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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小二就下來點頭哈腰的引徐文謙等人上去。二樓廊上席間坐滿了人，俱是書生打扮模樣，圍著一群人爭論著什麼。
    小二道：“那些都是各地來趕考的考生，每日敝樓有好些這樣的人來切磋學問。”
    徐文謙瞧了一眼，不去理會，進了雅間。雅間因原有客人吃酒，收拾的有些匆忙，徐文謙與徐文浩並張家四個進來時，還未收拾妥當。
    小二陪笑告罪，讓人獻了上好的香茶在一邊幹淨的茶桌上，重新換上桌套，連椅褡也重新置上精致柔和的，又拿來香爐置上。何泉見小二這般殷勤，打賞了二錢銀子，樂的小二更加殷勤。
    徐文浩自是拉著小二詢問有什麼好吃的，徐文謙招呼道：“弟弟們不用拘禮，要吃什麼，隻管吩咐小二，別替我省錢。”
    小二聽這話，更加買力的吹噓起來。
    徐文謙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潤嗓子，就聽隔間傳來拍桌之聲，有人冷笑道：“好輕狂的小子，敢與我們較量否？”
    又聽一清冷聲：“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又聽那人說：“也不來別的，寶塔詩如何？”
    另一人回道：“有何不可，兄台請！”
    徐文謙聽這聲音，放下茶碗，示意何泉開門去了外頭，徐文浩問他做什麼，隻道去去就回。
    徐文謙出了雅間就見隔間裏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人，大多是廊上聽到這邊動靜過來瞧熱鬧的，就聽有人問“那是何人？敢與何子曾比試。”
    有人問“何子曾是何人？”
    又有人道：“何子曾在揚州的才學可是數的上名的，聽說是梨江書院院長的弟子，明年下場有望一甲。”
    舉人們又說起梨江書院幾十年來出了多少官員，如何了得，皆羨慕的很。
    又有人問：“那華服的人是誰？”
    書生們俱搖頭稱不知，有書生道：“莫不是以此來添名望的？”
    有人道：“我來京師好幾月了，從未聽說起此人，很有可能是無名之輩，想借何子曾的名望，在士林中博得一席之地也未可。”眾人露出不齒又渴望的神色。
    有人用變聲的嗓音道：“那是京師的解元公。”
    聽得回話的書生去瞧說話那人，見他一身青色棉綢長襖，外罩半袖衫，頭戴六合帽，生的眉清目秀的，以為是那家的小公子。
    又聽他說：“那是我家主子的叔叔，還請眾老爺們讓個道。”就往前去，後麵跟著罩著氅衣的清貴公子。
    再後麵跟著同樣不凡的四個小公子，帶頭的公子生的很是福態，手裏拿著鼓鼓囊囊的油紙袋，嘴裏還嚼著什麼東西，享受的眯著雙眼，施施然跟著前麵那位公子進了去。
    有書生道：“這般小的解元公，我是第一次瞧見，這下有的看了。”
    就隻聽前麵出聲阻止道：“莫說話，開始了。”
    徐文謙進到雅間裏，見涇渭分明的站著兩方人。上方當前站著個二十五六歲的白衣學子，後麵俱都是二十開外的學子。
    那叫何子曾的白衣學子身後站出一位著儒衫的學子，邁出一步，見窗外屋篷上還有昨夜未消的雪花，作揖道：“雪，雪”下麵一陣吸氣聲，一來就是雙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