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奇怪的巧合
    從唐朝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對於一個月前的事情，若璃還是心有餘悸。
    畢竟是差一點就留在唐朝了啊！
    夏洛對於他們這麼久才回來也是擔心得很。但晶粉總算是找到了。而且若璃的能力也從“K”升至“F”。進步之神速讓夏洛也很是驚歎。反觀淩夜辰依舊是一臉淡漠，仿佛若璃不是他訓練出來的一樣。
    還有值得一提的是，墨羽涵回學校上課了。若璃記得墨羽涵來上學那天臉色很不好。對若璃也還是老樣子，不冷不熱。不過倒是消停了幾天。至少若璃沒再從夏洛那裏聽見什麼“涉權”了。
    這天，若璃無意間問起關於那次任務的事情。
    “哥，那個晶粉是做什麼用的？”若璃對這個問題很是好奇。
    “是‘基因能量’合成的重要材料。”夏洛遲疑一下，還是告訴了若璃。
    “‘基因能量’？”若璃從沒聽過這個名詞：“那是什麼？”
    “‘基因能量’啊，”夏洛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要說的話，向若璃解釋說：“‘基因能量’是目前研究院的重點研究項目。‘基因能量’可以開發人體體能的極限。不過一百年前就已經處於研究階段了，目前也僅僅是知曉合成的材料和一些基本步驟而已。”
    “一百年前？”若璃覺得那好遙遠：“怎麼時間這麼長？”
    “這也與你那次的任務有關了。一百年前有個叫淩冰的人在時空穿越時，把晶粉丟到時空裂縫裏去了。晶粉本就是從各種不同時間空間中抽離出來的，以當時的科學技術，自然是無法定位晶粉掉到那個時空裏去了。就在你們出任務的一個星期前，研究院檢測到，有一部分晶粉丟在了唐朝。所以才會讓你們去尋找晶粉。”
    “淩冰？”若璃對這個人很感興趣：“他和淩夜辰是什麼關係？”
    夏洛好笑地看她一眼：“那能有什麼關係？都一百年前的人了。”說完像是不經意間說起：“墨羽涵也參加了這次任務，而且完成地相當不錯。大部分晶粉都從各個時代找回來了。”
    “墨羽涵？她去的哪個朝代？”
    “好像也是唐朝吧。”夏洛眯起眼回憶：“不過和你們不一樣，是唐太宗時代。”
    “哦。”若璃心想時間也差的不多麼。
    “對了，你們那次丟失聯絡表是這次總任務中少數的一點意外。上層對這件事很看重，讓我再問問你。”
    “淩夜辰應該比我知道的多啊？”若璃聽聞，也沒有太驚訝。
    “嗯，問過了。但是了解的還是不多。‘基因能量’很重要，甚至對人類都很重要，於是免不了有一些地下組織垂涎它。所以上層對每一處細節都很看重。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細節漏掉了？”夏洛的麵孔漸漸凝重起來。
    “也沒什麼啊。大致應該就像淩夜辰說的那樣。”若璃想了想說：“不過若是沒有你給淩夜辰的備用表，我們還真的回不來了。”
    “備用表？”夏洛聞話一怔：“我沒給過他備用聯絡表啊。”
    “啊？”若璃也是一愣：“會不會是我記錯了？我記得那天他明明就是這麼講的啊。。。。。。”
    夏洛看若璃努力回想的模樣，皺了皺眉：“你再想想吧。我先不向上層彙報了。這件事誰也不要告訴。”
    若璃認真地點了點頭，自然知道這件事有多麼重要。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重，若璃打破沉靜問：“哥，‘基因能量’的研究你參與麼？”
    “當然。”夏洛臉上浮現一抹驕傲：“‘基因能量’的合成實驗，我也參加。包括後麵的優化。”
    “還有優化啊。”若璃心想怎麼這麼麻煩，就在若璃念叨優化二字時，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淹沒了她。耳畔隱隱有爆炸之聲，還有。。。。。。哭聲。一股巨大的悲愴向她襲來，不覺間影響了若璃的情緒，若璃流下一滴淚來。
    “若璃？”夏洛看若璃好好地竟然哭了，一時間有些擔心。
    “沒什麼。。。。。。”若璃回過神來，抹去眼淚。自己所感知的未來越來越多，所受的情緒影響也越來越強烈。不知不覺間就會影響到自己。
    夏洛關心地看著若璃，說：“你還是加緊訓練吧。總是被預言裏的負麵情緒影響也不是什麼好事。”夏洛沒有問若璃預見了什麼，他知道後者的能力目前也隻能預言到一點點，模模糊糊都算不上。
    “嗯。”若璃聽話地點點頭，但那股悲傷卻是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多年以後，若璃隻隱隱記得夏洛最後說了一句話，變成了她一生再也無法完成的目標。
    夏洛說：“若璃你要好好努力，隻有能力進入‘C’級，才可以進入研究院進行研究。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工作了哦！”
    那最後一抹笑，燦若陽光。讓當時的若璃瞬間心安。卻不知，這一抹笑成了她一生的痛。
    淩夜辰皺了皺眉，說：“你今天怎麼回事？不在狀態？”話語中有一絲惱怒。
    “對不起。”訓練室另一邊，若璃帶著歉意對著鏡子努力改變著幾分鍾後會發生的事情。這是顯念鏡，會把人之所想顯示在鏡子上。是淩夜辰用他的能力做成的。到了淩夜辰那個境界，已經可以進行能力凝物了。若璃凝神了幾分鍾，鏡麵上還是映射出若璃的身影，其他的什麼都沒出現。
    “行了行了。”淩夜辰打斷若璃，他能解讀出若璃現在心亂如麻，自然不可能凝神做什麼訓練。
    若璃聞話，頹喪地走到一邊坐下休息。
    “你今天怎麼了？”淩夜辰詢問。
    “嗯。。。。。。我哥今天對我說了一些關於這次任務的事情。”若璃心想也是瞞不住，直接說了出來。
    “說了什麼？”
    “說了晶粉，還說了‘基因能量’。”若璃如實回答。
    “哦？”淩夜辰略感驚訝：“他連‘基因能量都告訴你了？”
    “嗯，他還說，晶粉是一百年前一個叫淩冰的人弄丟的。”
    “哦。”淩夜辰睫毛顫了顫。
    “你認識他麼？”若璃話問出口，自己都覺得好笑。
    “嗯？”淩夜辰顯然沒想到若璃會這麼問：“一百年前的人，我怎麼可能認識？”
    “那是怎麼回事？我明明隻對未來有感覺啊，怎麼對這個人隱隱有一些與預知未來相同的感覺呢？”
    “該不會是因為他和我一個姓吧？”
    “哎？”若璃抬起頭，看著淩夜辰，對方唇角的弧度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淩夜辰也會開這種玩笑？
    淩夜辰被若璃看奇跡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終於收斂了笑意，恢複他亙古不變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說：“好了，訓練吧。”
    若璃“哦”了一聲，起身背對淩夜辰，繼續閉眼凝神起來。
    就在若璃閉眼那一霎那，淩夜辰目光瞬間淩厲。不過僅僅是轉瞬即逝。
    一個多月後，夏洛接到命令，上層要求他參與基因能量合成。因為合成事關重大，所以目前合成的地點連夏洛都不知道，必須等到第二天由特殊人員接往合成地點。
    夏洛拿著命令書，心裏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這份機會來之不易，他的能力等級也就“C”而已。全憑著能力特殊才會被選入。參與合成的人不管能力還是研究造詣方麵都是精英級別，此次去，必定可以讓夏洛的能力又有很大的長進。
    擔心的自然是若璃。不過若璃有淩夜辰看著，多少也讓夏洛放了點心。最擔心的是——
    “我這次去，至少有半年。這期間，幫我看著墨羽涵點。我怕她又做出什麼‘涉權’的事情。”夏洛愁雲重重地對坐在對麵的淩夜辰說。
    “她又怎麼了？”淩夜辰問。
    “你也知道，她已經停留在‘D’級好幾年了，就在命令下來前幾天，她的能力突然突飛猛進，竟然直接躍入‘C’級。而且還開發出了一種新的能力——改變事物本質。”
    “‘改變事物本質’？”淩夜辰重複一遍：“這和她原來的能力好像沒什麼關係。”
    一般來說，第一次開發的能力是作為一個人能力的本質。後麵的附屬能力多多少少都會與其有點關聯。墨羽涵本質能力是看見別人看不見的事物，比如事件的真相等。但新開發的附屬能力，似乎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嗯。這點我也注意到了。上層對她這種能力卻很是看重，差一點就讓她也加入基因能量的研發中去了。我倒很是奇怪她這種能力怎麼和若璃有點像。”
    淩夜辰緘默。若璃可以改變未來，從改變這點來說，兩者還真是有點像。
    “你就先放心去吧。這裏我會處理好的。就算她升到‘C’級，在我麵前也鬧不出什麼。”
    聽淩夜辰這麼說，夏洛試探地問：“難道你要升‘S’級了？”看見淩夜辰點了點頭承認，夏洛倒吸一口涼氣，感歎：“你真是個怪物！”
    聽到夏洛這麼說，淩夜辰也沒多加反駁。波瀾不驚的臉龐看不出一絲喜悅。
    “對了，我一直奇怪。像你能力那麼霸道，上層怎麼沒讓你也參加合成？”夏洛收拾好第二天要帶的東西，問道。
    “我拒絕了。”淩夜辰淡淡回答。
    “啊？”夏洛再一次堅定了此人一定是個怪物。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他竟然拒絕了？！夏洛得到這個機會都高興了好久，可淩夜辰就像根本不稀罕一樣。
    淩夜辰看了夏洛一眼，知道對方要問為什麼。便解釋起來：“我的能力隻對人有用，這種事，不適合我做。”
    夏洛撇撇嘴，話是這麼說，但是到了淩夜辰這個等級，他的基因已經算是極品了。若是滴一滴血加入基因能量，合成成功率說不定會大幅上升。
    淩夜辰知道夏洛在想什麼，也不多加解釋。起身對夏洛說：“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還要走呢。若璃那邊就交給我吧。”
    “嗯。”夏洛知道淩夜辰心思縝密，事情交給他也確實讓人放心。
    淩夜辰轉身離去。他拒絕參加合成其實並不是因為什麼能力不同，而是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他的血滴入基因能量，合成成功率根本不會大幅上升，而是達到百分之百！
    “可惡！明明都升到‘C’級了，怎麼不讓我參與合成？難道又是淩夜辰那個混蛋搞得鬼？”語氣陰森得讓人發寒。
    “急什麼？‘基因能量’遲早是我們的。”另一個聲音倒是不緊不慢。
    “可這次，如果我參與合成，‘基因能量’絕對就落在我們手裏！”
    “這麼肯定？那些研究的人都沒有把握會研發成功。你有什麼底牌可以讓我們‘絕對’能得到‘基因能量’？”那個聲音帶了一絲嘲諷。
    “不是說淩夜辰也參加麼？有他的血，‘基因能量’合成絕對可以成功。”
    “他拒絕了。”
    “什麼？他拒絕了？開什麼玩笑？我為了這個名額受了多少罪。他竟然拒絕了？”
    “你就會想這些表麵的麼？虧你還是星係分殿的主力。你怎麼不想想他是否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可能麼？”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就算他聰明絕頂，也不可能知道！”
    “那不一定，當年，帝君可都是被他瞞過去了。。。。。。”
    聲音漸弱，在這片空間裏留下一絲絲陰暗的氣息。
    自從夏洛走後，若璃的訓練隊伍便又多了一個人，墨羽涵也加入了進來。後者卻沒有因為兩人在一起訓練，關係有絲毫的改變。有時若璃善意搭話，結果如石沉大海，墨羽涵根本就是把她當空氣。
    每次一想到這裏，若璃就會覺得，墨羽涵和淩夜辰是不是遠房親戚什麼的。兩個人都是冷若冰霜，話都很少說，惜字如金。
    不過淩夜辰和墨羽涵還是不一樣的。淩夜辰雖然冷，但並非不是不可親近。而墨羽涵更像是一種排斥，排斥所有人的話語。
    “你就是因為亂七八糟的想太多了，能力才會提不上去。”淩夜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獨自思考的若璃麵前，冷冷地斥責。
    若璃有些惱怒：“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窺探我的想法？”
    淩夜辰對“窺探”這兩個字很是不爽：“你若是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我怎麼會解讀你的想法？”
    明明就是窺探，還美名其曰解讀！若璃在心裏把這句話說得特別大，果然在淩夜辰臉上又見到了一絲不耐。
    “訓練結束了吧？我走了。”始終在一旁沒發一言的墨羽涵丟下一句，向訓練室外走去。
    “看看人家都‘C’級了啊，我要是像她多好。。。。。。”若璃無不讚歎地說。
    “你敢！”淩夜辰打斷若璃的話，狠狠地瞪了若璃一眼：“你要是敢像她，我立馬廢了你的能力！”
    若璃很是奇怪地看向淩夜辰，就算墨羽涵有些‘涉權’行為，也不用發這麼大火吧？
    淩夜辰惡狠狠地對若璃說：“訓練！”
    若璃腹誹一句，我收回上麵誇淩夜辰的話。。。。。。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