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 [章的回憶]一:寂寞是一切罪惡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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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天南8歲讀書,認識了很多很多的朋友,他總是一個人上學,又一個人回家,他在學校很積極,因為他希望班主任以他為中心,圍著他為話題。4年級那一年,章天南的班級爆發突發性水痘,從學生到老師,一個班級都差不多癱瘓了,在那幾天章天南卻很快樂,他沒有得水痘,和一群沒有得水痘的同學一起玩,一起看電影,一起頂老師的嘴。時間很快過去了,新的班主任也來了,同學們的水痘也都好了。章天南的媽媽不放心章天南就為他在班主任那裏報了托管班。
也許就是因為他媽媽的這一個舉動,使章天南不理解他的媽媽,讓他和他的媽媽走得越來越遠。
章天南說,就是從那一刻起,他養成了一個壞習慣—偷錢。他說,當他看到學校裏的一些人,用著錢,請別人的客,用來拉攏別人時。他就在心裏想,他也會成為那樣的人。隻有那樣,他才能變強,變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變成無堅不摧。
他回家的那幾天,把父母拿錢和取錢的動作的記得清清楚楚,然後等天亮的時候,父母都去上班的時候,他偷偷的,照著父母的動作,取出了他生平第一張的100元,他說,那一刻他激動的人在顫抖,他在興奮。他並沒有感到罪惡感,因為他的父母常說,這全是你的錢。
回到學校,他用那錢買了好多好多東西,陀螺,賽車,遊戲王卡,都是那一時期最流行的,他把那一張張100用了不到10分鍾的時間就花光了,他很自豪的對我說。
他請人吃東西,他看到別的家長塞錢給老師,也拿了一張100塞給那老師,從那天起,老師看他的目光變了,老師無時無刻不依他為主題,甚至還在課上叫他章天南哥調侃他,章天南說,那是他最自豪的時光他不會為他所作所為所後悔。
他還告訴我說,他不僅拿家裏的錢,他還去同學家裏拿。當他看到,同學給他看他的零花錢的時候,他忍不住手,他拿了,可是在過了一天就被發現了。但是他同學的媽媽並沒有製止他,他告訴了章天南的媽媽,章天南的媽媽問章天南。章天南卻說沒有。而那時候,他的媽媽也發現,家裏也正在不停的少錢,他的媽媽一直以為是他的丈夫幹的,可能從那一次起,他卻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章天南幹的。
他說,他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媽媽如此憤怒過,他媽媽用鞋子打他,打到他出血了也沒有停止,他說,他至今還記得那一下下的疼痛感,好像,一閉眼就會在重現一樣。
他媽媽不知道打了多久,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他媽媽告訴他,不管你有沒有拿過你同學的錢,但是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嗬嗬,聽到這裏我不驚想起,當初他的媽媽把這句話告訴他,現在他又把這句話告訴我,他說,他不願意我成為另外一個他,我想,我隻可能是我。
那一年,章天南已經遇到了他,已經會在網上搜男人的裸照,已經看了第一篇BL小說,他說,他至今還記得那邊小說的名字,叫邪王的男奴。他又告訴我,也許的他父母早就在那一刻的時候就知道他喜歡男人,就知道他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然後他告訴我,就吧這個寫第一篇吧,讀者需要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那樣。我笑了笑,就寫下了這第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