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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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們兩個別在我麵前上演深情戲碼了,”史昂老低吼道。撒加和阿布羅狄聞聲轉頭看著史昂,他在流淚,他是那麼的慈愛,就像那時候,他們詐降於哈迪斯,流著血淚與手足同胞生死相搏,而最痛心的莫過於史昂了。
“老師,對不起,我們那時候太不成熟,讓您傷透了心,我們…”
史昂摸了一把老淚,顫抖著說:“男人流血不流淚,我們仨在這兒哭多丟人吶,隻要我們在一起同心同德哪怕戰死也是幸福的。”
“那他們呢,卡妙、米羅、修羅、迪斯,還有穆,沙加他們的身世也和我們一樣不堪回首嗎?”原本想把他們從悲傷中解救出來的阿布羅狄,無奈又起了一個沉重的話題。
“對,他們都有慘痛的經曆,除了艾俄羅斯兄弟和沙加無從查起。你們身世還算是幸運的,最淒慘的還是迪斯和阿魯迪巴,特別的迪斯,正因為他黑暗的童年,他才那麼渴望追求力量。”
撒加和阿布羅狄都睜大眼睛沒要聽史昂把故事說下去。
“阿布你還記得你收養你的農民夫婦嗎?”史昂稍微轉了一下話題,因為之後聽到的會令他們驚到咋舌。
“太多的我也記不清楚了,我隻記得他們都是善良的好人,瑞典是一個免戰國,但是在貧困的地方也有不法之徒,我躲在稻草堆裏,親眼看見他們死在強盜的槍下,然後就在鄰居家饑一餐飽一餐,晚上睡在別人家的房簷下,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我的養父母被殺死的情形,直到您來把我接到聖域,和大家在一起,我才逐漸擺脫那個噩夢。”
“無論誰看見父母被惡人殺死,都是極端痛苦的事情,可迪斯那時候生活的地方,那根本就的人間地獄。”史昂閉上眼睛搖著頭,又慢慢把眼睛睜開,“你們去把他們都叫來,那群小毛頭,現在都已經是大人了,這些故事也該讓他們知道了。”
撒加和阿布羅狄應聲出去後,史昂召喚遠在白羊宮的穆:穆啊,在你寢殿後麵的密室裏的牆上有個暗層,裏有兩本冊子,給我拿到教皇廳來。
等撒加帶著所有的黃金聖鬥士來到教皇廳,穆把兩本冊子交給史昂,一本的小黃金記事冊,一本是發黃的畫像薄。史昂抱著冊子,深吸了一口氣:“你們都到會議室來。”
大家都望著史昂手裏的冊子,穆好奇的問:“老師,您叫我們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交代我們嗎?您在流淚?”
史昂點頭說:“都坐下吧,除了加隆我們這一大家子又在一起了,你們一定要珍惜眼前的幸福。”
“史昂老師,我剛剛聽說阿布的身世,想不到天下還有這麼離奇的事,他居然是貴族中的貴族,太不可思議了。”
“卡妙,你不也是貴族嗎?修羅也是,撒加和加隆看他們的膚質和性情很可能也是貴族或者大商業家呢。今天叫你們是想說說你們的身世。”
卡妙是除撒加以外最早聽到消息的人,雖然他也曾是法國的貴族,卻比阿布羅狄幸運,至少他見過自己的父母,他的父親是法國政客,更是王室入幕之賓,且關係密切,由於看不慣那些高高在上,爭權奪利的嘴臉,得罪了權貴,和卡妙的母親去馬賽一個偏僻的山村隱居,可是惡人們不肯放過他們,密謀殺害了他的父親,母親也跟著殉情了,史昂找到他的時候,他正伏在父母的屍體上,流幹了眼淚,如果史昂再晚一點找到他,可能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卡妙這個人了,至此他的心靈受到了嚴重創傷,個性變得極端的孤僻。
而修羅打出生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父親是一個威武的大將軍,維護國家邊境的時候,不幸戰死沙場。所以修羅就像他父親一樣忠貞的心,英勇善戰,迪歐自己要求也很嚴苛,盡管曾今也做過錯事。悲催的童年故事令在坐的黃金聖鬥士唏噓一片。
“老師您不是說我們中間最不幸的是迪斯和大牛嗎?他們到底遇到什麼樣的遭遇。”
“大牛跟你有點像,因為種族歧視,巴西原本就是多民族國家,那裏不乏許多黑人,黑人地位很低是很受排斥的,他的母親就是黑人,而大牛是一個有著黑色血統白人,他的父母都是一個莊園裏的長工,受盡了家主的欺淩。臨死的時候連墓穴就沒有,不過大牛很堅強,又老實淳樸,成了莊園裏最小的長工,家主和其他工人對他欺辱和打罵,從來不掉一滴眼淚,痛苦的生活沒有磨滅他的意誌,直到現在他還是一樣待人和善勤勞簡樸。”
“怪不得大牛總是從容溫厚,他臉上看不到一絲哀怨,他舍不得扔掉的打著補丁的衣服,對他來說是勤儉也是激勵。”
撒加回憶起阿魯迪巴拿給加隆那套遍布補丁的衣服,如果他也遇到這樣的遭遇不知道,會不會也想阿魯迪巴那樣坦然。
阿魯迪巴搓著滿是老繭的手,說:“如今我們過上好日子了,受苦的日子也不能忘記,如果我這樣就覺得悲哀,那比我們更艱難的人該怎麼辦,人活著就要就希望啊,自哀自憐痛苦的還是自己。”
“所以阿魯迪巴是最勇猛最堅強的黃金聖鬥士。”聽完這麼多感人的故事,穆也想起一段往事,“我在這一群人中最幸運的一個了,在童年的時候沒有這麼多痛苦的經曆,嘉米爾是我們祖國的邊境與印度接壤,史昂老師曾說我是他返鄉的時候,那裏的一個族長交給他的,希望我能走出大山出人頭地,在修業前一直都更老師在一起。”
“迪斯……”史昂環望著眼前這群年輕人,最後又把眼光停在迪斯馬斯克身上,猶豫著要不要把他的故事告訴他們呢?
“沒什麼大不了的,很久以前的事了,史昂老師,不如我自己告訴他們吧。”
別看迪斯馬斯克平時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但是他卻的一個非常重情義的人。
“我出生在意大利的一個貧民窟,雖然貧窮地每天都在為生計擔憂,但卻是很幸福的,可那時候二戰剛過去不久,黑勢力橫行,貧民窟就成了黑勢力火拚的地方,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屠宰場,他們見人就殺,哪怕他是一個無辜者,常常都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而我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後來我的母親生了弟弟之後,因為沒有足夠的食物丟下我和嗷嗷直哭的弟弟就撒手人寰。有個好心的老婦人收留了我們,勉強也還能活下去,可是那裏廝殺不斷,他們都不是人,都是魔鬼,有一天,有兩個逃亡的人闖進我們的家中,四處翻找食物和錢財,他們沒有找到任何值錢的東西和食物,就盯上了老婦人懷裏,我那還沒有滿月的弟弟,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慘無人道的東西,殺死了老婦人,把我弟弟扔進煮沸的鍋裏…”迪斯馬斯克憤恨的說著駭人聽聞的故事,“那兩個東西,殺死了我的親人,吃了我的弟弟,所以隻有六歲我,抄起斧頭我殺了他們,把他們絞成肉泥,祭奠那些無辜亡魂,滿屋子都是血,我又燒了那間房子,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想生存下去,就要靠力量,如果不想為人魚肉任人宰割,我必須強大,要是自己變得強大就意味著我要殺人,再後來就跟史昂老師到了聖域,後麵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怪不得迪斯的性格會是這樣,迪斯,兄弟們都在一起,你不會孤單的。”
忠肝義膽艾歐裏亞對迪斯馬斯克的遭遇咬牙切齒,為什麼世界上有這麼多血腥的殺戮。
“你們總以為我迪斯馬斯克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想聖戰的時候,當我不得不對同胞下殺手的時候我也是痛心疾首啊。”
“迪斯,你能手刃仇人,我已經很羨慕你了,甚至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他們是誰,當時我也不一定有勇氣報仇。”卡妙闡述了在他心中深藏了十幾年的憤恨,“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換來的安寧,為什麼還要讓往日的仇恨占據自己的內心呢?我大家能在一起已經很幸福了。”
“對不起,孩子們,也許我不該把你們叫來聊這些沉重的話題。”
“不,史昂,他們都應該知道,隻有充分的了解彼此,再能真正和睦的在一起,為正義而戰,為了和平的世界,貢獻自己的愛和力量。”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會議室門口傳來。
史昂抬頭一看,說:“童虎,你什麼時候在那裏的?”
“你們在這裏說了多久,我就來了多久。”童虎踱著方步搬了把椅子坐到桌子的另一頭,“你們這群小子,就沒有一個讓我們省心的,剛剛收到消息紗織他們下午就會到,趁大家都在我也來聽你們閑話家常,你們繼續。”
“史昂老師您繼續說啊。”在聽了一堆令人瞪目結舌的故事以後,黃金聖鬥士們都變成了一群好奇寶寶,想從史昂那裏聽到更多奇人奇事。
“你們中間並不是每個人的故事都那麼悲催,也發生過有趣的事,像米羅就是我在聖域門口撿到的,當時還不到一歲,經常把尿撒在我身上,撒加,你和加隆應該是知道的,艾俄羅斯也知道。”
“哈~米羅你…不過我跟哥哥一直在聖域,那時候怎麼沒見過你啊。”
艾歐利亞在沙加旁邊嘲笑的看這米羅,而在坐的黃金聖鬥士們也因此轉憂為樂。
“啊,有這種事嗎?不可能,我記得以前我是住在一個雜貨店主家裏。”
撒加點頭說:“這是真的,艾歐利亞你當時也才一歲多,怎麼會記得?那時候史昂要照顧穆,要我照顧米羅,給他換尿布的時候你尿了我一身都是,過了一段時間,史昂老師又要去世界各地尋找可做黃金聖鬥士的孩子,就把你送給雜貨店老板。跟我們比起來,你已經很幸福了。”
“咯,這是你的親生父親留給你的。”
史昂從冊子裏掏出一封信交給米羅,卻被卡妙一把搶過去念道:“這個孩子叫米羅,他的母親染上了疾病已經不在了,我也將不久於人世,還請好心人代為照顧,他的生日是十一月八日。我沒有任何報酬相贈,無論的天堂還是地域我們夫婦都會感謝你。看來你真是我們這群不幸的人中最幸運的一個了,所以你心裏沒有一丁點兒黑暗。”看完後把信還給米羅。
“那史昂老師您見過我的父親?”
“嗯,你們除了發色都很像。”史昂也從感歎中回轉過來。“有趣的不止是你米羅,沙加、還有艾俄羅斯和艾歐利亞,你們不是自己到聖域來的嗎?差點把給我嚇死。”
“聖域裏的離奇事件真是一樁又一樁,史昂又去到處拐騙小孩,還把穆送到我那裏給我玩了一年。”童虎也跟著打趣的說。
“童虎,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史昂給了童虎一個白眼,“我去全世界轉了一圈回來,聖域外就多了三個小鬼頭,艾俄羅斯抱著艾歐利亞坐在門口,沙加閉著眼睛跌跌撞撞往山上跑。艾俄羅斯哥倆原本就是希臘人,家鄉遭受自然災害逃難來到聖域我不覺得奇怪,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都有求生的本能,可是沙加你那年隻有六歲,我實在不敢相信,你能一個人從印度跑來雅典,現在你總該說出真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