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之事，猶如盲人摸象，說的都是各自的愛恨情仇。偏也好，正也罷，皆是自己的傷心事。傷心人顧憐對上同樣是傷心人的族長本該是惺惺相惜，但實際上卻是一言不合，隨時準備著動手動武。
    “何必在哪裏拐彎抹角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承受得住。”顧憐懶得和族長。在哪裏打啞謎了。
    “說沒有問題，但在說之前必須講清楚一件事情。”族長也很樂意打開天窗說亮話，拐彎抹角的事，他裝了那麼多年還是覺得不習慣。
    “好，你說吧！”顧憐揮手，讓自己的手下都退下了。
    “嗯……豹族的少主路星舊麻煩你也回避一下。”該回避的都得回避，族長不會因為路星舊是顧檸清喜歡的人，就忽視了。家醜不可外揚，何況還是和一族榮辱息息相關的家醜呢！
    “哦。”路星舊識趣地跟著黑衣人離去。
    “等一下。”趕人的是族長，開口攔截的也是族長。
    路星舊停下腳步，轉身挑眉不解地看著族長，問：“族長你還有什麼事情麼？無事的話，我就不耽誤你們談事了。”
    “你可以走，但是你懷中的小貓崽必須留下。”原來族長的目標並不是路星舊，而是路星舊懷中的顧檸清。
    “為什麼？”一直覺得和自己關係不大的顧檸清頓時眼睛發亮了，八卦什麼的人人都愛聽的。
    “因為我將要說的事情和你有關係。”因為是顧檸清問的，族長很給麵子的回答了。
    “嗯。”顧檸清掙紮著要離開路星舊的懷抱。雖然他膽子很大，但是老是被人啊抱在懷裏，關切覺得還是有些奇怪，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抱在懷裏了，特別是在這一段他即將成年的時間裏。
    顧檸清答應得爽快，路星舊的心裏卻是不舒服。路星舊不知道，留顧檸清在此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他需要一個保證，一個保證顧檸清安全的保證。
    路星舊說：“我需要你的一個保證”
    “什麼保證？”族長沒有遲疑，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路星舊兩眼，這還是第一個向自己要保證的，感覺果真不同。
    路星舊直視族長的眼睛，目光明亮有神，仿佛是要借此就看穿族長的打算。路星舊說：“我需要一個可以確保顧檸清安全的保證。”
    “這個沒有問題。”就算是路星舊不說，族長也是不願意讓顧檸清受到一點兒的危險的。而且在族長看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顧檸清說不定就是好事。
    “嗯，那就沒有問題了。”路星舊走得很灑脫。
    他將顧檸清放在地上，頭也不回地走了。如果他回頭的話，就會看顧檸清眼中的不舍，兩人最後的結果也就會變得不一樣了。但是，沒有如果。
    “好了，閑雜人等已經離開，現在該是說正事了。”族長對路星舊的識相很滿意。
    “什麼正事？”顧憐問。
    “你手中所有的勢力都必須留給顧檸清，你得幫助顧檸清成為新一任的族長。”族長說得風輕雲淡，那口氣仿佛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如何一般輕鬆隨意。
    “這……這……”顧憐很是猶豫，自己辛辛苦苦弄出來的成果，眼見就是要收獲的時候了，突然冒出一個分享的人。這是放誰身上誰心裏都是不自在。“何出此言？”
    “嗯……這是告訴你棺中人為誰的交換條件。”族長垂眸，掩飾了自己眼中翻騰的情緒。
    “那好，我接受。”顧憐對棺中人很是好奇，略微一猶豫就聽從自己的心，做出合適的選擇了。
    “……”你們問過我木有？你們問過我木有！顧檸清對眼前兩人把自己當小孩子看待的情況很是不滿。但是族長和顧憐已經商量好了。
    “我故事裏的那個美人叫顧美人，你懂了麼？”族長說。
    “不可能！”顧憐大聲地反駁。
    “嗯？原因何在？”
    “東西倒是沒有弄錯，但是你的說法我不能接受。”顧憐冷笑著反駁，眉梢眼角皆是無邊的冷意。
    “這由不得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已經板上釘釘的事實。”族長回應道。
    “咦……”顧憐深深地感覺到不對勁。
    如果族長所說的都是真的，難道自己的記憶欺騙了自己嘛？顧憐不信。
    ————
    這是十二月四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