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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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早晨,今天是撒加夢寐以求的好日子,因為要去冥界見他未來的師丈大人,順便向他老人家提親,他和阿布羅狄這對苦命的戀人,過了今天也就熬出頭了,愛情事業雙得意,自然是喜不自勝。所以,天不亮就起床沐浴更衣,昨天還特意去聖域理發店理了個發,一照鏡子,從頭到腳閃閃發光,而阿布羅狄那隻懶魚現在才從夢中醒來。
阿布羅狄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見撒加在鏡子前顛來倒去的照,心想不就是去見老師嗎?用得著這麼臭美嗎?想到這裏心裏突然咯噔一下,一看鍾都八點了。哎呀,今天要去見老師,這麼睡過頭了?該死。
“撒加你起床這麼也不叫醒我。”
“今天除了去看雅柏老師,也沒別的什麼事,趕快收拾一下,去吃早餐然後出發。”
阿布羅狄趕緊穿衣服下床,收拾床鋪的時候,發現床上一片狼藉,才想起貪睡的原因,昨晚又被撒加折騰帶大半夜。但是時間緊迫,也顧不得和他抬杠,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打理停當,和撒加去山羊宮吃早餐。
到了山羊宮,除了快樂單身漢阿魯迪巴,和正在追求中的艾俄羅斯,所有的情人都是對號入座,再一看,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迪斯馬斯克居然像個飯店跑堂,在幫修羅分發早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麼都順眼。撒加和阿布羅狄找了兩個空位落座。
“史昂老師他們上哪裏去了?”撒加問。
穆說:“他們回國了,順便幫我在故鄉找一些東西,撒加你今天很有精神。”
“今天我跟阿布要去冥界看望雅柏菲卡前輩。”
分發早餐的迪斯馬斯克終於轉到了撒加旁邊。
“老大,你今天這身行頭真夠味,你是要去相親嗎?”
撒加滿麵春風的笑起來,說:“嗯,算是吧,你們也都快著點,牢牢把握幸福,千萬別讓幸福溜走。”
“那兄弟我可要先恭喜你了,祝你馬到成功。”
旁邊的阿布羅狄說:“我說迪斯,好話不能說得太早,老師他還不一定同意呢?”
“阿布,你這麼說也太矯情了吧?”卡妙帶著一絲嘲笑說,“我看你是唯恐求之不得吧。”
“妙妙,我記得你是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是不是米羅把你教壞了?”
“這還要人教嗎?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
阿布羅狄不知道為什麼要看穆一眼,穆也輕輕點頭。內心:哼,我正大光明,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撒加慢慢悠悠的喝著牛奶,今天他們說的話聽起來都暢快。
“你們都不用替我著急,我對我自己有信心,對了,沙加,聖域的大小事務你就幫忙照應一下,穆和艾俄羅斯你們一起協助他。沙加你就好好曆練一下,我不在的時候你的權力就和我一樣,有半點偏差為你是問。”
沙加說:“好,我會的,那我就祝你們旅行愉快。”
“撒加,這麼說沙加現在相當於副教皇咯。”艾歐裏亞,想為什麼會是沙加,而不是自己的哥哥艾俄羅斯。
“可以這麼說,沙加戰功卓越,處事冷靜,我相信他更夠勝任,雖然沙加暫時替我管理政務,但行動權還是在艾俄羅斯手上,所以沙加,有什麼重要事項必須和艾俄羅斯、穆他們仔細商量,比較嚴重的事要開會討論,幹得好我會幫你跟雅典娜申請升遷。”
阿布羅狄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扔給穆,拿起來一看,是一對墨狐皮毛做的護膝。
“阿布,這不是你上次在挪威打獵時得到的狐皮嗎?”
“是啊,我給老師做了一件墨狐裘,還剩了一些,就做了這對護膝,史昂老師有關節炎,你幫我送給他吧。”
冥界獅鷲殿,每天雅柏菲卡總要冥想幾個小時。看看他的徒弟阿布羅狄在幹什麼,冥想的時間不一樣,所以看到的情景也不同,真是花樣百出應接不暇,有的時候跟著他渾身冒冷汗,就比如看見他們激情的時候;有的時候心情好到為什麼自己沒有參與其中,就像上次看見他們在森林狩獵。在他們那個時代,何曾有過這樣的歡愉。前天,他看見阿布羅狄喂撒加吃飯,心裏嘀咕:傻小子,你就慣著他吧,有好處,到時候你被他賣了,還得幫他數錢。想著想著就下意思的看看正在賴床的米洛斯。
然而阿布羅狄為聖域屢創佳績,哪怕他雅柏菲卡隻是他的掛名老師,心裏也美滋滋的,而撒加是史昂看中的人,自然錯不了,胡鬧歸胡鬧,做起事來還是有板有眼,雅柏菲卡很喜歡這個幹勁十足的青年,現在又看見他們兩個領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聖域要塞出發,看來是馬上就要來冥界看他了。雅柏菲卡的笑容越發燦爛,大力地把酣睡的米洛斯拍醒。
“別睡了,阿布他們來了,你趕快去把他們接來,叫你的人不要為難他們。”
米洛斯從睡夢中驚醒,一睜眼就看見雅柏菲卡笑得滿麵春風,想他一定又冥想了,隻有這個時候他的模樣在才會這麼好看,也隻有這個時候他的表情才豐富多彩。
“知道了,親愛的雅柏菲卡大人,我保證他們不會少一根頭發。”
很久以前,米洛斯想過讓他的手下路尼把阿布羅狄勾到冥界來,這樣雅柏菲卡會更願意呆在冥界,可阿布羅狄偏偏就讓聖域的教皇大人看上了,米洛斯也隻好打消這個念頭,可憐的路尼隻好另覓良人了。
撒加和阿布羅狄站在阿格龍河邊上等候船隻接送,收到通知的卡隆搖著槳,向他們駛過來。
“嗨,外交使大人,教皇閣下,我們又見麵了,米洛斯大人派我來接二位過河。二位請吧。”
阿布羅狄掏出幾個銅幣給卡隆,說:“那就有勞你了,特使大人最近怎麼樣了?”
“哈哈,多謝大人賞,特使大人好著呢,有哈迪斯大人和雅典娜大人兩尊大神照著,沒人敢在他麵前放肆,更沒有人敢得罪米洛斯大人。”
撒加把阿布羅狄拽到船頭小聲問他:“阿布,你傻了嗎?這個小人過去可沒少為難我們,你怎麼還給錢他?”
“撒加,難道你忘了加隆托我們辦的事了嗎?這個小鬼是個小人沒錯,但是他的弱點就是貪婪,我們不妨就給他點好處,也許能告訴我們拉達曼提斯的消息。”
“那好吧,你好像並不擅長攻擊弱點。”
“你忘了阿魯貝利西了嗎?有些東西在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用的。”
說完又從包裹裏拿出一塊蛋糕給卡隆,說:“這蛋糕本來我要給特使大人的,也分你一塊。”
“好香哦,米洛斯大人每次去做生意回來也會帶一點給我,不知道外交使大人需要小的如何效力呢?”卡隆雖然貪婪,但是也知道對方如此示好是有目的的。
“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想知道拉達曼提斯最近在幹什麼?”
“這個小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他出去過幾次,每次回來都很生氣,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拉達曼提斯大人是我上司,請原諒我沒辦法打聽他的消息。”
“沒什麼,我隻是隨便問問,這是小費。”等到了岸邊下了船,阿布羅狄又給了他兩個銀幣。
這回撒加看明白了,兩個銀幣是阿布羅狄給那小鬼的封口費,這有錢能使鬼推磨還真不是吹的。而且也打聽到他們想知道的消息,看來加隆在海界被拉達曼提斯騷擾所言不虛,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撒加還是認為想阿布羅狄這樣的頭腦,不給他當秘書實在太可惜了。
第二獄的花海,還是過去那般景象,奧路菲在花海中為逝去的愛人彈奏,樂曲不再像以前那樣憂傷,更多了一份清心,如同天籟。
奧路菲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便撥弄著琴弦朝圍牆邊上走來。
“教皇大人,阿布羅狄大人,你們又來看望雅柏菲卡前輩?他現在非常好。”
阿布羅狄說:“奧路菲言重了,如果可以的話別叫我大人,聽起來很別扭,謝謝你幫我照顧老師。有機會多回聖域來看看,我們都很想念你,美斯狄他們也經常提起你。”
撒加笑一笑說:“阿布,你這話沒說到點子上,現在的奧路菲不僅僅是守護他的愛人,雅典娜已經付於新的使命,協助雅柏菲卡前輩一起駐守冥界。”
“教皇大人說的有理,奧路菲定不負所望,阿布羅狄也不必過於自謙,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雅柏菲卡前輩正在翹首期盼二位。”
半路上他們遇到了路尼,是米洛斯讓他前來接應,並傳達潘朵拉的意思。
“尊敬的教皇閣下,外交使先生,米洛斯大人命我來為二位引路,稍後潘朵拉小姐會設宴款待二位,請隨我來。”
自從上次同紗織來訪問過後,這一次來冥界,不但沒人敢阻攔,更是殷勤備至,不久就看見柏菲卡也在獅鷲殿外等候他們。
“許久不見雅柏菲卡老師,近來還順利嗎?冥界可有人為難您。”
“教皇大人掛心了,聖冥兩界交好,怎麼會有人為難我呢,你多慮了。”
“我覺得您還是叫我撒加比較好,這樣更親近些,教皇隻是個職位,虛名而已。”
“好吧,你比上次來的時候更加穩重了,現在的聖域一定建設的很好,你功不可沒。”
“老師謬讚了,撒加愧不敢當。”
“弟子拜見雅柏菲卡老師,老師在冥界工作辛苦了。”阿布羅狄上前對雅柏菲卡大禮參拜。
“好孩子,快起來,我們進去再說。”
雅柏菲卡把撒加和阿布羅狄引進內殿,看見他們都紅光滿麵,今天一定會給他帶來好消息,正要去給他們準備茶點,卻被阿布羅狄攔住。
“老師,還是我來吧,保證讓您滿意。”
“不行,你們兩個難得來一次,我也難得有點事可以做,你就別跟我搶了,為師做的東西絕不會遜於你。”
阿布羅狄見雅柏菲卡心情大好,也不好再多說。
“那我就耍一會懶骨頭,等著品嚐老師親手烹製的茶點。”
“這就對了,你們兩個就在這裏坐一會兒,米洛斯現在已經躲地遠遠的了,不會來打擾你們。”
“我看是,米洛斯不敢來打擾老師您的家庭聚會吧。”
雅柏菲卡笑著捏了一下阿布羅狄的臉頰,說:“你呀,越來越會胡說八道了,撒加你可要負責幫我教訓他。”
雅柏菲卡的聲音和身影消失在門口,撒加得意的大笑起來,也想雅柏菲卡那樣捏阿布羅狄的臉,說:“哈哈哈哈,聽見沒有,你老師要我教訓你,如果你肯當我秘書,我就饒了你。”
“你少來,老師跟你說著玩的…”兩個人就這樣在雅柏菲卡的寢殿裏打鬧起來。
米洛斯隔著窗戶看著他們戲耍瘋鬧,要是他的雅柏菲卡這麼懂得情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