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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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的,史昂老師其實是個很有童心的人。”
阿布羅狄離開了白羊宮,三步並做兩步跳到了教皇廳,裏麵很安靜,隻有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隻要是在教皇廳,撒加每天都是這樣埋頭苦幹,阿布羅狄很明白有時候使用腦力比用體力更辛苦,站在辦公桌前看了撒加好一會,他的樣子什麼時候都是那麼俊朗。
“史昂老師在找你,穆已經告訴你了吧,這麼還不進去?”撒加眼不離紙的說。
“可是我進教皇廳來,第一個看見的是你啊。”
“這個理由找得很勉強,這個地方你是來去自如,你要是喜歡呆在這裏,可以再回來當我的秘書。”
“停——”阿布羅狄雙手擺出暫停的手勢,“你還是大打消這種念頭吧?別想找借口把我捆在這兒。”
撒加放下筆看著他說:“我隻是建議,不願意就算了,後天是我的生辰,你打算送禮物給我啊?”
阿布羅狄歪著腦袋,頂著撒加看了老半天,才說:“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不就是個生辰嗎?哪有找人家要禮物的。”
“你這麼說有點過分吧,我們倆誰跟誰啊,快告訴我吧,我知道你早有準備。”
“好吧,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剛剛去驗收了防護油的使用效果,現在看來沒什麼不良反應,我打算在你生辰那天,以你的名義免費發給他們用,就算是教皇大人給他們的福利,他們以後做事就更上心了。你看這件禮物怎麼樣?”
撒加饒有興趣的聽他說著,知道他用心良苦,可是撒加心裏還是有點不滿足。
“這禮物好是好,隻是美中不足,你這麼不說把你自己送給我,陪我一整天呢?”
“有必要嗎?我們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嗎?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
“是嗎,前天我們沒在一起,昨天也沒有。”
“昨天和前天我在工作,又不因為別的什麼?”
阿布羅狄猛然對上撒加的眼睛,發現他目露凶光,在警告他如果在不逃走,一定會有不幸發生,青天白日的要是被他就地正法了,那臉不是要丟光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而阿布羅狄卻忽略了,他倆的距離僅一臂之遙,所以撒加不費吹灰之力就突破了他的防備,把他死死的按在腿上。
“我兩天沒碰你了,既然你不想等到後天,那我就提前收禮物,要是你沒有滿足我,就別指望我準你去冥界。”
“撒加,你這個超級惡魔……”
撒加不由分說,就對著他唧唧歪歪的嘴啃咬下去,很快教皇廳就安靜下來,門外的雜兵見狀趕緊躲開,沒有人會不要命的觀摩這種事。
史昂在偏殿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阿布羅狄進來,難道穆沒有把話帶到?剛才聽見外麵有爭吵的聲音,就出來看看怎麼回事,這一出來就看見他們不堪入目的畫麵。
“撒加!你們兩個,光天化日,教皇廳大殿之上,怎麼幹這種事?”
被啃得迷迷糊糊的阿布羅狄,猛地清醒過來,大力的推開撒加,慌慌張張的整理好衣服和頭發。
“史昂老師,都怪撒加,他……”
“行了,不用解釋,我都看見了,我說撒加,你們要親熱好歹也要等到晚上,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阿布你跟我進來!”
阿布羅狄像個犯了錯的小孩,灰溜溜的跟著史昂進來偏殿,撒加內心:這個老東西就會在關鍵時候壞事,本來還想在這次去冥界的時候,就跟雅柏菲卡前輩提親,萬一阿布那小子在他麵前告上一狀,史昂老鬼也算是他師叔,如果去雅柏菲卡那裏說點什麼對他不利的話,那好事還不泡湯了?於是就跟在他們後麵,隔著牆聽他們說什麼。
“史昂老師,我跟撒加剛才是情不自禁,所以才…您不要生氣,他也挺辛苦的,有時候需要調節一下。”阿布羅狄紅著臉低著頭,兩個年輕人親熱,被長輩看見,怎麼都會尷尬,何況撒加的個性就是那樣,說風就是雨經常不按常理出牌。
史昂說:“我都知道了,你就別光替他說好話,你們那點兒事兒,我還看不懂嗎?不過在教皇廳做這種事也於理不合吧?”
“史昂老師,我知道錯了,以後沒事一定少到教皇廳來,省的他……”
史昂看著他越來越尷尬的樣子,隻覺得好笑,可要是真笑出來,阿布羅狄隻怕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唉,年輕真好啊,什麼都可以率性而為不受拘束,他年輕的時候可是想為而不敢為呢。
“好吧,你要是不好意思就不說了,我知道你們倆感情好,我和你的雅柏老師是兄弟,也就是你師叔,你們幸福我也高興。”
“那師叔您不生我們的氣了?不知道您有什麼要交代阿布呢?”
在牆外偷聽的撒加,那個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這個阿布羅狄還真會見風使舵,哪兒好就往哪兒貼。
史昂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好,不生氣了,我叫你來是想問你,這玫瑰精華防護油,應該能抹在臉上吧?”
“對啊,我已經讓美斯狄試用過了,沒有任何副作用,對燙傷,日光灼傷和輕微的燒傷都有效,而且男女通用。”
史昂一聽就樂了,說:“我就知道你小子又聰明又細心,那你有沒有研製洗澡的東西,或者冬季防護品呢?你看師叔我老了,也沒啥可幹的,不如也拾綴拾綴美美容,來個第二青春。我把你們養這麼大多不容易啊,你就好好研究一下,孝敬孝敬你師叔我啊,你可別嫌我這老家夥麻煩。”
阿布羅狄聽到史昂的話,不但沒有覺得麻煩,反倒是多了一絲靈感。
“怎麼會呢?您到是提醒了我,我會盡快把這些東西弄出來的,現在我已經製出了熏香、香水和防護油,要是我再製作出洗澡用的東西,和冬季防護品,那聖域就能享受到更多的福利了。”
“那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要是穆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那我今後的日子就有指望了,唉……”
史昂歎息為什麼自個兒的徒弟就不能這樣上進一點呢,做師傅的也好長點臉不是?雅柏菲卡重生後,怎麼就攤上這麼好的徒弟呢,真是世事無常啊。
“您別這麼說,穆也很厲害的,剛才來的時候,他還說想借我的實驗室研究藥材呢。”
“是嗎?那我怎麼沒聽他說過?”
“大概穆想等試驗成功了在告訴您吧。”
“阿布,我知道你嘴甜,就會撿好聽的說,你不是在哄我高興吧?”
“那您看我像是在說謊嗎?要是不信您就自己去問問他啊。”
“好吧,你去忙吧,我有時間再去問他。”
“那您要好好休息,我走了。”
撒加見阿布羅狄馬上就要出來了,光速回到辦公桌前,拿起筆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桌子一樣。心想這個阿布羅狄,口才什麼時候練得這麼好了,三言兩語就把史昂哄的團團轉,連剛才的事都不追究了,怪不得紗織那丫頭要讓他做外交使呢。
“撒加,你在幹什麼,筆拿反了。”
“哦,”撒加立馬把筆翻過來,“你跟史昂老師說完了?都說了些什麼?”
“你不是在外麵都聽到了嗎,別以為你躲在外麵我就什麼都不知道。”
撒加說:“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多問了,新產品打算什麼時候開始研究?我對那個洗澡用品很感興趣”
“過些時候吧,這兩天趕著調製防護油已經很累了,我都休息一陣子再說,反正又不等著要,到時候洗浴用品,一定是你試用,不過我又有了新的想法,你想聽嗎?”
“阿布,你什麼時候變得支支吾吾的了,有什麼想法你就說吧,我洗耳恭聽。”
阿布羅狄扳著指頭,原地轉了一圈,說:“你看我之前研製了熏香、香水和防護油,如果再研究出洗浴用品和冬季防護品,就等於是係列產品了,你說我是不是可以把這些東西向全世界推廣呢?”
“當然可以,隻是聖域的消息不能外傳,聖鬥士不能以聖域的名義從商。”
“這個我當然知道,就以我個人名義,我想這還得和老師商量一下。”
“如果是你個人的產業,那就要交稅,隻有專屬聖域才能免稅。”
“你放心吧,少不了你的稅費!你知道嗎,這是實現我願望的第一步,等有了第一筆賺頭,我就去一個風景好的地方,買一塊地皮,建一所行居,當我們覺得疲憊想放鬆時候可以有個去處,等我們老了動不了,也好有的安身之地。”
撒加聽後不免有些黯然,因為紗織昨天才告訴他,他們是天界十二星座主星神魂的承載體,十年後他們的靈魂將重回天界,直到下一次人間浩劫,才會再度降臨在指定的人身上,十年後也就是他們生命完結的時候,阿布羅狄信心滿滿的憧憬著未來,要不要告訴他這些呢?
“撒加。。。撒加。。。你在想什麼啊,我說的你聽到了嗎?”
阿布羅狄見撒加神情突然呆滯,弄不清原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撒加這才回過神來。
“沒什麼,你的想法很好,隻是你也知道,說不定明天我們就會戰死,也許不能長久的享受歡愉。”
“那又怎麼樣呢?幸福來之不易,有一天是一天,有希望總是好的,我還想在山下開一間點心鋪,讓阿瞬去經營,讓他學著處理一些事情,等卡妙的學校建成,我也好盡一份力啊。”
“嗯,隻要你喜歡,我一定支持你,今天你的試驗做完了,那我晚上是不是能去找你呢?”
“那就隨便你了,免得到時候去看老師,因為我沒滿足你,你就橫加阻攔。”
阿布羅狄輕輕的在撒加臉上親了一下,春光明媚的走出了教皇廳,笑容在撒加臉上綻開。
有希望總是好的,可不是嗎?就算隻有一天對他們來說都很滿足了,怎麼能奢望天長地久呢,撒加想他再來當秘書,無非是想時時刻刻能見到他,但是這樣不就把他那雙自由的翅膀給硬生生的折斷了嗎?拘泥於空殼的他就不是阿布羅狄了,就像魚本該生活在廣闊的水域,要是強行把它養在魚缸裏,還能在水域暢遊嗎?最好的辦法就是放它自由。所以對於阿布羅狄的願望,無疑就是支持,在他無助的時候引導他,而不是把他深鎖在隻屬於自己的空間裏。
阿布羅狄以個人名義從商的同時,無疑也是給聖域和自己帶來好處。那麼自己又能為他做點什麼呢?而他撒加是教皇,掌管著聖域上上下下的政務,除了正常假期他的不能離開聖域的,而這麼長時間以來,為了把聖域建設成一番新景象,他幾乎就沒休過假。不如就想辦法幫他買塊地皮。加隆不是在做海產生意嗎?聽說收益很可觀,幹脆自己也投個股,這樣不就有錢了嗎?
在他身邊又有過這麼多的英雄事跡和情感故事,也可以都記錄下來,寫成書籍流傳後世,順便賺點稿費,那腰包不就更寬裕了嗎?到時候去雅柏菲卡那裏提親,他教皇大人也不會覺得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