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小五才抬頭看向周瑜，莫名的說了句，“公子，我隻是想幫你。”
    “如果我沒有記錯，此刻你應該在夜鶯樓，而不是在這裏。”周瑜眯眼警告。
    在決定離開夜鶯樓後，他就已經將身邊的人遷走，尤其是小五，因為他已經把他當成是弟弟般。所以他不希望小五隨著他東奔西走、受製於人，更是不願他卷入這場無盡的血腥中。
    什麼所謂的霸業，什麼所謂的良君，都是浮雲，都是建立在利益當中，一旦你沒有價值，便會毫不留情的遺棄。
    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尤其在亂世中，更是將這定律貫徹得很徹底。
    現實就是如此，並未書中或口中所說的那般仁義厚道。
    人生在世，唯有活得自在，活得自由，才不枉此生。
    他已經失去了這種資格，所以更加希望小五能夠走自己想要的道路。
    孔明隔空觀看。
    小五臉色微變，默然半響，“難道公子是要舍棄小五？”
    哀怨的聲音，仿佛周瑜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周瑜無奈地歎口氣道：“樓中生活比較適合你。”殺戮他並不適合，血腥隻會弄髒他的手，硝煙隻會熏黑他，唯有遠離才是最好的選擇。
    小五垮臉。
    孔明愣呆，聽不太懂兩人的對話。
    周瑜繼續說道：“而且我一直當你是弟弟，要不然也不會這樣放縱你。”
    陰沉的臉因這句而釋懷，露出感激卻又帶有絲困惑的眸光。
    “小五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殺人他又不是沒有試過。
    周瑜黑臉，斥道：“既然這樣，那你就離開吧，我以後再也不會管你。”
    “公子。”小五露出欲哭的神情，咬著唇瓣，急慮的不知如何解說。
    周瑜撇臉不在看他。
    小五欲哭無淚，微顫的嘴唇蠕動，卻怎樣也無法發出聲音。
    場麵瞬間跌至零點。
    “呃”孔明突然出聲，吸引在場兩人的目光，“其實，你可以換個方向來想，也許公瑾想要一個有力的後援，而你則可用、那個、什麼夜鶯樓來幫助他，這樣既不違背公瑾的意願，也能實現你的意願。”
    周瑜神情自若，淡然的茗茶。
    小五滿眼笑意，原本陰鬱的心情在聽到孔明的話時不禁煙消雲散。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冬真就歸我了。”微高的語調在耳畔漂浮。
    看著小五飛離的背影，孔明目光落在周瑜深沉的臉上，自語似地道：“他指得該不會是我家冬真吧。”
    “應該是的。”
    孔明太陽穴隱隱跳動，他似乎忘記了小五要冬真的最終目的。
    他看向外麵，一臉擔憂。
    他對待冬真也是像兄弟般，也是很保護他的。
    孔明霍然回首，帶著幾分譴責的瞪著他。
    “冬真是人，不是你們的貨物。”
    在得知冬真的身世後，他更是再三叮囑他，不能將此告訴他人，更是告誡了小五，要他別打冬真的注意，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打了，甚至直接向他要人。
    周瑜一臉恍然，通情達理地道：“原來小亮不肯與我同榻，是因為那個冬真啊！”
    孔明愣然，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周瑜輕笑出聲，“看來是我猜錯了，小亮還是在乎我的。”調戲他成了他已經成了他一大樂趣。
    好半響，腦袋瓜子才反應過來，孔明臉露尷尬。
    “周瑜！”低吼了聲。
    換來的卻是對方更歡暢的笑聲。
    此時親兵來報，收到以飛鴿送來的情報。
    周瑜拆開飛快瞧了一遍後，道：“我都說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