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死在蜂蜜裏的魚 第十一章 雲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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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對我很重要。”她毫不猶豫。
我聽出她的語氣如此堅決。因為我已經委婉地表達了拒絕,但她仍然堅持著。
我嚐試努力地搜刮避免這次見麵的理由。
“……我不太喜歡和別人獨處。”
“那你隻喜歡和樺林獨處?”
這句話一出,她就徹底把我逼上了絕路。我不想讓別人特別是樺林的現任女友感覺到我是在炫耀什麼,我早就開始害怕和樺林有任何形式上的瓜葛,盡管這些不太可能避免,我更害怕這種感覺會讓我崩潰,這兩年我承認我的確因此而不開心。
“好,那什麼時候見?”我深吸一口氣。
“你定吧。反正是大禮拜,我一整天都有空。”
“啊?你不是應該很忙嗎?”她仿佛習慣了這種略帶挑釁的話語,回答地非常自然:“沒,自從喜歡樺林以後就沒有了。”
我再接下去這通電話就該要沒完沒了了。我抬起手腕看向腕表,表盤發出淡淡的黃色夜光。淩晨1點20。
那就早上5點半吧。早點好,神清氣爽上談判桌。於是我告訴她:“這樣吧,早上5點半。”
電話那頭輕笑,但也隻是淺笑即止,可是這樣的微笑都讓我有了一瞬間的失神。這並不是因為她的笑有多麼吸引人,而是因為那樣的笑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從不大笑,輕輕的,就足以表達他的愉快和自足。
我立馬打斷了自己愚昧的聯想。看起來想一個東西想多了是的確會混淆現實的。
而現實中,丁若淺輕笑道:“你原來喜歡這樣的作息時間?”
“……不談這個了好嗎?說實話,我對你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
我已經敗了兩次,兩次都被她噎住無話可說。這時轉移話題是佳方案。
“那就這樣吧,我在你學校的東門等你。”她說話很輕盈,絲毫不費力氣。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丁某某是否真的是席彥景口中那樣的人。
她說她會在東門等我,而東門離我的宿舍很近。就在我感到貼心的同時,又有一種油然而生的不祥之感……天x的樺林,喝點小酒就把我的什麼私人信息都往外說,就連電話號碼和宿舍都能給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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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開始給世界預熱,但空氣質量有點不太好。丁若淺筆直地站在東門門口,仍然是吧長發自然披下,使得我根本看不到她的正臉,她的整個人像是被籠罩一片陰雲之中。
她稍稍回身看到了我,微笑著伸出手,那隻在酒吧裏我沒有握住的手:“你好。”
我再次地沒有和她握手的欲望,但看她自然的表情我又有點愧疚。她的手依然伸著。她自嘲般地笑了笑:“我的手已經洗過了。”
這根針把我的愧疚紮破,我甚至能聽到它“呲呲”的漏氣聲。我終於放鬆下來,握住了她的手。她掌心的溫度與我的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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