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良人初成  40 後繼有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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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這樣,”燕祉祾當時就冷笑一聲,“那就把它的嘴縫上好了。”
    “可別!”尚槎連連告饒,然後還伸手捉到了燕祉祾的身下,對著那個表現的不夠積極的小東西說道,“都是難兄難弟的,你就不能爭點兒氣?你看看你這德行,欺軟怕硬的,你給我站起來!”
    “你閉嘴。”燕祉祾的腦袋上隱隱爬了黑線,身子卻聽起了尚槎的蠱惑,開始有了反應。
    “你看你看,獨樂樂不如同樂樂,大家都高興一下嘛。”尚槎煽風點火似的說道,終於過了一會兒功夫,燕祉祾喘著氣首先繳械投降,不多時之後,尚槎也隨著燕祉祾動作生澀的指節噴發出了一道火熱。
    黑暗中尚槎胡亂摸索了一通,用摸出來一塊布巾似的東西擦了擦兩個人的手,然後信手一丟,接著攬住了燕祉祾,和他一並睡去。
    一夜安好無夢,第二天尚槎醒的很早,原因是比他起得更早的燕祉祾拎著他的耳朵低吼,“你怎麼能把我的褻衣拿去擦這種東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做了什麼齷齪事!”
    “齷齪的人是我行了吧……”尚槎連連告饒,“不要揪我耳朵,會變大的!”
    但是大約是被擰得有些疼,尚槎這時候突然想到了今天是皇帝陛下要為新榜鼎甲和進士們授官的日子,連連大呼不好之後趕快穿好了衣服。
    “你看你急的,”燕祉祾安慰他說道,“這裏是洛塵宮又不是尚家,離金璽殿很近的,不要怕。”
    聞言之後稍稍鬆了一口氣的尚槎對著燕祉祾親了一下,說道“再會”,然後就飛奔出了洛塵宮,快步行走之後,剛好趕到了新科進士的隊伍中去。
    “你是跑到哪裏去了,”尚桴說了他一句,“也不見著家,這麼晚才趕過來,不知道是什麼日子麼。”
    “好了好了,哥哥你不要說我啦,”尚槎小聲說道,“我這不是趕來了麼。”
    到了金璽殿,覲見的眾人紛紛行禮叩拜,皇帝陛下麵帶微笑的叫他們平身,然後身邊的太監展開了授官的聖旨,高聲朗讀。
    尚桴去了吏部做主事,官居正六品,而尚槎則是去了翰林院當了編修,正七品。其餘人等則是做了從七品或是更低的小官。
    授官結束之後,眾人散去,尚槎對著尚桴說道,“哥哥你好厲害,居然去了吏部,我還以為你也會在翰林院呢。”
    “大約是吏部有了空閑吧,皇上恩寵,按照慣例,狀元也不過就是從六品的職銜吧,”尚桴輕聲說道,“你在翰林院裏可要安分些,多和叔叔學學。”
    “這你就放心吧,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尚槎說道,“以後就要和二叔一起在翰林院裏做事了,說實話,雖然我很高興,因為我很想像二叔一樣做個史官。可我也有些緊張,二叔可是一個很較真的人。”
    “修史、編撰、圖書,哪一樣不是肩負了千秋萬代重任的事情?”尚桴說道,“你便和叔叔好好學習就是了,馬虎不得。”
    一番兄友弟恭的對話之後,兄弟兩人回了尚家。過後便是按照規製,取來了兩人的官服和常服。
    兄弟兩個一個是六品的吏部主事,一個是七品的翰林編修,這公服長得也差不多。六、七品官的梁冠均是二梁,素銀帶,佩藥玉,有黃、綠、赤織成練雀三色花錦綬,下結青絲網,銀綬兩環,公服的花樣都是徑一寸小雜花,衣長也都是自領至裔去地一寸,袖長過手,回複至肘。
    隻有常服的補子不甚相同,都是青袍,隻是六品的花樣用的是鷺鷥,七品用的則是鸂鶒,都是漂亮的水禽。
    當尚槎費了半天勁之後弄了一身公服跑去翰林院當差的時候,可巧尚沁正在裏麵逛遊,於是對他招呼道,“哎呀,士別三日啊,尚槎你來了啊,我們以後都要成同僚了,小衣服穿的很精神嘛。”
    “二……呃,”尚槎驚覺不對,趕快改口,“謝尚大人謬讚,呃……下官對您敬仰已久,還望大人多多提攜。”
    “話說的倒是機靈,好了好了,你就跟著這些大人們,好好學學怎麼做事吧,”尚沁點點頭,接著小聲說道,“一會兒來後堂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尚槎唯唯諾諾的稱是,然後便依照公服所顯示的品階一一對人問好,由於是新人,還沒有定下來究竟專做何事,所以尚槎先領到了一本書冊子進行校對,由於沒有人催工,尚槎先是粗看了兩遍,然後放在一旁就去了後堂。
    是時尚沁正捧了凍頂烏龍在啜飲,見到來人是他,隻是點了點頭,“坐,在這裏就別叫我尚大人了。”
    “你哥哥去了吏部?”尚沁不動聲色的問道,“而你來了翰林院?”
    尚槎老老實實的回到“是,”然後尚沁繼續說道,“尚桅現在在戶部,官做的很不錯,居然已經是個郎中了,和我的品階一樣。我看這次尚桴去了吏部,估計官升的也會很快。這兩個地方,差事都肥得很,人脈也廣,升官發財,應該來的都很快。”
    尚槎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哦”了一聲,所以尚沁又開口,“可是翰林院裏的編修,卻不比他們。這是個清水衙門,老鼠都因為怕餓死所以不來,你看看我,多少年了都還是個五品的學士。”
    “皇上不是沒有要提拔您的意思,是您自己賴著不走,”尚槎在心裏默默道,卻隻說出來了“那是因為您安貧樂道的緣故吧……”
    “差不多,”尚沁並不推辭,“我喜歡這裏,因為很安靜,也比較幹淨。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喜歡做史官,秉筆直書,是史家才有的骨氣。”
    “是,”尚槎應和道,但是尚沁卻歎了一口氣,“所以,這也是最痛苦的,因為你一提筆,就要寫人的起起落落,生生死死,看遍人間,卻不知道誰再去寫你的時候,如何落筆。”
    尚槎不知道尚沁為什麼要口是心非的歎氣,隻能問道,“那您今日找我來,可是有什麼要囑咐我的麼?”
    “沒有,”尚沁的回答很幹脆,“我隻是來告訴你一聲,你知道的,尚家的孩子裏我最喜歡你。古時候的史官都是世襲的,現在不是了。可我還是希望有一個人,尤其是血親,能夠接替我去寫上一段炎國的史書,就像以前一樣。所以我今天來找你來就是要告訴你——尚編修,我希望你要去做校書郎,而是跟著我去修史。”
    “很抱歉,沒有提前和你商量,”尚沁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裏滿是期待甚至是請求,“你不會怪我吧?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就算了。”
    尚槎對著尚沁深深一拜,然後叩首答道,“正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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