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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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羅狄先生請留步。”
阿布羅狄帶著貴鬼正要離開王宮返回聖域,希路達熱情的挽留。
“女王還有事要交代嗎?我一定盡力而為。”
“不不不,先生的相貌,使我想起我和弗萊婭出訪丹麥的時候聽到的故事。”
“哦,還有這麼有趣的事,那我願聞其詳。”
“在丹麥王宮有一位喜歡冒險的公主,因為不滿意國王為她準備的婚禮,便一個人駕船逃離了王宮,而我和弗萊婭有幸見過那位公主的畫像,你和她長得很像。”
“哦,我居然有幸長得像丹麥公主,聽起來很有趣。”阿布羅狄雖熱非常介意別人把他比成女人,但是隻存在於故事裏他也不會太放在心上,何況希路達的談吐中也隻是充滿了好奇,而借接下來的話,卻在阿布羅狄心裏掀起了風浪。
“年邁的丹麥國王,十分思念女兒,在那次訪問的時候,向我提起,後來我派人查訪,據說那位公主私自駕船出海,在海上迷路了,有一位探險者在北美的格陵蘭島發現了她,我們調查到她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瑞典維斯特羅斯。”
“這個故事聽起來很神奇,那位公主就像迷一樣。”
“是的,我們打聽到消息的時候,她已經在二十多年前去世了。丹麥的老國王臨終也沒有見到女兒。”
“那真是太不幸了,真希望不要再有這樣的人間悲劇。”
“抱歉,可能阿布羅狄先生不喜歡聽這些,可是你和畫上的那位公主真的很像,所以我在有感而發。還請轉告紗織小姐,我很想念她。”
“好,我一定據實轉告,我該回去了,女王不必遠送,再見。”
阿布羅狄聽完故事,有種想流淚的衝動,希路達對那位公主的描述,並不像是捏造,加上上次雅柏菲卡探到有關他身世的消息,可能神秘的丹麥公主真和自己有什麼重要關係。而他的一言一行代表著聖域,不能在人前失儀,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阿布哥哥,你不高興嗎?你再擔心那位公主嗎?”貴鬼雖然頑皮,卻是比一邊孩子要成熟的多,見阿布羅狄沒有像來時和自己歡言笑語,就關心的問。
他們一大一小一深一淺漫步在雪鬆林,仿佛這裏的景色已經沒有來時那樣令人神怡了。
“是啊,聽了那麼離奇的故事,誰都會有想法,貴鬼,你又什麼願望嗎?”阿布羅狄不想深究那位丹麥公主的事,為了使心情平靜就轉換了話題。
貴鬼做了個鬼臉。說:“當然有啦,我要向師傅那樣做一個強大的黃金聖鬥士,保護聖域,保護雅典娜,和邪惡勢力戰鬥,那阿布哥哥你也有願望嗎?”
“貴鬼真懂事,為世界和平而戰是每一位戰士的義務和使命,不過,我的願望和你有些不同,我希望自我們這一代以後,就不要再有聖鬥士這一行當。”
“為什麼呢?你剛才不是也說為世界和平而戰是每一位戰士的義務和使命,那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阿布羅狄停下腳步,蹲下來摸著貴鬼稚嫩的臉,語重心長的說:“貴鬼啊,你見過你的父母嗎?”
貴鬼搖著頭說:“沒有,在這個世界上我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師傅,師傅很愛我,我也很愛師傅,貴鬼是很幸福的。”
“為世界和平而戰是每一位戰士的義務和使命沒錯,不光是你,我們那裏又好多人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親人,有人是因為和親人失散,有人是因為戰亂或者被親人遺棄。我的願望就是世界上永遠不要有戰爭,永遠不要有歧視,所有人都和親人幸福的在一起。我相信這也是雅典娜女神的願望,如果世界上不在有邪惡,到那時候就再也不需要聖鬥士了,所有人都是快樂的普通人,不到更好嗎?”
阿布羅狄激憤感慨的說著自己的願望,可是他的願望恐怕永遠也無法實現,不管是神還是人都不乏殺戮者、貪婪者和歧視者。
“你說的對,世界上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一旦有殺戮和歧視,人們就會失去一切,我們聖鬥士的義務就是保護大家不受壞人的傷害。”
“是啊,所以我的願望就隻是願望,永遠都不會實現。”
“不,人活著就要有希望,總有一天我們的願望會實現的。”
看似一句孩童天真而安慰的話,而對聖鬥士來講,無疑是往自己肩上壓上了千斤重擔,俗話說盛極必衰,即是沒有人禍也會有天災。還是希望眼前的和平時代能更長久一點。
“天快黑了,晚上這裏會很冷,我們趕快回去吧,說不定還能趕上晚飯。”
“那好,我們回去吧,你回去記得要做餅幹哦。”
“好,我保證你明天有餅幹吃。”
…………
“我們都是有今生沒來世的人,為什麼還要留下遺憾?”
貴鬼和阿布羅狄去做任務了,去五老峰把童虎和史昂請回來後。穆一個人悶在白羊宮,不斷的回想著這句話,他在想,是不是要解下矜持的枷鎖,坦然接受那份超越世俗和生死的情感。穆生在道德倫理傳承了幾千年的文明古國,凡事都有它特定的模式,尤其的麵對感情,那更是循規蹈矩,不能有絲毫的越界。在他國人眼中這是一種虛偽。
穆在聖域生活了多年,臨空而降異樣的愛情,情感與傳統相持不下,他痛苦、激憤,在人前強裝笑顏,甚至有時候把怨氣撒到貴鬼身上。他在猶豫是拋棄傳統接受現實,還是跟那人冷戰下去?真的要給人生留下遺憾嗎?
“穆,一個人發什麼呆啊,什麼事想的這麼出神?”
史昂突然就出現在白羊宮門口,給神遊中穆來了個措手不及。
“老師你和童虎老師對弈,輸了還的贏了。”
“我輸了贏了都和你沒關係,我問你是話你還沒有回答我,老實說在想什麼,連為師進來你都不知道?”
穆歎了口氣,低著頭說:“沒想什麼,就是有點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是嗎?”知徒莫若師,史昂顯然看出穆在說謊,“穆,你不是個會說謊的人,還在和沙加別扭吧?”
“老師,我……”穆也明白自己的謊言騙不過高深莫測的史昂。
“我的傻徒弟啊,誰叫你下手這麼慢呢,既然事情已經形成,你就坦然接受吧,違背自己的意願是很痛苦的事,大男人就不要像個小姑娘一樣別別歪歪,沙加那小子也還不錯,接受他吧。”雖然史昂認為沙加不是穆最理想的選擇,但是,但是他實在不願看到穆被痛苦糾纏。
“老師,你也覺得我該拋開傳統理念去接受他嗎?”
“那你認為呢?你們都是真心實意,又有什麼錯處可言,一切都隻在於你自己的心意。”
“那老師你喜歡童虎老師嗎?’
史昂沒有想到這傻乎乎的徒弟,居然還來個反將一軍,他心中最理想的人原本不是童虎,而是現在駐守在冥界的雅柏菲卡,可是雅柏菲卡作出了他的選擇,做為戰友,做為聖域的長者,不管為了什麼,都隻能放棄和祝福他,後來史昂才發現童虎也是一個很值得信賴的人,就是架不住麵子,不想太便宜他了。
“你不用管我跟童虎怎樣,至少我們都無愧於心,好好把握你自己的選擇,等貴鬼回來讓他去我那裏,你跟沙加好好溝通一下吧。”
史昂曾今想過讓穆實現他無法實現的願望,可是他沒有權利去破壞別人的幸福,如果我無法選擇愛,那麼就讓愛來選擇我,至少我沒有遺憾,我問心無愧。
夜深了,穆還保持著發呆的姿勢,心裏卻漣漪不斷,最後那道矜持的防線,最終還是崩塌了。他想起不久前,阿布羅狄告訴他,處女宮總是夜不閉戶,那是在等他嗎?要去見他嗎?可男人的尊嚴不容踐踏,該用什麼方式去接受他呢?
穆不能否定他一點也不喜歡沙加,而且還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是他不肯麵對現實,他回想起被沙加發生關係的夜晚,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毅然站起身來向處女宮方向而去……
“穆,你終於想通了?願意來見我了?”
處女宮,沙加端坐於蒲團上,感受穆越來越近的小宇宙,而小宇宙卻帶著異樣的殺氣。沙加睜開眼睛等待著他從處女宮大門進來的一刻。
冷不防被一個紫色的人影掐著脖子推倒在地。
“穆,如果我因為愛你而傷害了你,你就殺了我,我心甘情願,絕不還手。”
“不,沙加,我是出生在傳統國家的人,我做不到像撒加和阿布那樣灑脫,如果我不找回尊嚴,就無法接受你。”
沙加原本對穆的冷漠傷心透頂,已經準備好了就死,就在他說完這一席話,內心為之一振。
“你剛才說什麼?你打算接受我了?”
突如其來的霸道的男人的吻,將沙加的激動封鎖在嘴裏……
“要說我對你沒有感覺,那是騙人的,前提是我必須在你這裏找回尊嚴,隻要一次就夠了。”
“我們和解了嗎,可以在一起了嗎?我答應你,隻要你不在回避我的愛,多少次都行……”
夜深人靜,處女宮裏,兩個交疊的人在擁吻著,翻滾著。。。。。。
愛要兩情相悅,有時候不能隻憑自己的意願,將滿腹的情感一股腦的傾注在他的身上,愛需要包容、理解、耐心,最重要的要是在於溝通。
宮殿的一個角落裏,穆麵紅耳赤,大汗淋漓的趴在沙加身上,沙加也漸漸環抱的他,怕是一鬆手他就溜了。
“發泄完了?心裏平衡了?”
穆閉著眼睛喘著大氣,兩個人劇烈的心跳代替了他的聲音。
“我等你,就像過了一個世紀,你好狠心,既然你要追求平等,那我也要你償還我這麼長時間的等待…我們再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