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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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海看了幾個小輩的表情,輕咳一聲說:“既然這樣就好好過吧!你老子沒有什麼文化,你們都是有文化的人,你們覺得對的就去做吧!”
從小兒子的話中,他總算明白一點了,他這個兒子是被人騙上床的,自己還一點也沒有覺察到,還屁顛屁顛的說喜歡和人家在一起,人都讓人給睡了他還能說什麼啊!隻好點頭答應了,好逮落得個好名聲白撿一個兒子唄!
上官鴻拉著陸子陽的手轉遍了村子裏,自從上大學後每次回家都匆匆忙忙的回來又匆匆忙忙的離開,幾乎沒有怎麼好像這兩天這樣仔仔細細,裏裏外外的在村子裏轉了遍,還帶著陸子陽到讓小時候經常放牛的地方去看看。
“陸子陽,你看這樹這麼多年了居然還在耶!小時候在家每天一放學我就會牽著我家的牛帶著來到這裏放,我就是坐在這裏看書靠上大學的。”上官鴻指著一棵被風刮半倒下來的樹說,拍在樹墩語氣充滿了自豪。
陸子陽走過去一棵看樹墩很光滑就知道經常被人坐,“小時候你就這樣走過來的,我聽說很多農村長大的孩子都會到河裏去摸魚山抓鳥的,你去過嗎?”
“沒有,他們都不帶我去,大哥、二哥都不讓我跟著他們,村裏的孩子隻會欺負我,我平常隻會在這裏放牛看書。”說起這個上官鴻臉上很受傷,眼神黯淡委屈。
聽到上官鴻這樣的說陸子陽大概知道他性格為什麼會這樣的了,大概了解他小時候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了,哥哥不疼,村子裏同齡人排斥他就是這樣長大的,難怪每次出去和簡幾個玩的時候那麼開心,原來他很渴望這種不被遺忘的生活。
他希望別人去玩的時候記得叫上他,他也想跟著同齡人一起去摸魚抓鳥,可惜性格沉悶的他不討人喜歡所以沒有一個人願意找他玩,小時候唯一的玩伴就是家裏的一頭牛。陸子陽突然明白了上官鴻渴望什麼了,被孤立太久希望得到別人的關注,在公司拚命地當老好人,不是想討好任何人巴結你什麼,純碎隻是想引起你對他的關注而已,而他自己不想再做被孤立的那一個。回到他家裏討爺爺的歡心不是想覬覦他爺爺那些財產,而是單純地想得到長輩的一句讚賞而已;討好他爸爸媽媽同樣也隻是為了得到他們的歡心而已,僅此而已!一個人被人孤立排斥了太久,他很渴望得到別人的關注,難怪每次出去玩他都拚命逗他們開心,原來他隻是想得到他們的關注而已。
還沒有等陸子陽感慨完,上官鴻又牽著陸跑到一片長滿青草的空地,興奮指著地上一塊石頭說:“陸子陽你看,這石頭就是我搬過來的。上麵還有我寫著的‘此地為上官鴻擁有,想過留下過路錢?’”
看著上官鴻一臉的興奮和自豪,陸子陽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曾經這這裏的一切是他最美好的回憶,雖然被孤立他還是一個人自娛自樂度過了自己的童年時期,就算被人笑他是傻子一個人玩他也沒有在意過。
“咦!字都不見了?”蹲在地上扒著周圍長滿草的石頭,遺憾地說。他讓陸子陽一起分享他曾經的一切,可是、、、、、、。
看到上官鴻眼裏的遺憾,陸子陽明白上官鴻是與自己分享自己的童年,見證了曾經這裏帶給他無數次歡樂的地方。安慰地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經被雨水衝刷掉了,就算我看不到但是他已經烙在你心裏,你快樂就是我的快樂。”
“陸子陽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啊?都沒有願意陪我玩,每天在這裏放牛,自己跟自己玩,和牛、螞蟻還有草說話。”
“怎麼會呢?我的寶貝鴻鴻在我心裏是這世界最厲害的人,那是他們看不到的厲害。”上官鴻有的地方還是很厲害,真的是農村裏這些地方是看不到的地方,那是上官鴻在電腦上顯示了他的天賦。
走到陸子陽身邊,靠在他的懷裏,雙手環抱著陸子陽的腰頭貼著胸前,淡淡地說:“是嗎?”
“當然!”
陸子陽就這樣默默的擁抱著上官鴻站在哪裏,不少路過的人見到他們這樣奇異的擁抱都不禁指指點點的。
農村人思想傳統,覺得男人就應該和女人在一起生活生子,看到上官鴻和陸子陽手牽著手親昵在村子裏遊蕩,早已經起了流言蜚語了隻是當事人不知道而已。
“森林,你懂什麼啊?人家上官的小子是文化人,他們想什麼是你能夠想得到的嗎?沒準人家覺得這樣很好,你沒看到人家海老頭都沒說什麼嗎?”整個村子就上官鴻家姓上官,其他的都姓李。
“我是沒有文化,但是我知道他們這樣不對。貴梅嬸難道你也想讓你家的小智也像上官小子這樣找個男的嗎?”
“呸!你的森林大頭鬼,我家小智要給我乖順的媳婦生一推孫子孫女給我呢?”
其實這些村民說這話沒有什麼惡意的,就是覺得奇怪而已!可是陸子陽上官鴻根本就不管你說什麼,每天吃過飯兩人就手牽手出門了,連上官海和上官木兩兄弟見了他們兩這樣都不禁說,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刺激人吧!
上官鴻又拉著陸子陽的往下麵繼續走,走到河邊時看著河裏的清藍的河水,遠處幾個孩子嬉戲的聲音勾起了上官鴻內心的回憶。
“有好幾次我把牛栓在樹上偷偷來到這裏,躲在草叢裏看著那些和我一般大的小孩在水裏玩,好羨慕。可是我一次也沒有下過去玩,每次一靠近他們就笑我是傻子用水潑我。後來鄰村有人在河裏被淹死了,我爸爸更加不讓我們進水裏玩了,大哥二哥他們偷偷來玩過,我一次也沒有,都是躲在哪裏偷偷看著他們玩。”上官鴻指著不遠處的長得差不多有一個人那麼高的草,憂鬱的眼神裏帶著迷茫。
陸子陽把上官鴻全身發出的那種憂傷都看在眼裏,可是他卻無能為力,他的過去自己無法參與所以他不能為他做些什麼隻能是一句安慰的話。可是他覺得這些遠遠不夠,就算以後他的快樂與悲傷自己可以參與卻無法磨滅他曾經受過的傷。
其實上官鴻心裏渴望的很簡單,就是希望可以和夥伴們一起去玩耍,一起爬山一起下河裏抓魚而已!
來到河邊的一處,村民為了下水方便用石頭砌了幾步彎曲彎曲的台階,上官鴻神秘加調皮地說:“陸子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有一天河裏沒有人我來過這裏哦!而且還下到水走了一圈呢?”想起那一次下水的經曆,現在說起上官鴻還一臉的興奮。
“是嗎?那感覺怎樣啊?”
“感覺啊?嗯!很不錯,可惜才玩了一會就有人來,所以我偷偷又回去放牛了。”說到這裏上官鴻再一次露出遺憾的眼神。
看到上官鴻眼中的遺憾,想起之前在G市他和同事去遊泳差點溺水的事後,再也沒有願意和他去遊泳了。看著這河水的質量還不錯,趁現在自己在他身邊,這裏又是他曾經一直想來玩的地方卻又不能來的地方,就滿足他的一次下水的願望吧!
“那你現在想不想重溫一下兒時的夢想,在這露天的浴場陪你老公洗‘鴛鴦澡’呢?”陸子陽眨眨眼睛神秘地說。
“可以嗎?”上官鴻眼前一亮,興奮的問。
“當然可以啦?”
“可是、、、、、、?”上官鴻看了一下四周人來人往的怎麼好意思啊?他們又不是十五六歲的孩子了,脫了外衣穿著內褲在河裏實在有點難為情啊!
“可是什麼啊?你不想玩了,我們就這樣穿著衣服直接下去,現在是九月天還不太涼玩一會就回去換幹衣服就好了。”知道他擔心什麼,陸子陽直接告訴他說和衣下水。要上官鴻脫光了下水他本人願意自己還不願意呢?
開什麼玩笑啊!這可是他老婆的身體耶!除了自己誰都沒有資格看,再說了這些山野村民思想這麼傳統看到兩個男人穿著內褲在河裏玩,還不把他們當成流氓一樣看待啊?
雖然有顧忌,但是心內的那種渴望早已經戰勝了顧忌,上官鴻樂嗬嗬下水來,站在水裏朝著岸上的陸子陽喊:“陸子陽快下來啊!好好玩哦!”
看到上官鴻好像孩童一樣在水裏興奮玩水,陸子陽心一暖,寵溺著笑了。跟著跳進水裏與上官鴻一起在水裏你追我趕,笑聲傳遍了整個田間,那天田間幹活的人都可以聽到他們兩人歡快的笑聲。
放縱過後的結果就是過後的兩天上官鴻都是在床上度過,不是夜間床上運動勞累,而是病了。咱們的病美人自從河裏玩水後,當天晚上就開始低燒,半夜開始高燒嚇得陸子陽開著車帶著上官鴻和上官鴻的爸爸和哥哥一起到市裏的醫院掛了急診,一直都到他們臨回G市前天上官鴻的燒才徹底退了。
上官鴻爸爸和哥哥看到他這幾天反複的發燒,心裏暗暗在慶幸他現在已經歸陸子陽管了,心裏已經承認了陸子陽這個兒婿了。
上官鴻的兩個哥哥在想,和這個弟弟已經做了二十幾年的兄弟了,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兄弟身體這麼虛弱,他們該檢討自己的不負責還是自己當哥哥的不自覺,連自己兄弟都不了解他們還算什麼的哥哥嘛!直至今天,哥倆才發現自己其實這麼多年他們真的一點哥哥責任都沒有盡到,他們和同齡人一起玩出去的時候總是嫌棄他,不讓他跟著自己去玩。他總是一個人靜靜在自家的牆角邊玩沙子,大點的時候就讓他去幫自己放牛,自己去和村裏的孩子一起去玩。
在上官鴻家呆了五天陸子陽告別了上官海和上官鴻兩個哥哥連夜和上官鴻回G市,回來的時候車上給上官海塞滿了特產,顧名思義是上官鴻喜歡吃而且帶回去給自己的父母嚐鮮,陸子陽隻好無奈的接受了這些莫名其妙的‘乘客’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