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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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看他們一走遠就收拾攤子拉著葉楓回了家,大娘家在小鎮外麵住,就幾間用茅草搭的屋子。
“大娘剛剛謝謝你幫了我,要不現在我還不知道在哪受罪呢”大娘給葉楓倒了杯茶“這有什麼好謝,救一個算一個,也虧你反應得快,連我都給你唬住了。”
葉楓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問“大娘,現在招兵都是強製性的嗎?怎麼會連個小孩都不放過呀?”
“哎,這話說來也長,你聽說過林將軍吧?”葉楓不知道大娘說的這個林將軍是不是就是他,也隻有搖搖頭。
大娘見葉楓搖搖頭,也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就繼續說“這還得從新帝登基前說起了,這新帝登基也才一年多,但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我們老百姓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呀。”
“難道這新帝是個昏君?”的確,像那三個禽獸一樣的家夥還真難不是昏君呢。
“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呀”連忙製止葉楓的問話,迅速的走到門前看了看外麵,確定沒人才把門給關嚴實了回到桌旁坐下。
“以後說話要小心謹慎些,這話要給別人聽了去,給你安個什麼叛賊的名,你就別想活到第二天了。”
葉楓受教的點點頭,然後就聽見大娘壓低聲音開始說話“當新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做事親民,我們都認為我們國家在將來有這樣的皇帝是福呀。可是後來林將軍叛變,聯合縉國大將殺了先皇,搶了那什麼關的,反正就是個很重要的地方。太子一登基行事就變得殘酷冷血,林將軍一家慘遭滅門,新帝獨留下他,說要讓他接受更殘酷的懲罰,但是什麼懲罰誰都不知道。後來就沒聽到過關於林將軍的事了,不過可能日子也不會好過吧。”
葉楓靜默的低著頭,如果他的身份真的是那個悲催的林將軍,那葉楓也許知道那所謂的殘酷的懲罰是什麼了。也怪那什麼林將軍的,為人臣子,想著的卻是造反,現在還連累他一起受罪。
重重的歎了口氣後,大娘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先皇之死,縉國逃不了幹係,所以新帝剛登基不久就開始增稅負,抓壯丁,後來連孩子也不放過,看來和縉國的大戰也不可避免了,百姓又得失去多少親人朋友呀!”說完眼神恍惚的看向關著的門,像是直穿透那道緊閉的門看向了不知名的的遠方。
“大娘你知道的真多”葉楓毫不吝嗇的誇讚對方,卻讓大娘布滿皺紋的暗色麵上出現了不易察覺的紅暈。
“其實這些都是我兒子告訴我的,別看他是個農老粗,但對林將軍的事卻清楚的很,他從懂事後就聽著小石嶺那老殘兵說著林將軍的故事長大。”大娘一說到自己的兒子,眼神裏滿是自豪和淡淡的無可奈何。
“誒,大娘,那怎麼沒看見你兒子呀?是不是出去種田了?”說著轉眼在房裏看了幾圈確實沒人影。
“他呀,十個月前被抓去充軍了。”老人用這樣不喜不悲的話語說出失去愛子的事,這般的輕描淡寫讓葉楓沒來由的感到心堵。
“對不起呀,大娘,讓你想起傷心的事了。”大娘搖了搖頭“沒事,那小子從小就叫嚷著長大後要追隨林將軍,現在沒有林將軍了也有什麼牛將軍馬將軍的,這到也算是隨了他的願。”
“嗯,大娘你兒子叫什麼名字呀?如果以後有機會碰見也好幫你帶一聲話。”大娘能記住她兒子的每句話,想是對自己十多月不見的兒子很是掛念吧。
“我沒什麼好話要帶,叫他活著回來就好。”話雖有些衝但最後還是告訴了葉楓她兒子的名字叫陳顯,很普通的一名,大娘就叫他顯子。
這天葉楓也沒繼續趕路,被大娘熱心的留了一晚,還說第二天幫他收拾下能讓他安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