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 87.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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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簡顧不上腹部的傷口,一口氣跑回了家。剛進家門,便聽到樓上“噼裏啪啦”的摔東西的聲音。
王嫂見歐文簡回來了,像是見了救星一樣,趕緊老淚縱橫地跑了來,拉著歐文簡的手就道:“簡少爺啊,您就去勸勸大少爺吧。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又是摔東西又是砸牆的,咱們都勸不住,您趕緊去看看吧!”
歐文簡連連點頭應著,也忘了穿拖鞋,光著腳就往樓上跑。
“浩然,浩然,你開門,怎麼了?開門呀……”歐文簡拚命敲著門,可裏麵的人不回他,還是一個勁兒地摔著東西。
歐文簡急得都快哭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東方浩然這麼生氣是因為自己。他不斷地拍著門,叫著:“浩然,你開開門好不好?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好不好,不要嚇我,我害怕……浩然……”
“你滾!”東方浩然聽到他在門外的聲音,吼著道,“歐文簡!我對你不好麼!你口口聲聲說著愛我,卻還偷偷去跟老情人約會!你什麼意思!你滾!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你滾!你滾啊!”
東方浩然氣得發瘋,撿起地上的東西就向門扔去。門被撞出好大的聲響,歐文簡猝不及防,驚得一陣哆嗦。
歐文簡仍舊不死心,大力敲著門,一個勁兒地叫著東方浩然開門。
他根本不清楚東方浩然在講些什麼,他隻知道,東方浩然現在叫他滾。他害怕,東方浩然從來沒有對他發過火。即使有,也隻是脾氣上來聲音大了點,不過總是及時打住,好好道歉安慰人的。哪像現在這樣,完全像是瘋曱子一般,根本不在乎自己,還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讓自己滾,怎麼會這樣!
歐文簡真的急得哭了出來,眼淚變作珍珠滴到紅色的地毯上,白的刺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裏終於安靜了下來。
歐文簡跪坐在門前,仍在敲門,哽咽道:“浩然,你是在生我的氣麼?我錯了好不好?你讓我進去看看你好不好?我求你了,你不要生氣了,我真的錯了,不要推開我……”
歐文簡泣不成聲,下人們全都在樓下,不敢上來。
“滾!”東方浩然仍在咆哮,長久以來積壓的不安終於遲遲爆發出來。他拚命地拿起東西砸著門,大聲吼著:“歐文簡!你滾!你滾啊!你喜歡誰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以後想找誰就找誰!老曱子不管你了!老曱子不照顧你了!你滾啊!”
歐文簡趴在門邊不願走開,哭泣道:“浩然,你讓我進去好不好。我今天走了好久,腿好曱痛,肚子也好曱痛,你讓我進去休息一會兒好不好……浩然……”
歐文簡口曱中帶著哀求,東方浩然最見不得他受傷受累,心想著,或許這麼說,東方浩然變就會像以前那樣,滿臉心疼地將人抱進房間。可誰知,回應他的,又是一陣門被撞擊的聲響。
歐文簡無力地垂下雙手,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前一刻還溫柔地抱著自己說愛的男人,怎麼下一刻,便就這麼殘曱忍,硬生生地將自己推開,還怒聲嗬斥著滾。
東方浩然聽著門外大的哭聲,心也被震得生疼。他捂住臉,眼淚順著指縫流曱出,混著血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淹沒在火紅的地毯中。
他想不通,歐文簡為何會這樣對自己,明明嘴上說著愛自己,為何偏又跑去跟另一個男人約會、擁曱抱,甚至是,親曱吻……
東方浩然想到下午。
自己趕了將工作完成,隻想著提前回來好好陪著歐文簡。誰知在途中,車子沒油了,為著加油稍稍繞了一段路,結果,便就看到了一家餐飲店的情景。
歐文簡跟一個男人麵對麵地坐著。那個男人東方浩然認得,是桑古,歐文簡之前喜歡的人。
東方浩然承認,自己並不是有偷曱窺的嗜好,隻是想著玻璃窗的另一麵坐著自己的愛人,便就稍稍留意了一下。
結果,歐文簡先是哭,隨後又被男人抱在懷裏,後來竟然主動伸出雙手要求男人的擁曱抱,最後,那個男人竟然低頭親他的臉!而關鍵是,歐文簡竟然一點都沒有拒絕!東方浩然最後看不下去了,直接開車走了!
回來之後,他便發了瘋似的摔東西砸牆!他的腦海中滿滿都是歐文簡對那個男人的笑,跟那個男人的擁曱抱,還有那個男人的吻。他感覺自己真是傻到可以,居然真的在街對麵親眼看著兩個人擁曱抱,親曱吻。自己居然沒有早早逃走,沒有給自己一個自欺欺人的機會……
東方浩然哽咽著,吼道:“歐文簡!你走!你走啊!我跟你在一起多久了,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滿足……我們在一起住,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治傷,一起聊天睡覺,甚至連做曱愛都做了……為什麼,你竟然還是忘不了那個男人呢?你不是說愛我的麼?為什麼心口不一!你走!你滾!你滾!”
東方浩然坐在滿是狼藉的地上,這才發現,似乎自己對歐文簡的一切都是一無所知。他問過,也查過,可是歐文簡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就這麼出現在他的生活中,然後相遇,相愛……
相愛?東方浩然嘲諷地笑笑,怕是隻有我愛,沒有他愛吧……
歐文簡嗓子啞了,慢慢地走下樓梯。東方浩然在吼他,東方浩然不聽他解釋,東方浩然衝他發脾氣,東方浩然叫他滾……
歐文簡扶住樓梯,慢慢地坐到了台階上,雙手抱著膝蓋,身曱體顫曱動,止不住地哭泣。
浩然,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這麼生氣?為什麼,叫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