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三影十四！”歐文亞楠邊叫著，邊將臉上的半麵假皮重新覆上。
    “屬下在！”兩名暗影落在歐文亞楠麵前。
    歐文亞楠揉了揉額頭，閉著眼睛道：“影十一怕是被擄去了敵人那邊，那日那個王爺，十三你給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有十一的消息。”
    “是！屬下遵命！”影十三一躍不見。
    歐文亞楠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影十四。
    “你速回汴央，將此信交予小八。信物送到，即刻返回。”
    “是！”影十四接過信件，消失不見。
    戰爭還在繼續。歐文亞楠明白，古代就是這樣，動不動就硝煙彌漫的，真是不太平。
    慕容程祥的外傷早就大好，在軍營指揮一氣。
    耳烏屢次來犯，但都被慕容程祥給擋了下來。歐文亞楠不得不承認，要論打戰，他這個軍師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快一個月了，歐文亞楠的身子還沒好的全。夜裏氣溫比不得白日，歐文亞楠裹著件大衣來到了慕容程祥的營帳。
    “聽說耳烏退兵了？”歐文亞楠一進來便問。
    慕容程祥剛脫下盔甲，隨後點點頭道：“是的，退居安城了。”
    歐文亞楠坐下倒了一杯茶：“算是保住了扶鮮，隻怕接下來的戰是不好打吧。”
    慕容程祥一邊將盔甲整好，一邊坐至桌邊，隨手也倒了一杯茶。
    “你怎麼知道？”
    “我派去查探的暗影回來了。”歐文亞楠喝了口茶，笑道：“很有趣，上次綁架我的那個王爺竟不是耳烏人士。”
    “你是說……”
    “恩，耳烏與商秦聯手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快的攻勢。”
    慕容程祥放下茶碗：“果真如此。怕是不止商秦，還有蠻丹等小國。”
    “哦？此話怎講？”
    “當今世界三大國，嚴殷，商秦，東鬱。嚴殷與東鬱國土相當，且均是東麵臨海，西麵為陸。但商秦則不然，商秦國土最大，且其東臨東鬱，南與嚴殷稍有接壤，西麵更是有諸多小國數不勝數。近年來，更是有統一天下的意思。既是要統一天下，那必然是要從周邊小國做起。但若一個一個攻取，隻怕其他小國會群起而圍之，情況不樂觀。所以，便以我嚴殷以及東鬱威脅為借口，煽動那些小國開戰，其再以助戰國的身份在後方探視，以坐收漁翁之利。”
    歐文亞楠一挑眉，商秦商秦，還真與中國古代的秦朝有幾分相像。秦始皇也想著統一天下，事實上，他也做到了。不曾想這個商秦也有同樣的想法，也不知這個商秦的皇帝是個怎麼樣的人，是不是也有著秦始皇的犀利與決斷。
    慕容程祥又跟他講了接下來的行軍路程，歐文亞楠隻是默默地聽著。
    “聽得父皇曾經說過，當年商秦妄圖想霸占我國，要不是已故的嚴皇後親臨邊關，這才免了這場風險。”慕容程祥淡淡地說著，歎了一口氣，“據說嚴皇後是個男人，風姿綽約，英武神勇，卻甘心承歡於我父皇身下，還真是令人佩服啊！隻是最後竟暴斃而亡，真是可惜了。”
    慕容程祥搖搖頭，甚是惋惜。
    歐文亞楠聽他提起龍嚴，麵色漸漸暗淡了下去。隻怕慕容程祥還不知自己的生身之人是誰吧。
    歐文亞楠喝了口茶，這件事他其實聽慕容殷提到過，說龍嚴為了避開他，主動請纓，去了邊關抗敵，而且，一去就是六年。隻是不曾想，這六年，竟是免去了嚴殷被吞並的凶險，真是不知他這個師父是怎麼想的。
    歐文亞楠哀歎一聲，不知為什麼，又想到前幾日過來警告自己的藍之月溪。雙眸猛地睜大，歐文亞楠一把抓住慕容程祥的臂膀，語氣驚愕與恐慌道：“你，你剛說嚴殷以前差點被商秦吞並是麼！”
    慕容程祥皺皺眉，隨後點了點頭：“是。”
    歐文亞楠又問：“你剛還說是龍，哦不，是那個嚴皇後給平定下去的！？”
    “恩。”
    “那這麼說，是不是商秦以前吞並過很多小國？”
    慕容程祥點點頭，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難耐的光芒，道：“你怎麼了？”
    歐文亞楠似乎猜到了某種可怕的可能性，麵色焦急得讓人心驚。當初藍之月溪警告自己說不要妄圖想著來改變這個世界的軌道，他當時為覺著奇怪，是因為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生意比較龐大，可現下想來，這話卻是別有意義！
    如若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樣的話！
    “不，不可能，一定是我弄錯了！不可能的！一定是我弄錯了！絕對的！是我弄錯了……”
    歐文亞楠喃喃自語著，也不顧慕容程祥的拉扯，一轉身便匆匆忙忙出了營帳。
    慕容程祥一手抓了個空，看著歐文亞楠那種如臨大敵的樣子，不快道：“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