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華天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走到無痕的麵前，冷淡的說：“為什麼才回來？”
    “太子連這個都要管嗎？”莫無痕苦笑著。“太子是不是覺得無痕是一個不好掌控的人，所以才如此要求無痕呢？”
    華天眉頭緊皺，似乎沒料到無痕竟然如此較真，他抿著唇，“你倒是在乎的很……”
    “是啊……太子你對這些一點兒都不在乎。”莫無痕第一次用那麼哀慟的眼神望褚華天，華天突然覺得有點心虛，他轉過身去，想要避開無痕的眼神。
    “你今天倒是……”
    “太子!¬——我想先行離開！”
    褚華天一驚，“你說什麼！？你想要走到哪裏去？你已經上了我的陣營，便沒有資格推出這場決鬥！……”華天抓住無痕的手腕，“你不要想，你不可能離開，永遠不要想著去幫別人！”
    無痕冷笑著，使了些巧勁推開華天，“太子可真是說笑，腿長在無痕身上，無痕想要離去，太子又能耐我何？”
    “你大概是忘了你還有最後一個要求需要做吧……”華天笑著，目露瘋狂，“已經做了這麼多的你，怎麼甘心就此停下！……”
    想到自己已經做得事情，無痕也不再爭辯，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說不出來。
    褚華天原本不想這樣逼莫無痕，明明應該毫無關係的人，即使不是略有好感，也不該關係如此惡劣，華天也不想和無痕弄成如今的局麵，他歎了口氣。
    “對……你說的對……”無痕閉上眼。“說吧，最後一個條件。”
    “你……”
    “你說啊！——”無痕聲音拔高，濕漉漉的一身看起來好不可憐。
    “莫無痕，心血為真，被騙的滋味太沉重，我在朝堂之中，如履薄冰，實在賭不起。你把你的心血給我看看吧，看是紅色還是屬於背叛者的黑色……”
    莫無痕震驚的睜大眼。“瘋子！你這個瘋子！”
    隨後，他暗自拔下自己的發簪狠狠戳向自己的心窩，鮮血已經引發不了無痕任何波動，他的胸口紅豔豔的，“褚華天。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的血是紅的，但我卻恨你……”
    “你不是我想追隨的那個少年了……”
    “為什麼會這樣……”
    無痕乏力到極致，倒下去的時候，褚華天慌張的接住他，慌忙召了太醫，將無痕抱回自己的寢宮內，那張他躺了一段時日的床上。
    太醫看到無痕的狀況，饒是再淡定，也不免眼神流露出責備的神情。
    華天緊握雙拳。
    為什麼莫無痕真正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之後，看到他那個樣子，沒有一點欣喜呢。
    好像有些不受控製的心意，總感覺格外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