角卻是掩飾不住的彎起。
    歐文亞楠想了想，回答道：“除了沈會耀，我還想不出第二人選。”
    “亞楠真不愧是亞楠，果真聰慧過人。沒錯，朕就是打算派沈會耀前往，帶領四十萬大軍前去應戰。”
    “四十萬？”歐文亞楠眯了眯眼，眸中一帶而過的不敢相信，“為何是四十萬？隻是一個耳烏，費得著如此多的軍隊麼？”
    慕容程祥搖了搖頭，不讚同道：“亞楠，朕剛剛才言你聰慧，為何此刻你便顯得如此拙劣了？”
    慕容程祥曲起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了敲，眼中閃現過一絲算計的目光，道：“當初耳烏進犯嚴殷，你我都知是商秦在背後妖言惑眾搞的鬼，這次不也一樣麼？可是，朕思來想去，覺著商秦費了如此大的一番周折，難道僅僅隻是挑起耳烏與盛鳴的戰火？這未免也太吃力不討好了！所以，朕便想到了一種可能。如若商秦隻是巧借耳烏誘餌，為的是讓其他眾小國聯合起來對抗我軍。到時候，大軍與耳烏兩敗俱傷，眾小國一舉入侵盛鳴。你說，那時，是不是就真真正正的遂了商秦的意？”
    歐文亞楠端著杯盞的手不禁一抖，茶水也灑出來些許。他勉強朝慕容程祥一笑，然後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水漬，一邊道：“陛下果真思慮得周到，這點亞楠倒是未曾想過。”
    “說到底，四十萬大軍也不過隻是為了震懾震懾，到時候不光要擊退耳烏，還要防著其他諸小國，當然，還有商秦。”慕容程祥說道這裏，眉頭緊皺。
    歐文亞楠深呼一口氣，平定下心中的震驚，道：“無須擔心的，到時候，這些自然能解決。”
    慕容程祥望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說起來。”歐文亞楠轉移話題，道，“上次郭相的事情，我有些話想與你商量商量。”
    “什麼話還要說的這麼遮遮掩掩的？”
    歐文亞楠聳聳肩，繼而麵上恢複一片嚴肅之色，道：“上次陛下言郭相舉止奇怪一事，回去之後，亞楠便派人前去打探了一番。”
    慕容程祥臉色一沉，嘴角的笑容即刻消失，問道：“可有查到什麼？”
    歐文亞楠點點頭，問道：“陛下可還記得當初救舒服母子的時候，那時，舒魚的母親身中奇毒，其實，那並不是什麼毒，而是蠱。”
    “什麼！”慕容程祥一陣心驚。
    “當時我在給舒魚母親診治的時候，便已發現她不行了，五髒六腑均已被蠱蟲啃噬殆盡，雖是我以血喂食，卻也隻能為她續上幾日的性命而已。”
    慕容程祥眉頭漸漸皺起，沉聲道：“亞楠，你為何現在才提及此事？”
    歐文亞楠起身行了個禮，繼續道：“陛下，我也隻是在一些毒物研製的書上見過郭相的症狀，與身中蠱毒十分相似，所以……”
    “所以什麼？”
    “我擔心，郭相此刻被人用蠱毒操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