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相信我
    也許是比沈凜淵睡得早的緣故，方曉瀟醒來的時候沈凜淵還沒醒。
    方曉瀟醒來的時候，背後好暖，回頭看時，才察覺到沈凜淵的臉離自己有多近。
    嘿，其實沈凜淵長的還不錯，這麼近距離的看，就連沈凜淵臉上的毛孔都能看清楚。
    伸出手指，戳，再戳，繼續戳，嘿嘿。
    戳的太專注，方曉瀟沒發現沈凜淵什麼時候睜開了眼。
    “啊！”縮回手指，縮進被子，似乎忘了沈凜淵和他蓋的是同一條。
    其實在方曉瀟戳第一下的時候，沈凜淵就醒了，不過瞧方曉瀟戳的那麼開心不忍心睜眼，不過好奇方曉瀟是用怎麼樣的表情欺負自己的臉，沈凜淵很好奇，而睜眼的結果就是方曉瀟又縮了。
    “你是烏龜還是蝸牛啊，還是說我很可怕。”
    “……”這次輪到沈凜淵來戳了，沈凜淵戳了戳名為方曉瀟的團子。
    “怎麼不說話。”戳。
    “唔唔嗯。”扭。
    “說什麼呢，我沒聽見。”還戳。
    “唔嗯唔嗯。”還扭。
    “還是沒聽見。”再戳。
    “嗯那，你欺負人。”呼吸不通暢，方曉瀟猛地掀開被子，順帶的把沈凜淵蓋的被子也掀了。
    “我就是欺負你了。”沈凜淵枕著手，沒氣方曉瀟掀了被子，還朝方曉瀟挑眉。
    看著如此神氣的沈凜淵，方曉瀟也隻能生悶氣，先扭頭，哼。
    “嘿，生氣了？”
    “哼。”我扭。
    “真生氣了？”
    “哼！”我再扭。
    “哎呦喂，別扭了，再扭就一百八十度轉彎了。”情況不對，沈凜淵用力掰回方曉瀟的頭，算是妥協了。
    “沒有。”
    “起床了嗎，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楊慧的聲音插了進來。
    “瞧，我們再不起我媽要急了。”
    “唔。”
    “行行行，我先起了。”
    回答沈凜淵的是方曉瀟一個縮，又變成團子了。
    別扭的有趣，是不是啊，沈凜淵下床前，又揉了揉叫做方曉瀟的團子。
    沈凜淵換好了校服，方曉瀟還是個團子。
    “我先出去了，你也快點。”
    “……”
    方曉瀟不說話，沈凜淵也無奈。
    好不容易等方曉瀟下來……下樓時，低著頭，吃早飯，低著頭，上車時，低著頭，下車時，低著頭，走路時，低著頭……總之到教室前方曉瀟隻給沈凜淵看個後腦勺。
    “行了，把頭抬起來。”雖然這樣的方曉瀟很可愛，但是一直這樣就無趣了。
    後腦勺不動。
    “你這是要鬧咋樣。”
    後腦勺微顫。
    “有什麼話就說出來。”
    後腦勺微抬。
    “笨蛋。”沈凜淵嘴裏咒罵，出手按在方曉瀟的後腦勺揉搓。
    被沈凜淵這麼一按，方曉瀟是猛地抬頭，“啊呀！”條件反射吧，然後再是瞪著沈凜淵，沈凜淵被怎麼一瞪便是一愣，氣氛尷尬了。
    “笨蛋，要遲到了。”
    “快走。”
    自從方曉瀟生病後，沈凜淵對方曉瀟的警惕心也提高了，眼睛看著方曉瀟的時間也越來越久，同時對周圍的視線也放鬆緊惕了。
    “又是他，為什麼他一來沈凜淵就不一樣了，為什麼沈凜淵總看著他，他有什麼好。”莊思怡的眼神越發惡毒了，長長的指甲掐進了手掌。
    沈凜淵走在前麵，方曉瀟緊跟其後，其實是沈凜淵拉著方曉瀟的手，一放學沈凜淵就牽著了，沈凜淵怕方曉瀟偷偷閃人，方曉瀟拉著書包帶子，另一手被沈凜淵牽著想要伸出來，可是自己越折騰沈凜淵握得越發用力，隻能暗暗地喊疼。
    後麵還緊緊跟著莊思怡，同學在她周圍嘰嘰喳喳的說話她也不專心，沈凜淵他們牽著的手看在她眼裏很刺眼，唯獨忽略了方曉瀟的掙紮。
    “好好呆著。”推車一隻手不太方便。
    原本還想逃的方曉瀟隻好站住，逃的後果可想而知，要是去沈家有沈媽媽還能逃過一劫，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遲到會被沈凜淵抓回來。方曉瀟玩著書包帶子，等著沈凜淵。
    第一次從校門就坐上沈凜淵的車，這感覺……好奇怪，書包帶子不抓了，改抓車凳，甚至小心翼翼的不貼住沈凜淵的後背，沒想到的是沈凜淵一個急刹車，結果就是方曉瀟猛地向前撲，自然撲在了沈凜淵的身上，手也抱住了沈凜淵的腰。
    “你故意的！”順手掐了沈凜淵腰上的肉肉。
    “嘶——哪有。”
    “哪裏都有！”再掐一把。
    “疼啊。”
    “哼！”虛心的收手。
    “怎麼，願意跟我說話啦。”
    “哼！”
    “得，又來。”
    “專心開車。”既然都抱上了縮回來幹嘛，方曉瀟又把手擱了回去，心裏還暗喜沈凜淵沒生氣，嘴角也揚起了。
    這樣的畫麵幸好沒被莊思怡看到。
    沈凜淵想調節兩個人的關係，方曉瀟是雲裏霧裏弄不懂沈凜淵的想法，局麵就弄成這樣了。
    沙發上兩人各占一方，沈凜淵正坐著看著方曉瀟，方曉瀟抱著膝蓋成團，腦袋擱在膝蓋間。
    “我說，你就不能看著我嗎。”
    “看著呢。”能看見就能去當二郎神了，腦門上都有眼睛。
    “那你看見我的眼睛是睜開的還是閉著的。”
    “……睜……開的？”心虛了有木有。
    “屁，閉著的。”
    “0·0……”
    沈凜淵現在是打不得，上不得，現在的距離就算胳膊伸直了都勾搭不上方曉瀟的衣角邊。
    “我很可怕嗎，用得著那麼遠嗎？”
    “不……是，不是。”這回頭動了，但是是埋得更深了。
    沈凜淵扶著額頭，上前拉過方曉瀟，方曉瀟一個失衡倒在沈凜淵的身上，兩眼的視線相互勾搭，或者說沈凜淵的視線太火熱和方曉瀟的視線相容了。
    “笨蛋。”
    “笨蛋，以後別離我那麼遠。”
    “笨蛋，以後幫我管家。”
    “笨蛋，以後幫我管理老婆本。”
    “笨蛋，以後跟我過日子。”
    “笨蛋……”
    沈凜淵一連串說了很多話，其實隻要說“笨蛋，我還記得小時候”就夠了。不過沈凜淵不記得了。
    “你……什麼意思？”方曉瀟不確定沈凜淵說的意思是不是自己的意思。
    “笨蛋，不懂嗎？”
    “是。”沒聽見沈凜淵親口說出來，方曉瀟想什麼都不確定，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喜歡你。”沈凜淵說的不緊不慢。
    而沈凜淵這樣的態度讓方曉瀟害怕沈凜淵是不是耍著自己玩，一直重點關注方曉瀟表情沈凜淵當然看出了方曉瀟表情的細微變化。
    笨蛋，啾，“這就是我的證明。”沈凜淵親的時候順便舔了一口，真軟，似乎味道也不錯，以後果凍錢可以省了。
    被親的方曉瀟身體僵硬了，腦子卡帶了……沈凜淵玩心大起，攔著方曉瀟的腰，我捏，沒反應，我再捏。
    “你……真的？”終於有反應了。
    “笨蛋，不是真的我就不會說。”
    “……”
    “誒誒！怎麼哭了！？”從來都對小孩子哭鬧沒辦法的沈凜淵這會兒慌了手腳，又是扯餐巾紙幫忙擦淚的，又是連忙拍背安撫的，嘴裏還說著：“我哪裏說錯話了嗎，啊？”
    好不容易等來的告白，方曉瀟真的好開心，第一次看見失措的沈凜淵更是驚奇，忍不住……噴笑了。
    “誒誒！這會兒怎麼又笑了！？”這變化太快了吧。
    方曉瀟一臉眼淚，卻笑著，撲到沈凜淵身上，壓著，環著沈凜淵的脖子。
    耳邊還聽見方曉瀟吸鼻涕的聲音，嗬嗬，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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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笨揮汗，真不容易啊，初吻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