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命運的序章 第二十六章 千年的記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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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倚靠著大門緩緩下蹲,她把頭埋在膝蓋裏,並用雙臂遮擋著臉龐,默默的哭泣著,她在心裏痛苦的道:“我絕不會讓你死在我麵前,因為你和他們一樣重要!可我不能對任何人說,更不能告訴你。你是吸血鬼,不會輕易死掉,就算是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除非……我不相信你會死!”
查爾斯在屋內倚靠著大門站著,他像是在感受著門外盈的體溫般,悲傷的在心裏不停的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可究竟是誰把你害成了現在這樣?是誰讓你如此害怕去愛?如果我先出現在你麵前,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是我想起的太晚,找你找的太晚,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在布萊恩認識你之前就去找你,如果是時間不對,那我就把它變成是對的時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想起來我們之間的種種羈絆……”
盈擦幹了淚水站了起來,麵對著門小聲道:“查爾斯,我們的時間不對,這是注定的……你能聽得到嗎?”
查爾斯聽到了盈的話後,輕輕的答道:“我聽得到,可你呢?又能聽到我的話嗎?如果時間不對,那我就把它變為對的時間,不管付出多大代價……”
盈雖然沒有聽到查爾斯的話,但隱約感覺到他在回答,便回道:“你聽得到吧?我感覺得到……或許是我的錯覺,不過沒關係!下麵的話,我隻想對自己說,就算真的聽到,也請你忘記我今天的話……”
查爾斯把盈的話一字一句的都記在心裏,靜靜的聽著她將要說出的話語。
“我……不能承認愛你!我怕當我承認愛的時候,它就會突然消失,又或者已經心有所屬。那樣的我隻能放棄,我害怕我的愛最後會變成失去。我曾經有想過嫁人,可我卻發現他們都心有所屬,就算對我再好也不是愛,而和哥哥卻有著永遠都不能逾越的鴻溝,這我都接受了,他們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哥哥們,好在我還沒有愛上,隻有過多的喜歡……所以注定我不能愛誰,一旦愛上,或是要剛愛上的時候,愛就會錯過……”道後便哭泣的跑離古堡。
查爾斯默默的道:“是他們讓你變得如此害怕愛嗎?我不會消失不見,我的心裏隻有你,我們之間不會再錯過,因為我不允許時間再從我的手上錯過!我會補回那失去千年的時間,因為我已經從蘭斯那裏知道了一切,雖然隻有短短幾天的相處,但我已經知道在還沒有恢複記憶前,就愛上你的原因。因為你就是她!那個為了我而放棄生命的女人,而我卻把你忘記,那千年前的記憶雖然不在,但埋藏在我內心深處的愛,卻永遠也無法抹去。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在一起,不論前方有多麼坎坷,我都不會放棄你的手,等我!”道後便回到主臥室。
查爾斯來到主臥室的窗前,透過窗戶向窗外望去,內心回憶著前一晚在主臥室裏的情況。
查爾斯在睡夢中突然伸出雙手,像是要抓住什麼般,拚命的喊道:“雅,不要……不要……”道後突然睜開雙眸,從夢中驚醒過來,見到蘭斯在他的床邊,正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蘭斯關心的道:“主人,你還好嗎?”
查爾斯沒有理會蘭斯的問話,他的左手痛苦的抓著頭發,右手攥著床單,怨恨的道:“雅……你怎麼會?怎麼會?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要嫁給他?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獨自承受著失去你的痛苦?”道後便氣憤的站了起來。
蘭斯聽後查爾斯的話後,大驚的道:“主人,你?”
查爾斯直視著蘭斯的雙眸,冷冷質問道:“蘭斯,是你!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我的過去?”
蘭斯低下頭,回答道:“主人,我不能說!”
查爾斯聽後大怒,狠狠的瞪著蘭斯的雙眸,命令道:“蘭斯,我命令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雖然在我腦海裏的記憶還是零散碎片,可我清楚記得這一切你都知道,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因為當時並不是我一個人去的中原,而是和你一起!”
“主人,我……不能,真的不能說……”
查爾斯激動的抓起蘭斯的衣領,痛苦的指責道:“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看著我痛苦?還不告訴我雅就是盈的祖先,更是上一代的聖女!更重要的,雅的轉世——就是盈!”
蘭斯低下頭,無奈的道:“主人,不錯!伊馮娜小姐就是雅小姐的轉世,驅魔家族的聖女每隔八十三代會轉世一次,可我卻不能說,我曾答應過艾米陛下與雅小姐,不可以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講給您聽。”
查爾斯聽後放開了蘭斯,冷靜下來道:“姑姑和雅?為什麼?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艾米陛下不想讓你想起那段曾經讓你身心疲憊,而又痛苦萬分的記憶,當初雅小姐替你做出這種選擇時,就是為了讓你能輕鬆的生活下去,她不希望你抱著痛苦回憶活下去,更不想讓你永遠生活在自責中無法自拔,她們都是為了你好,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查爾斯聽後,冷冷的道:“為我好?所謂的為我好,就是替我選擇我的人生嗎?這算什麼?她們有沒有尊重過我的感受,誰又能知道我和雅所發生的一切,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難以割舍?即便是痛苦的,我也願意獨自承受。如果不是那個人,我是不是就永遠都不會想起,那千年以前,我所丟失的一切記憶?告訴我,是不是?”道後便氣憤的看向蘭斯。
蘭斯搖著頭道:“主人,我不知道……”
查爾斯掏出放在身上的尋鳳劍,緊緊的握在手裏,堅定的道:“雅,等我!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的生命中逃走,就算付出任何代價,我都無所謂!蘭斯,現在就告訴我,我們前世的種種記憶,從頭說起……”道後便把視線轉向蘭斯。
蘭斯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人,你真的想清楚了?”
“這是命令!”
蘭斯無奈的從衣袋裏取出一小瓶血水,遞給查爾斯道:“這是雅小姐在封印你記憶時所留下的血水。她交待如果有一天,你恢複起了大部分的記憶,卻總是無法記起所有記憶時,就要把這一小瓶血水喝下去,你將完全恢複記憶。”
查爾斯接過小瓶後,直視蘭斯的雙眸,指責道:“為什麼?為什麼到現在才給我?你明知道這千年的記憶對我有多重要,為什麼不早拿給我?”
“雅小姐在臨死之前曾說過,如果沒有人幫你恢複大部分記憶,就算你喝下這瓶血水,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況且這瓶裏裝的,則是那些最令你痛苦的記憶。主人,你真的決定了?”道後便關心的看著查爾斯。
查爾斯點頭道:“我決定了!不管是好,是壞,我都要記起來,因為這是我和她唯一的共同記憶。”道後便一口氣把血水喝下,慢慢的頭部開始劇烈疼痛,整個人也昏迷了過去。
公元678年的唐朝,坐落於洛陽城中的於府內,滿天飄舞著落葉的後花園中,一位身穿七彩羽衣的女子,她白皙的膚色,眉如新月和那清澈見底的雙眸相搭,讓人見她一眼就會不由自主的喜歡上,這女子就在這滿天飄散的落葉當中揮舞著長劍,而在她身旁吹著白色玉笛的則是一位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貌似潘安的美男子,再加上被她那劍氣所打落下來的樹葉與之相襯,簡直就是一幅美麗的畫卷,讓看到的人有一種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感覺,可一陣宏而有力的聲音,打破了這幅美麗的畫卷,此人是一位年過六旬滿麵笑容,眉疏目朗,白發如霜的老人。
老人高興的道:“風兒,雅兒,你們兩個先停一停,用餐啦!”
兩人同時停止舉動,女子跑到老人懷裏撒嬌的道:“爹,你怎麼自己來了?怎麼沒讓方伯派下人過來叫呢?”
男子則不慌不忙的走到老人麵前,彬彬有禮的道:“世伯,請恕小侄不敬,竟讓您親自請我們用餐。”
老人聽後,滿麵笑容的道:“風兒,無需在意什麼!我也正想出來走一走,稍帶著叫你們罷啦!”
風畢恭畢敬的回道:“是,小侄明白。”
雅看後,挽起風的手臂,抬頭詢問道:“風哥,你怎麼每次見我爹都這麼拘謹?你是不是怕我爹啊?”
風聽後,低下頭看向雅,微笑的道:“沒有!世伯是長輩,我們做晚輩的就應該尊敬長輩,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於老爺搖了搖頭,管教道:“雅兒,不要再逗風兒啦!有誰會像你一樣目無尊長,要是以後你嫁給風兒,不會也對風兒的爹娘這麼沒禮貌吧?”
雅聽後臉頰緋紅,低下頭害羞道:“爹,你又說到哪兒去了?我不理你了,我先去用餐!”道後跑到廳內用餐。
於老爺笑著道:“你看這丫頭還不好意思了,這還不是早晚的事嗎?”
風微笑的道:“世伯,雅兒她還小,不急……”
老人聽後,立即問道:“是嗎?還小?不急?真的不急?”
風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道:“不急……”
於老爺看到風的表情後,便開玩笑的道:“本來我還想說,等明年雅兒18歲,剛好可以嫁給你!看你小子不急,那更好!反正我們二老也舍不得這個寶貝女兒,那就再多留她兩年,20的時候你再來娶,怎麼樣?”
風聽後,立即驚訝的道:“啊?等到20再娶?”
於老爺明知故問的道:“不願意?剛才不是還說不急嗎?”
風低下頭,無奈的回道:“沒有!如果世伯想的話……那侄兒就等到雅兒20的時候,再娶進門好啦!”道後便歎了一口氣。
於老爺看向風,笑著道:“聽你這口氣,你還是不願意!好了,我不逗你啦!明年我就把她嫁給你,我怕再多留這丫頭兩年,會有更多的麻煩給我惹出來,這種燙手山芋還是早交給你的好,我最多和你伯母再幫你們陳家管她一年,到時候我們可是撒手不管了。”
風聽後,立即向老人作揖,感謝道:“多謝世伯和伯母成全!小侄定會對雅兒照顧的無微不至,竟請放心!”
於老爺微笑的道:“好啦,我們相信你!不然也不會把她放心的交給你,況且俊兒和淩兒的好事也要近了。”
“那小侄就先恭喜世伯和伯母啦!”
“哈哈,好!我們快走,不然雅兒又要鬧起來了。”道後便和風一起離開後花園。
雅坐在餐桌上,詢問道:“怎麼這麼半天,爹和風哥都不來?真是的!娘,哥呢?”
一位慈眉善目,雍容華貴,滿麵笑容的夫人道:“你兄長去淩兒那裏了。”
雅聽後,鬧別扭的道:“哥也真是的!找淩姐,怎麼也不叫我們一聲?”
一位眼若流星,儀表堂堂,英俊不凡的男子,笑著插話道:“你這丫頭也真是的!我為什麼要帶著你去?你不是有景風嗎?”
一位端莊秀麗,眸如朗月的美人溫柔的道:“好了,你怎麼也沒有個當兄長的樣子!想必小雅一天沒見到你,是想你了。你倒好,怎麼能這麼說她?”
雅回頭笑著跑到女子麵前,撒嬌的道:“就是,就是,還是淩姐最好!不像那個每天就隻會欺負我的哥哥!嫂嫂,你快嫁進來吧!這樣我就不用長期受到哥哥的壓迫了,我哥也就有人管了。”道後便對男子吐了吐舌頭。
男子聽後,讚同的道:“對,這才對!我同意小妹的說法,你早點嫁過來,我就不用那麼麻煩總往你家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這事不上心呢!”
淩輕輕推了下男子,害羞的道:“若俊,你在那兒瞎說什麼呢?嫁不嫁的,哪是我說了就算的?真是的!要是再這麼說,我以後就不理你們啦!”道後便低下了頭。
“你們兩個好了,別再欺負淩兒了,再欺負淩兒的話,看我不讓你們爹教訓你們。淩兒,快坐到我的身旁來!”道後便對著淩微笑的招手。
淩看到後立即從兩人的中間離開,緩緩的坐到了婦人的身旁,禮貌的道:“伯母,家父與家母讓我代他們二老向您問好。”
於夫人微笑的道:“我很好!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爹娘可好?”道後便摸了摸淩的手。
“回伯母的話,家父和家母很好!”
此時廳內傳來一陣愉悅之聲道:“好……好……淩兒,你也來了,真是太好了!這回咱們一家就算是全了,準兒媳和準女婿都在這裏,哈哈!”
於夫人見於老爺走了進來,便上前迎接道:“老爺說的還真是有理,風兒快坐下來。”道後便同於老爺及大家一同坐到了餐桌上。
“景風,好久不見!你什麼時候到的?”
“宛淩,好久不見!我是早上到的,你是剛到嗎?”
“嗯,什麼時候來我家聚聚,我爹娘可很想你呢!”
“好啊,明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