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小五哀鳴，妄圖阻止路星舊任性的行為。
    路星舊，麵色一沉，眸光一冽，冷哼道：“小五，你讓開！”
    “不讓！不能讓！”小五依舊在堅持自己的選擇。
    “我不願與你動手，你還是讓開吧！”路星舊別過頭去，悠悠歎氣。
    看著小五這個二時的好友，路星舊心中自是感慨萬千。路星舊自幼有一個毛病，愛迷路，一迷路必會撿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但路星舊一迷路，最先找到路星舊的人便是小五。路星舊心神一陣恍惚，眼前的小五模樣也不是那麼清晰了。
    路星舊印象最深的一次，也就是他、小五和璃青青認識的時候。
    璃青青尚在繈褓之中，額前發柔順地貼在臉側。路星舊則是好奇地蹲在一旁望著這個小嬰兒。光看是滿足不了路星舊的好奇心的，路星舊伸手戳了戳璃青青軟軟的小臉蛋，吃痛地璃青青立刻清醒了過來，好奇地看著戳自己的路星舊，青色的眼珠子就是兩汪平靜的湖。
    那時候，路星舊不知道人魚族的特殊，越發對這個小嬰兒好奇了。就在路星舊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小五出現了。
    “少主！”小五大喊。
    小時候的小五是少有的大嗓門，被嚇了一跳的路星舊立刻收回了自己輕舉妄動的手。路星舊麻利地站起來轉身看著小五悻悻地笑了。
    “少主，你剛才是想幹什麼？”小五瞪著路星舊，雖然長相可愛但是格外有威懾力。
    “我什麼都沒有做。”路星舊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裝無辜。
    小五不信，板著臉教訓路星舊說：“族長說了，讓少主你迷路就迷路，不要去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個……”路星舊抬頭望天，低頭看地，就是不去看小五，“小孩子應該不算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吧！小五，你看這個小孩子很可愛的，臉蛋也很軟的……”
    “少！主！”小五咬牙切齒，這還算是沒有亂來麼！“族長說了，凡是你迷路後遇見的東西，都算是亂七八糟的！”
    “……”老爹，你怎麼能這麼說啊！路星舊更無辜了。
    無聲浮現的回憶讓路星舊忍不住放軟了聲音，但路星舊依舊堅持自己的選擇。“小五，我真的必須去找小白貓！”話落，路星舊繞過了小五。
    這一次，小五沒有動，而是問了路星舊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很犀利。
    小五努力睜大了眼睛看著前方，前方的夜空深邃。小五壓下了心頭翻湧的記憶，記憶裏的畫麵醉人。小五哽咽著聲音問：“少主，你執意去照顧公子，那你將你的責任你得至親好友放於何地？”
    路星舊渾身一僵，頓住了腳步，頓時倍感肩膀之沉重。
    小五背對著路星舊張開著雙手，沒有動。
    路星舊亦是背對著小五，沒有動。
    路星舊看著一條巨大鴻溝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鴻溝的對麵是小白貓漸行漸遠的身影。鴻溝之中浮現的是路星舊肩膀上無法推卸的責任。路星舊看了父母滿含期盼的臉龐，路星舊看見了自己當上少族長時長輩們的欣慰夥伴們的歡呼……
    路星舊心神恍惚，他突然發現自己和小白貓之間的差距是如此之大，大得讓人無法填補。
    “少主，你知道麼？當你當上少族長的時候，我們是多麼的高興，因為我們知道你會帶著豹族走向更好的……”小五也想到了路星舊當上少族長的情景，小五的話語是歡愉的雀躍的。忽然小五話鋒一轉，頓時憤怒了起來，“我不知道，顧公子有什麼好，竟然讓你忘記了自己肩膀上的責任，將你的子民對你的期望全部拋到腦後……”
    “小五……”路星舊動了動嘴唇，找不到辯解的理由，一切理由在這時候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少主，你真的不能去！”小五所有的理由全都化作了這麼一句話。
    路星舊發現自己的麵前直擺著兩條路。一條是豹族眾人的殷殷期望，這是刻在路星舊骨子裏的烙印。另一條路則是顧檸清伸出的手，是路星舊從心底裏發出的渴望。選擇，太難！路星舊站在原地進退不得。
    路星舊不知道第一條路有什麼後果，也不知道第二條路有什麼後果。路星舊苦笑，他隻知道若是不抓住顧檸清的手，自己會有一輩子的遺憾。路星舊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堅定不移地走在自己選擇的那條路上。
    小五，對不起了，我……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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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悲催一大事，看見紅米沒裝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