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曉晨低著頭，眼睛直直地看桌上的電話，根本沒有回答的勇氣。“看著我！”這個熟悉的聲音又一次說出了相同的話，隻是這一次沒了當初的溫存，反而有點氣急敗壞。
    氣急敗壞？曉晨一愣，抬起頭，看著這張因為生氣而變得異常嚴厲的臉，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回答我！你是不是討厭我？”對麵的他毫不客氣地又在催問。
    討厭他？不，自己從來沒討厭過他。搖搖頭，曉晨抿著雙唇不知該說什麼。
    “那為什麼要離職？不喜歡這份工作？”
    “不，這工作我挺喜歡的。我，我隻是想離開。”眼神再一次看向了桌麵，看哪兒都行，隻要不看他就行。
    “離開？不討厭我為什麼一定要離開？”王傳君非常不解地看著他，他不明白曉晨一不討厭這份工作，二不討厭自己，為什麼在自己回來的第二天他就提出要離職。
    到底為什麼？
    “我，我就是想離開。”站在他的麵前，麵對著他，曉晨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自己喜歡他，真的喜歡他。
    整天麵對著，自己隻會越陷越深，隻會讓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他，可是，他並不愛自己啊。
    離開是唯一的辦法，否則，最後的自己一定會傷痕累累。巴黎的一幕又浮上了曉晨的心頭，他用眼睛的餘光偷偷地卻有點貪婪地看著對麵的他，也許自己再也看不見他了，也許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也許。。。也許再也沒有也許了。。。曉晨隻覺自己的心隱隱作痛。
    “不想和我一起工作是嗎？”對麵的人目光忽然黯淡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落寞。
    微微一笑，他緩緩坐了下來，已經揉成一團的信紙又被他攤開折平。
    望著他，曉晨真想衝過去抱住他，大聲告訴他自己根本就不想離開他，自己想永遠在他身邊，看著他，隻要他願意。
    可是，他會願意嗎。。。
    沒有回答，原來真是這樣。
    緊緊握著桌上的文件夾，第一次，王傳君感覺到了心痛，痛徹心扉。
    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那湧上眼眶的熱量，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我理解，你真要走我不攔你。”一按身邊的對講機，“馬主任，你來一下。”
    馬寒冰走進了總監室，哼？氣氛不對。
    大王他，他怎麼了？看著王傳君，又看看站在一邊的張曉晨，一種說不出的緊張籠罩在她的身上。“總監，什麼事？”
    “哦，寒冰，曉晨是你的徒弟，今天他提出了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