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二)多想陪你飛的那人是我(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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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兄,我的承諾怕是難以實現了!”梁山伯看著遠方,他有些不敢看身邊的人,畢竟是自己辜負了他。
“為什麼?”馬文才雖然這樣問,可是依舊還是一副平靜,哪怕自己的心已經痛到抽搐了,嚴謹的教養讓他即使在最危險的情況下也依舊可以保持著平靜的表麵。
“我們都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我的家庭,你我的責任,這些種種都不可能讓我們就這樣毫無顧忌的拋棄。”
“難道不是因為那個祝英台嗎?”
“她是女子,既已將發絲托與我,我不能壞了她的名聲。”
“嗬嗬,她是女子,就不能壞了她的名聲,那我呢?”
梁思才充滿愛意的看著梁善博,輕聲地說道:“世人都說我馬文才是多麼的無惡不作,壞人姻緣。卻不知我真正喜愛之人竟是男子,在他們還未認識之前,我便已與山伯交善。我明明是追著山伯去的書院,卻被人說成是為了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女人!?”
“祝隱台”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喃喃自語的男人,有些不敢相信昔日堂堂馬大公子也有這樣柔情的一麵,但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回事:“你們之前就認識?所以那時看見我們才會那麼生氣?”
梁思才看著女子,不屑道:“哼,就憑你也有資格讓我生氣?那時我生氣的是……”轉頭看向石上的人,“我生氣的是,這人竟然不認識我了……”
“山伯和我認識之前似乎頭部受了傷,但是四九說似乎沒有什麼嚴重的,也就這樣過了。”女子似乎想起什麼,神色柔和了許多。曾遠想大概是想到那時兩人相遇時的趣事了吧。
“四九?那個小侍從?哼,也是個不安分的東西!什麼沒什麼大礙,他可是一直都認為是我帶壞他家公子的,忘了我他怕是最高興的人了!”
“不準你這樣說!”女子有些生氣的說。
梁思才沒有理會女子,繼續說道:“可是,就算是忘了我,我依舊會讓他再次牢牢記住我!我不斷找他的麻煩,因為我要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個特殊的位子,一個獨一無二的位子,而這是能讓他最快記住我的方法,特別是在好朋友的這位子已經有了一個你。”
梁思才望向女子,說:“當我知道你是女的時候,我那時第一個想法就是將他搶過來。但是我明白這是不理智的,而且就他那種木頭腦袋,我根本就不用擔心。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
“沒有想到我會主動嗎?”“祝隱台”神色隱晦的看了看梁思才,又看了看梁善博,接著說道:“所以,你就讓馬家去祝家提親?”
“在山伯去你們祝家提親的前一天,他把我約了出來,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什麼意思?!”
梁思才有些可憐地看著有些崩潰的女子,但是事實就是那樣:“山伯在那天已經恢複記憶了,他去提親也隻是責任而已。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山伯一直是將你作為自己的好兄弟看待,可偏偏你卻要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去威脅他。”
“不!不!不!山伯是喜歡我的!他來提親是因為喜歡我!我不會相信你的,馬文才,你隻是想要挑撥離間!”“祝隱台”的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了。
曾遠倒是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會有著這麼曲折的過程,而那個傳說看來也不僅僅是像他表麵看起來的那樣呀!
就在這種情況下,“祝隱台”突然像是失力般的倒了下去,曾遠竟然看見有陣黑霧從“祝隱台”的身體中冒出,這黑霧在一旁漸漸化作人形,是之前他見到的和祝隱台交談的女子!麵貌依舊還是看不清,隻是身上四周似乎飄著一層淡淡的黑霧。
看來,之前梁思才說的本體應該就是指祝隱台本身了。現在這黑霧應該就是那個怨氣,可是這怨氣是怎麼一回事,曾遠有些不解地看向梁思才。
梁思才解釋道:“那時山伯因為陰鬱而心力交瘁而死,祝英台在我們成親的那日自盡於山伯墓前,但這樣也使得他們二人的靈魂被困在了墓中。我尋了許多法子,到了我作為馬文才的那一世終了,依舊還是沒有辦法。所以我請高人作法讓自己可以保留世世的記憶,終於是讓我找到了可以將他們的靈魂放出重投輪回辦法。可是那已是幾百年後了,在墓中祝英台的靈魂終究是留下了那一縷怨恨。而我將他們靈魂轉世的條件之一就是要安排好祝英台的怨氣。”
看曾遠點了點頭,梁思才便繼續解釋到:“因為這世上的怨氣除了一個人,其他人隻能鎮壓,而不能消除。但是那個人一直都隻是傳說,自從上古洪荒之後,便沒有人再見過他了。我尋到的地方便是這裏。”
“額~~~”祝隱台撫著自己的額頭悠悠轉醒,剛剛她似乎是做了一很長很長的夢,自己竟然成了傳說中的祝英台,而且馬文才竟然是喜歡梁山伯的,娶祝英台竟然是因為不願意梁山伯娶祝英台?!
“你沒有做夢,那都是真的。”黑霧聲音沙啞地說道。
祝隱台有些驚訝地看著怨氣化成的女子:“你怎麼成了這樣?!”
“嗬嗬,這你得好好問一下我們的文才兄了!”
祝隱台看著女子指向的梁思才,有些不可置信:“你是馬文才?!”看見梁思才點了點頭,祝隱台更加覺得詫異:“你還有那時的記憶?!”
同時,祝隱台也注意到了一旁被墨色籠罩的梁善博:“善博?善博?你們把善博怎麼了?!”
這樣子的祝隱台倒是讓在場人的有些發笑,梁思才帶些嘲弄的看向女子:“看看,你的後世可是遠遠比不上你那會呀!我們把善博怎麼了?!這話也問得出!?”
曾遠覺得自己若是可以看清女子的麵貌,一定會看見一個麵若桃紅的絕世佳人。但想來也是可以理解的,現代人,特別是他們這些90後,一直都是家中的小皇帝小公主,再想到祝隱台他們家在B市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有這樣的表現倒也不足為怪。
很突然的,事情就這樣在一瞬間發生了。可能是惱羞成怒了,女子竟然將祝隱台推倒在一邊,朝未有什麼準備的梁思才撲了過來,而曾遠則是反射性用雙手想要擋住。卻不料,就在曾遠雙手剛剛觸碰到女子時,女子竟然痛叫著後退,身上也像是被潑了什麼東西一樣從腳向頭腐蝕起來。
“不!不!啊!!!”就在最後一刻,女子即將被灰飛煙滅之時,終於像是想起什麼,用已經隻剩一點焦炭的手指指著曾遠,嘶叫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破壞我的計劃,那時我就應該早早殺了你。嗬嗬,雖然我失敗了,可我依然要告訴你,”又指了指梁思才“告訴你們,偷來的終究是偷來的,永遠不會是你們的,哈哈哈~~~”在女人瘋狂的笑聲中,這怨氣最終化成了曆史中一縷塵埃。
在場的人都有些呆愣地看著事情急速地轉變,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一人開口。過了許久,祝隱台才弱弱地問了句:“就這樣了?”
沒有人回答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是很快,他們的注意力被其他的事吸引過去了,石上的墨色漸漸淡了下來,梁善博也有了清醒的前兆。
眾人都在等待著。曾遠看了看身邊的梁思才,欲言又止。想來女子的消失讓梁思才放鬆了許多,便好心的可以為曾遠解釋一下:“這法術可以讓山伯恢複記憶!”
曾遠點了點頭,可是一想到之前的石棺人皮,心中就有些悸動。梁思才似乎也看出了曾遠的想法,就笑道:“這裏並不是我做的,這裏之前似乎是屬於一個古民族的祭祀的地方,我隻是借用而已!”
這時,梁善博終於醒了,隻見他眨了眨眼,看了一圈在場的人。隻是那迷茫的神情卻讓梁思才剛剛有些喜悅的樣子沉寂了下去,隻有在看見祝隱台時,才有了些變化。
“英台?你是英台嗎?我早該知道,隱台就是英台呀!”梁善博溫柔的手撫著早已淚流滿麵的祝隱台,卻是未給與一個多餘的眼神給梁思才。
曾遠看了看眼前的種有些混亂的場景,明明照梁善博的說法,他應該是恢複了以前的記憶,可是為什麼他對梁思才卻沒有任何表示呢?
“隱台,這裏是哪裏?為什麼我們會在這?我明明記得自己似乎是出車禍了!”梁善博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更讓人感到驚訝的是,當祝隱台告訴梁善博,梁思才就是馬文才時,梁善博卻是立馬將祝隱台護在身後,神色緊張的看著梁思才,以及似乎是站在梁思才一邊的曾遠也在他的防備之類。
梁思才用清冷的眼神瞟了一眼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沒有說什麼就轉身離開,走向剛剛出現的白狐一行人,這讓現場陷入一片尷尬的氛圍。白狐狸見梁思才過來,便立馬跳入他的懷中,還有自己溫熱的舌頭輕舔著梁思才的手背,這讓梁思才失落的心稍許好過了些。
而就在這時,曾遠本來沒有信號的手機響了起來。“您好,我是曾遠!請問您哪位?”電話中的信息讓曾遠有些失控:“你說什麼?!趙淇出事了?!”心中呼喚著趙真,卻遲遲沒有回應。
(多想陪你飛的那人是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