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禁地 第十五章:他不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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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默發現了一家麥酒店,拉著明洛進去,正是要吃飯的時候,店中的人很多。帶著黑色帽子的侍者朝他們的桌子走來。
“請問尊貴的客人你們需要些什麼?”他將菜單遞給他們。
洛默將菜單拿到他和明洛中間,讓他看看喜歡什麼,自己對著侍者說:“要一大壺麥酒,還有一些下酒菜。伯恩你要些什麼?”洛默說過,在別人麵前他會叫他伯恩。
明洛看了半天,將菜單推給洛默,笑道:“你點就好。我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菜很快上來了,還有一大壺麥酒,用黑色的陶瓷裝著,侍者給了他們兩個小杯子。洛默給他倒了一杯,就迫不及待地啜了一口,很惋惜地說:“有點甜又有點澀,沒有精靈釀造的酒好喝。不過也不錯。”他一杯接著一杯,像隻小貓一樣啜飲他的酒,明洛隻喝了幾杯,別的酒都進了洛默的肚子。
明洛嚐著與二鍋頭相似的酒,那種辣辣的滋味流到他的胃中,化作陣陣暖意。他拿過一個麵包掰開塞進嘴中,沒有現代麵包軟綿,但是有一種小麥的香味。
他們吃完了飯,又在這家酒館訂了客房。然後在這個城市中遊玩。他們走到城市的廣場,廣場上有許願水池,城主的房子就在廣場旁邊,乳白色的廊柱旁邊站著衛兵。
洛默喝了酒之後臉紅紅的,他邊走邊和明洛說話,他好像有點醉了。他們又逛到了洛大人的供奉堂。供奉堂裏麵點著很多排燭火,堂中有些人正在晚間的禱告,跳動的燭光下,窮苦的人民虔誠地跪著,雙手合十。嘴中念著禱告語。為了不顯得特殊,明洛和洛默也跪下來。正對著的洛大人的塑像看上去並不是很像洛大人,五官有些呆板,隻是像個神像,而不像那個傾國傾城的洛大人。但是這個神像低垂著頭,目光溫和,穿著一身白綢,黑發落在周圍,看上去特別慈悲。
明洛怔怔地看著他自己的塑像,心中滋味難明。真正的洛大人,肩上有很重的擔子,有勇有謀,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的人。他想要代替他的職責,替他照顧這些人族,替他安定五族,就要擁有他的神力,他也合起手禱告,希望冥冥之中得到洛大人的庇佑,破除因為他絕世的容貌帶來的災厄。
“神之禮讚第七篇:神就在天上,就在黑暗的角落,神知道一切的善與惡。隻要我們誠心祝禱,一心向善,神就能聽見我們的願望,破除災難……”供奉堂中的牧師慢慢念著關於洛大人的讚美史詩《神之禮讚》,聲音平和。
夜幕降臨,精靈拿出一盞燈提在手中,帶著明洛往回走。他訂了一間房,為了保證父神的安全,他要和父神睡在一起。
“父神要洗澡嗎?今天有些熱呢。”洛默問他。
明洛笑笑:“怎麼洗澡,這個時間有熱水嗎?”剛才訂房間的時候侍者說過,到了晚上就不再提供熱水了。
“我當然有辦法啦,父神跟我來。”明洛牽著他走到這個房間附帶的小浴室中。手一指浴盆,浴盆中瞬間出現了滿盆水,洛默又伸出手在浴盆上空一抹。看著明洛說:“好啦,父神試試吧。”
明洛試了試水溫,剛好合適,他倒是忘了洛默是洛大人的孩子,是等同於海皇的存在呢。小小的魔法自然不在話下。
洛默來之前準備充分,放下一套換洗衣物就出去了。明洛洗完澡後拉開門,洛默已經在床上睡著了,他背對著他,摟著被子,像孩子一樣依戀地把臉靠在被子上,淺金色的長發散在枕頭上。明洛深吸一口氣,他走到窗邊,看著天上那輪明月。
涼風吹起他的衣角,明洛笑了笑。
“父神怎麼還不睡?”洛默輕聲問,聲音還有些睡意。精靈與別的種族相比擁有更敏銳的感官能力,剛才明洛洗完澡推開門他就醒了,他隻是想看看明洛要幹什麼。
洛絕宮無數人因為他的計謀身殞時,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又在人族中行事謹慎,萬事思量巨細無遺,他不是個孩子,他是個陰謀家。在出生兩百年後,他進入了樹母中,樹母是創世之時就誕生的天地靈物,通曉古今,他在裏麵學到了很多東西。
那些東西好不好適不適合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用自己龐大的知識係統整合精靈族聖血和神族之血,這樣他才能掌握強大的力量。
“我正要睡了……”明洛輕柔說。他解下外衣,月光隱隱約約投進屋內,明洛躺到洛默身邊。洛默伸出手抱住明洛,笑著說:“從來沒和父神一起睡過,感覺真是奇怪……”他把頭埋到明洛的頸窩中,明洛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聖潔的檀香。
明洛摸了摸他的頭發,隻是當自己有了個兒子。
洛默嘴角勾起笑容,父神很好抱,軟軟的,皮膚觸手溫潤,他又那麼從容地等他抱著。他越來越喜歡父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