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 22.突然的調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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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寒宇喝了許多酒也和黃俊濤說了很多話,其中既有推心置腹的心裏話也有酒醉後的胡話。黃俊濤就安靜的坐在旁邊聽,如果對方說高興了他就跟著喝一杯,要是說傷心了他就安慰兩句。
黃俊濤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樸寒宇走出飯店時,外麵已經下起了雨。晚上這個時間外加上這個天氣想打到車很不容易。黃俊濤見樸寒宇穿的是連帽衫,連忙把帽子給他扣上以免他淋了雨幹嘛。
站在馬路邊上,黃俊濤望著長長的車流不停的招手,可是沒有一輛空車停下來。就在黃俊濤一籌莫展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了車裏麵人的臉。黃俊濤驚訝的喊道:“吳先生,怎麼是你?”
吳先生從車上下來,也不顧雨水打在他的名牌西裝上,沒有撐傘直接走到黃俊濤麵前。他把本來依靠在黃俊濤身上的樸寒宇拉到自己這側。
“別愣著了,趕緊上車!”吳先生催促著,然後不由分說的把樸寒宇塞進後車座上。
“你朋友住哪裏?我們先送他回去。”吳先生邊開車邊問道。
黃俊濤這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樸寒宇住哪呢。現在人已經昏睡了過去,估計想要叫醒詢問是不可能的了。黃俊濤想了想,也不好把樸寒宇直接扔酒店,幹脆先跟他回家好了。黃俊濤報了自家的住址給吳先生。
“太不好意思了,吳先生。又麻煩你了。”黃俊濤一臉歉意的看向後視鏡,通過這個他和吳先生可以看到彼此。
“不用那麼客氣,我也是剛好經過。你朋友怎麼喝了這麼多?”
吳先生透過鏡子看了一眼黃俊濤的朋友,他隻看到對方被帽子遮住了臉,整個人此時正歪歪斜斜的靠在黃俊濤的身上。
“哦,今天是他生日喝的開心了點兒。”黃俊濤解釋道。他不想自己的朋友被誤認為是那種喜歡酗酒的人,更不想因此讓吳先生誤以為自己也是這樣的。
“說道生日,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吧。想怎麼過?”
“咦?”黃俊濤驚訝於對方居然知道自己快過生日了。
“中秋那天讓你們公司給你放個假,我給你慶生。”吳先生衝著鏡子裏的黃俊濤眨了下眼睛。
“吳先生,怎麼會知道我是那天的生日?”
黃俊濤一腦子問號。按理說以他們公司與梵天集團的關係,吳先生知道他這點兒人事資料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可是問題就在,吳先生不僅看了他的資料而且還記了下來。結合前一陣子在吳家別墅居住時的情景,黃俊濤愈發覺得這個吳先生的舉動讓他想不明白。
“等到那天你就知道了。”吳先生賣了個彎子。
黃俊濤會乖乖等到那天再知道答案那才怪呢,他想立刻就知道吳先生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怎麼會對他一個小人物上心還三番五次的幫他的忙。
第二天上班黃俊濤就開始留意公司裏女同事的八卦內容,以他們對吳先生的崇拜多少肯定會談及到他。
可是讓黃俊濤失望的是,除了他們不停的感歎吳先生的身材樣貌之外再沒有什麼有營養的內容,他們連他的全名都不知道,應該說整個公司都不知道。
事實上在晚宴之前,外界都知道梵天集團要有新的負責人上台,可是這個人具體是誰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卻無從得知。
他們如以往一樣習慣的去稱呼對方為吳先生,就如曆屆負責人一樣隻有一個稱呼“吳先生”。他們隻關心這個人是不是出自吳家,而不在乎這個姓氏背後究竟跟了一個什麼名字。
那一個“吳”字便是王牌。而且吳家的人向來低調甚至帶著點兒神秘,他們很少在公眾麵前拋頭露麵更是拒絕一切媒體。所以以至於在這工作了近一年的黃俊濤,還不知道真正的幕後大老板叫什麼。
就在中秋節也就是黃俊濤生日的前一周,發生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黃俊濤接到吳先生親自打來的電話。吳先生告訴黃俊濤說他要去美國處理些事情,不過會在中秋節之前趕回來,兌現他要給黃俊濤的生日驚喜。
黃俊濤並不在乎什麼生日驚喜,他隻覺得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眾人矚目的集團領袖居然把他一個小人物放在心上讓他很感動。黃俊濤甚至在心裏對自己說一定要在帝豪好好幹,這也是間接的在為吳先生效力。
而第二件事則徹底打亂了黃俊濤的生活。他在周一晨會之後意外的收到一紙調令。
公司調黃俊濤到外市的分公司監理項目半年。那座城市距離本市近兩千公裏,這與把黃俊濤發配邊疆沒什麼不同。
要說黃俊濤工作不讓領導滿意,在公司得罪什麼人了?其實都不是,他為人單純一心撲在工作上,對於公司內部的黨派之爭他從來不參與更沒有站隊。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中立的他,卻成為無辜的犧牲品,應了網絡上那句“躺著也中槍”。
黃俊濤想要拒絕卻又無能為力。目前的形式很顯然,他要麼接受調令要麼離開公司。
現在他們父子住的房子是公司提供的,父親所在的工廠也早轉讓也隻能每個月領個最低工資。
每個月黃俊濤都會從工資裏拿出一部分交給父親作為生活費,其餘的他則是存起來,為了日後自己可以供一個小房子給父子二人一個安身之所。
如果現在他離開公司,那麼他們就不得不搬出公寓,不得不回到以前的日子,他不忍心父親跟著自己受苦。同樣,他也很難找到哪家公司可以再給他提供這麼好的條件。
在現實麵前黃俊濤妥協了。實際上他並不是擔心到了外地會吃苦或者沒有發展機會,他隻是舍不得父親一個人生活。黃爸爸勸他時說:“好男兒誌在四方,不該拘泥於這種小事上麵。何況去也隻是半年,就算在多個兩年三年的,我也不該是你不能前往的顧慮。”
黃俊濤約了鄭樂珊、樸寒宇還有幾個大學同學吃了踐行飯。他也給吳先生打了電話,隻是對方始終沒有接通。黃俊濤編寫了一條短信,感謝對方對自己的照顧並表達了不能同他一起過生日的遺憾。黃俊濤出發那天他沒讓任何人送自己,他受不了那種離別時的傷感。他隻在早上跟父親在家裏吃個早飯然後就道別離開。
看著自己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在一點點倒退,過往中的那些人和事如電影般在他的腦海裏回放,讓他倍感傷感之餘更是覺得命運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