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多想陪你飛的那人是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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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飛舞的紙錢,如上天的淚水般,悲涼滄桑。
曾經的他們是同窗好友,一個是才子心懷天下百姓,一個是女扮男裝女子中有大誌者。
他們相遇相知相愛,譜寫了一首感天動地的驚世戀曲。隻可惜,世俗種種,到最後,隻能生離死別。
但上天是仁慈的,他們化蝶成雙,終成眷屬。
很明顯,這正是千古傳唱的梁祝的故事。
梁思才就像個旁觀者般,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的戀情,心中無限淒涼。
是呀,他們是成對了,可是有誰看見在那角落中的另一個人呢?
在看見祝英台跳進那打開的墳墓時,梁思才看見了那個追過來的被世人咒罵的大反派馬文才,怕隻有梁思才才看見那眼中的渴望吧……
早晨起來,毫無疑問的,枕邊又是一片濕潤,這是第幾次了,梁思才想了想,記不清了。
這麼多年來,不停地夢,不停地哭,好不容易在遇見那人後有所緩解。
卻不想,那人不見後,自己就開始做這夢的頻率變本加厲,已經從以前的一月兩三次,變成現在天天晚上的“必修課”了。
梁思才看了看四周,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哦,是了,這裏是B市,是那人叫自己來這裏看看的……
因為自己本身就不是什麼尋常的人,自然找人的方法也不會像常人那般,梁思才很自覺地就找到了當地的“地頭蛇”。
梁思才有些抽搐地看眼前這左擁右抱的美男子,銀白色的長發,雕刻般的俊顏,絲毫不遜色於他身邊的那些豔麗的美女們,在昏暗的房間中顯得有些曖昧。
跟他們那的那個清雅小土地比起來,梁思才覺得這人更像是個妖,而不是土地公。
沒錯,要說打探人,還有誰比當地的土地公更適合的呢?
隻是,梁思才看著眼前這男人,不禁想到,土地公是不是和當地環境十分有關呀?
像他們G市,作為一個山水典雅的旅遊城市,土地公氣質就十分符合,那麼B市,作為一國中心,有這麼個妖孽的土地也就不奇怪了。
“嗬嗬”
低沉磁性的男聲打斷了梁思才的思緒,倒想不到這人的聲音還不錯的嘛。
“怎麼?美人兒是不是被在下迷倒了!”
男子愉悅的口氣讓梁思才有些無語,這人還不是一般的自戀呀!
梁思才挑了挑眉,銀白色邊框的眼鏡因為燭光的閃爍反射出光芒,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梁思才並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依舊是沒有什麼情緒的聲音開門見山就問道:“我要你幫我找個人!”
男子揮了揮衣袖,便見那些女子都化作了陣陣青煙飄散而去,手上也多了一壺清酒一隻玉杯,慢慢品嚐起來,反而是對梁思才的話沒有什麼理會,似乎是忘了有這人一般。
梁思才也不著急,倒是環顧四周,來到一旁的牆壁上的畫前細細欣賞起來。
整個空間隻有男子倒酒的清脆聲,也不顯尷尬,氣氛反是和諧自然。
待到梁思才終於是賞完了畫,男子放下了酒杯,這氣氛才是被打破。
“這畫怎樣?”
梁思才順著男子的目光看向一幅畫,是他剛剛看的第一幅,崇山峻嶺,是一幅山水畫,卻不是G市的那種溫潤,而是一種掩了光芒的劍鋒之感,雖然用一個畫家的眼光來看,有些小細節還有些不足,但也不失為一幅好畫了。
比起畫,梁思才倒覺得畫畫的人更讓他感興趣。
於是,梁思才就照實說了自己的看法。
聽完梁思才的話,男子有些驚奇地看了眼他,這讓梁思才有些奇怪,難道自己剛剛說錯什麼了嗎?
接著,男子解答了梁思才的困惑。隻見男子指了指桌上的酒杯,說道:“我名清久,和著酒倒是同音。”
梁思才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名喚清久的土地公,又看了看畫。
沒錯,這同樣也是畫畫之人的署名,那時他還在想誰的名字竟然會起這樣的,倒是個有趣的,卻不想這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呀!
之後的事便好解決了,清久因為梁思才懂得自己的畫,心中歡喜,想要交上這個朋友。
同樣的,梁思才也對這個有趣的土地公有些好感。
自然的,兩廂情願下梁思才和清久成了朋友,而幫朋友的忙自然也是義不容辭的事了。
梁思才考慮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就讓清久找最近一個月發生過車禍醒來的人,最好是失憶的,或是與之前的行為有些不同的人。
清久沒問什麼,作為朋友,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便按照梁思才給出的信息,吩咐了下去。
在這同時,清久知道梁思才精通棋藝,便想與其較量一番,但是看梁思才一幅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也就作罷了。
清久突然有些想知道,這樣讓梁思才牽掛的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清久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有些妒忌的情緒是怎麼一回事,自從自己接下這地方的土地一職,他就很少有些什麼情緒的變化了,說不上什麼寂寞之類的,隻是似乎什麼感情都隨著歲月的流逝淡去,看著人世間的變化,這心仿佛也變得滄桑沒有感覺了。
那幅畫是自己在還未做這土地公前畫的,那時沒有人欣賞,卻不料現在碰上了這麼一個和自己胃口的人,讓自己沉寂的多年的心有了遇到知己的愉悅感。
自己是妒忌的吧,妒忌那個占據了梁思才那麼多注意的人,那麼容易就得到了自己苦求多年而不得的東西,而自己卻隻能在這黑暗中孤芳自賞多年。
還好時間不長,清久的手下就回來了,也是梁思才的人品好,這B市本來就是個人口繁多的城市,交通也是十分的發達,這也導致了年年頻出的交通事故。
但是在梁思才說的這一個月裏,交通事故卻少有發生,是曆年來最少發生交通事故的一個月。
而符合梁思才說的那些條件的僅僅隻有一例,就是當地梁姓富豪獨生子梁善博,兩個月前出了車禍,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直到這個月月初才醒來。
這人本來是一個紈絝子弟,明明隻是個高中生,卻學人去賽車,這車禍倒也合情合理了。
卻不想,這次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人雖然失去了記憶,卻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書也好好讀了,人也孝順了。
聽到這些,梁思才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見這人了,可是清久攔住了他。
原來這人現在並不在B市,現在正是假期,那人卻是和父母一起去G市看朋友去了。
清久看著梁思才有些失落的樣子,不自禁地就說到:“我和你一起去G市吧!我帶你走的話,用法術隻要一瞬間就可以了!”
梁思才雖然也覺得這方法不錯,可是想到清久怎麼說也是一方土地,這樣離開是不是有些不妥。
清久看著梁思才擔憂的目光,知道梁思才擔憂的是什麼,便笑了笑說:“不要緊的,本來土地也是有休息的,這麼多年來,我的這權利可是一點都沒用,現在休息個幾個月的時間還是有的。再說,最近這裏挺太平的,也沒我什麼事,倒不如跟你一起出去逛逛!”
聽清久這樣說,梁思才也放心了,等清久安排好後,便和他一起回到了G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