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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6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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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樂毅背著裝冰刀的書包,來到了星巴克,一推門,看見陳珂芸早就站好了位子,同時也為他要了一份蛋糕和一杯牛奶。樂毅快步的來到座位前,把書包放到了對麵的椅子上,而自己卻坐到了陳珂芸身邊,看著她,傻乎乎的笑著,
    “你笑什麼啊”,她也是笑著問道,
    “沒什麼”,忽然,樂毅看到了陳珂芸的左手的中指上的那枚戒指不見了,
    “哎,你的戒指怎麼沒了”,
    “拿去做保養了,哎,你幹嘛對它這麼敏感啊”,
    “因為…”樂毅看著陳珂芸沒把話往下說,
    陳珂芸看了他一眼,微微地笑下了一下,忽然,正顏厲色的問道,
    “樂毅,我問你一件事,你必須要跟我說實話”,
    “你說,你說”,樂毅的腦袋點的像撥浪鼓一樣,
    “王局長,是你的什麼人啊”,
    “她啊,我媽唄”,
    樂毅知道這個事情陳珂芸已經知道了,因為她上次去醫院的時候,他的姐姐把這個事告訴了陳珂芸,而且當麵向她賠禮了道歉,因為這個事辦的確實是不光彩。
    “我說怎麼王局長三天兩頭的找我談話,樂毅你這麼做可是不太合適吧”,
    “我這不是讓我媽多關心你嘛,你看你一個人,在外地多不容易啊”,說著,他牢牢地攥住了陳珂芸的手。
    “哎呀,你鬆開,別人都看到了”,陳珂芸一邊向周圍看,一邊想用力拔出自己的手,可是由於樂毅攥得太緊,怎麼拔也沒拔出來。
    “看就看去唄!我平時經過眼癮看別人的了,今天也讓別人看看我”,他這麼一說,把陳珂芸和坐在他們周圍的人逗得是哈哈大笑。
    “哎,姑娘,趕緊的,讓他出血啊,這手不能白讓他摸了”,旁邊坐的一位胖大姐一邊笑著,一邊大聲的說道,
    “得了,你就別瞎起哄了,人家小倆口搞對象,挨你什麼事”,一位大哥忙打圓場說道,但陳珂芸聽到“小倆口”這話後,被臊了個大紅臉,她看了樂毅小聲說道,
    “我們去二樓吧”,說罷,站起身向二樓走去。
    樂毅把吃的放到了一個托盤上,背上裝冰球的書包,跟在她的後麵剛要上樓的時候,忽然,聽到剛才的那位大哥大聲對他喊道,
    “哎,小夥子,再加吧勁兒!爭取今天咱就給她拿下了”!
    樂毅回頭笑了笑,點頭示意明白。之後,他托著餐盤來到了二樓,把餐盤放在了桌子上,又像剛才一樣,把書包放到了對麵的椅子上,自己卻坐在了陳珂芸的旁邊,
    “你坐對麵去”,陳珂芸推搡著樂毅,但他卻死活也不離開,
    “坐對麵的那叫同誌關係,像咱倆就應該坐一起”,說完,他又緊緊地握住陳珂芸的手,
    “你幹嘛啊”!陳珂芸顯得有點兒生氣,瞪著樂毅說道,
    “天冷,我給你捂捂手,暖和暖和”,樂毅也瞪著她,眼睛一眨都不帶眨的。
    陳珂芸就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樣,歎了一口氣,望了望窗外的雪景,扭回頭看了樂毅一眼,無奈地說道,
    “你真的喜歡我嗎”?
    “那還用說,那事實不都明擺著的嗎”?!
    “那能愛我多久呢”?
    “一輩子”!樂毅馬上回答道,連個磕巴都沒打。
    “嘁,輕易說出的話絕對不能信,說是一輩子,也就是一陣子”,陳珂芸不屑的說道,
    “你是不是看過張藝謀拍的‘山楂樹之戀’啊,這可是那裏麵的詞兒啊”,
    陳珂芸知道自己露餡了,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那行,要是長的你不信,那咱們來短的,五年怎麼樣”,說著,樂毅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方便麵的廣告單,指著它說道,
    “比它的保質期都長,你看行不行”,
    陳珂芸聽完了之後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直不起腰來。
    “你哪來的那麼多話,那麼討厭啊”,
    “見你高興的唄”!樂毅說完之後,猛地親了一下陳珂芸。
    “討厭死了你”,陳珂芸把他推開,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
    “哎,對了,你的那個鈴聲,是《夜的鋼琴曲五》吧”,
    “對啊”,
    “怎麼是吉他彈得,我記得應該是鋼琴彈得才對啊”,
    “吉他也可以彈得,是我自己找譜子彈得好聽嗎?你喜歡,我回頭傳給你”,
    陳珂芸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隻是眼望著外麵的雪景,但在心裏卻是默默地再回憶著這首曲子的曲調,是那麼的優美,動人。
    “多情卻似總無情”,樂毅在陳珂芸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哎,樂毅我真得好好跟你說說了,就你那幼兒唐詩三百首能不能別老說啊,我是學中文的就不提了,方瓊瓊知道嗎,當年高考,人家差五分就上北大了了,你知道嗎”?
    樂毅聽完了這話後,一句話沒說,狠狠地把餐桌上的吃的往旁邊一推,扭過頭,也不理陳珂芸了,
    “怎麼了,還‘停杯投箸不能食’了”陳珂芸邊笑邊說道,
    樂毅聽到這話後立刻就精神起來,大聲說道,
    “我不能‘食’,我‘破帽遮顏鬧事故’,我‘落魄江湖載酒行’”,說完,他大口的把桌子上的東西塞到了嘴裏,又咕咚咕咚把一旁的牛奶喝完,“哐”的一聲,把空杯子用力的砸到了桌麵上。
    “怎麼,生氣了”,陳珂芸拽著他的胳膊笑著問道,
    樂毅不吭聲,裝出很生氣的樣子,沒理她。
    “好啦,我說錯了還不行,我知道,你有理想,有抱負,雖說你的家境也很好,但是呢,你還是想自己奮鬥,不像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一個個整天的紙醉金迷,醉深夢死”,
    樂毅聽了陳珂芸的這番話後,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隻見她接著說道,
    “你看你多棒,上次我去醫院,你姐在我的麵前直誇你,別的不說,就是你那‘三件寶’,有幾個人會啊”,
    “你也知道了”,樂毅問道,
    “當然知道了,吉他,魔方,還有滑冰,多棒啊,像你這樣的人才還真是不多,現在我是明白了,那幫人全是沙子,就你是金子”,
    “埋在沙子裏的金子”,樂毅歎了口氣說道,
    “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發現的,到時候保準擦得亮亮的展現給別人看”,
    “真的”,樂毅緊握著她的手瞪大了眼睛問道,
    “嗯”,陳珂芸點了點頭,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倆個人在星巴克一直待到了晚上這才分手告別,樂毅想在她飛回北京之後去機場接她,陳珂芸欣然許諾。就在剛剛把她送上出租車沒多久,樂毅的手機響了,他接通了手機,從裏麵又傳出了上次給他打電話的那個男人的聲音,“你趕緊來醫院,今晚上有活兒”,
    “好嘞”!樂毅掛上電話,立刻就坐上了去往這家醫院的公交車。
    樂毅要去的這家醫院是一家聞名遐邇的眼科醫院,每天都會有很多的人從國內四處絡繹不絕的來到這家醫院看眼病。由於這家醫院的名聲太大,所以,掛號就成了一個大問題,特別是專家號,簡直可以說就是“無價之寶”。所以,久而久之,滋生出一批專門幹掛號的一幫人,他們雇人整天排隊掛號,隻要掛上專家號,他們就會給掛號的人一筆不菲的收入,而他們再把專家號翻幾番的倒手轉賣。其實,當地警方一直在嚴查“號販子”,但很是無奈,屢禁不絕。倒不是這幫“號販子”有多狡猾,而是出於醫院本身,因為倒賣的利潤太大,醫院的一些工作人員私下和這幫人勾結,所以,隻要警方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就會通知這幫“號販子”,所以,每次警方都是撲空,無功而返。
    樂毅所幹的活兒就是排隊掛號,要從頭一天的下午就要到醫院門口排隊等著,一直到等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左右,醫院開始掛號才行。其實,他幹這事從心裏頭也不是滋味,倒不是說這活兒有多累,關鍵是有點兒缺德,“人家大老遠的來著看病,結果掛不上號,還得從號販子手裏買”,他也想不幹這個,可是由於幹這活掙錢多,而且還快,想想現在和陳珂芸也好上了,以後見麵少不了看電影,吃吃飯什麼的,肯定也少不了花錢,“難道吃完飯還讓人家埋單”,一想到“錢”的時候,他那良心也就喂了狗了。
    就這樣,樂毅一幹就是三天,天天夜裏排隊掛號,白天也睡不好覺,累得他是筋疲力盡,本想今天幹完了好好休息休息,但忽然想到陳珂芸上午就要飛回來了,便硬著頭皮到機場來迎接他這位“心上人”。當他到了機場後,發現還要等上一段時間,便坐在了機場的長凳上,本想著稍微的休息一下,可沒想到一閉眼就三個鍾頭過去了,直到手機響起,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費了半天的勁兒,才把手機從兜裏掏出來。
    “喂,哪位”,樂毅一邊擦著嘴角的口水,一邊有氣無力的問道,
    “你在哪呢?你不是來接我嗎”,裏麵傳來了陳珂芸質問聲,
    “哎呦”,樂毅聽完了這話後一下子挺直了腰板,他環顧了一下左右,發現在不遠處有一位身穿空姐製服的女孩,正是陳珂芸,他站起來向她揮了揮手,之後,快步的跑到她的跟前,
    “睡過頭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來,我來吧”,說著,彎下腰,就要幫著陳珂芸拉行李,
    “不用你拉”,陳珂芸瞟了他一眼,拉起行李就走,
    “對不起,我下回一定注意”,樂毅像個跟班的似的在陳珂芸後麵灰溜溜的走,
    “我最討厭遲到的人了”!陳珂芸走著走著突然站住,扭頭對樂毅說道,
    “是啊,我這不是下回一定不這樣了嗎?我不對,還不行”,說著,把陳珂芸的行李從她的手裏接了過來,接著說道,
    “咱們怎麼走,是坐大巴車,還是坐地鐵”,
    “累死了,咱們先到這坐活兒”,
    陳珂芸指了一下旁邊的快餐店,之後,他們倆個人走了進去找了個空位子坐了下來,樂毅要了兩杯飲料,沒多久,服務員把飲料放在了他們的跟前,樂毅拿起一杯放在了陳珂芸的跟前,但是,她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喝,
    “怎麼了,誰得罪你了,走的時候高高興興的,回來怎麼這樣了,要不是說你們女的善變呢,翻臉翻得比翻書還要快”,樂毅越說越開心,
    “你有完沒完,你知道現在人家在背後怎麼說我”,
    “怎麼說”,
    “都說我攀高枝,跟領導的兒子搞對象,那話都難聽死了”,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跟領導的兒子搞對象怎麼了,哦,領導的兒子就不該搞對象了,都他媽膳了,當太監”!
    陳珂芸聽完這話後“撲哧”的笑出了聲,樂毅見狀,急忙拉起她的手,接著說,
    “再者說了,咱倆是‘萍水相逢’吧,對不對,還有,雖然我媽是你們領導,可我也不是那種飛揚跋扈,恃強淩弱的人,你說是不是”,
    陳珂芸聽完了樂毅的這番話後,才把這股怒火稍微的消了消,把放在桌子上的飲料拿了起來,喝了幾口,之後對他又說道,
    “哎,我跟你說啊,咱倆的事我跟我爸媽說了,你聽清楚了,我跟他們說,你在民航上班,哎,樂毅,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不願意正經上班去啊,剛才在飛機上,方瓊瓊還跟我說上次在銀行遇見你,跟我講了你幹的活兒,那叫什麼活兒,你沒事幹那個幹嘛,給人家湊人頭數,你姐也跟我說過這事,說你媽媽都給你找好了工作了,你幹嘛不願意啊”!
    樂毅聽完了陳珂芸的話後,想都沒有想,隨口說出,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陳珂芸把飲料杯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狠狠對他說道,
    “你就不會好好說話,是吧”!
    “不是,不是,不是……”,樂毅連忙辯解道,
    “新工作也要等到春節之後,所以,我這也是瞎幹嘛”
    “樂毅,你這人我算真是看透了,你這人是一點兒都不值得可憐!你所說的那些抱負,理想,其實就是你好吃懶做的借口,你說你真是靠著自己的本事到外麵闖吧,你也沒有,那就老老實實的上班吧,你又不願意,像你這種人真是餓死都活該”!
    樂毅聽完了陳珂芸的這番“金石良言”後,呆呆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怎麼不說了,你不是挺能說的嗎”,陳珂芸問道,
    “我還說什麼啊,我過完年就上班去,行不行”,
    “那你現在呢,明天還接著幹去嗎”?
    “不幹了,不幹了,明天我也找這麼一個活兒,跟人家端盤子去”,說完,他指了指旁邊的服務員說道,
    “你覺得幹這活兒,屈了你了是吧。我跟你說吧,你還真的未必能幹得好”!她說完了之後,瞟了樂毅一眼,起身就要走,樂毅急忙攔住說道,
    “幹什麼啊,我不是都說了嗎,不瞎幹了嗎,明天我端盤子去”,
    陳珂芸看著樂毅深深地歎了口氣,緊接著說道,
    “不是,我爸媽一會兒坐飛機到,我現在去接他們”,
    “那不是正好嗎,我也接去,去見見他們”,
    “你先別去,我爸爸還要到這看看病,等看完之後吧,有時間再去見見”,
    “那也好,你什麼時候過完年就上班去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
    “我給你打吧”,說完,陳珂芸拉著行李走了。
    樂毅站在原地,望著陳珂芸離去的背影,心中無比的感歎,“這他媽就是賤,熱臉蛋兒貼冷屁股,還不如在家裏睡覺呢”!心裏暗暗的罵到,忽然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從裏麵又傳出了那個給他攬活那個男人的聲音,
    “怎麼樣,哥們兒,今晚上還去不去”!
    “去”!樂毅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十冬臘月的北京已是異常的寒冷,更不要說是在深夜了,將近零下十度的溫度,馬路上早已不見了人影。可是也不是全都這樣,瞧,在這所“聞名遐邇”的著名眼科醫院門口,依然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條長長地隊伍一眼望不到邊際,在這裏麵的人有的是真的病人,但大多數都是“號販子”,他們有的抽煙,有的吃飯,有的聊著自己那輝煌的“業績”,但也有的人默默不語,想著心事,樂毅便是當中的一個。
    他穿了一件軍大衣,兜裏麵揣著一瓶小二鍋頭和一包花生米,邊喝邊想著今天和陳珂芸在機場所說的話,“她說的沒錯,我整天的這麼混算是個什麼事,今天就是最後一次幹這個了,等到了明天,再找找有什麼新的活兒,要是沒有,就在家老實的呆著,別在外麵瞎幹了,等過了年,踏踏實實的上班去,回頭別人要是問陳珂芸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她也好說得出口啊”,就這樣,他一直排到了天亮,忽然聽見前麵有人喊道,“開始掛好了”,隨後,人潮湧動,慢慢地往掛號處走去。樂毅費了老半天的力氣,才把號掛上,低頭一看,還真不錯,是個主任醫師,
    “今兒還真的不錯,看來還能小賺一筆”,他心裏美滋滋的想著,
    就在這時,一位講著南方話的中年婦女,來到了他的跟前,向他問道,
    “小夥子,這是掛號處嗎”?
    “是啊,不過現在號都沒有了”,
    “那怎麼辦”,這個中年婦女顯得有些焦急的樣子,
    “怎麼辦,你要是想看病的話,就隻能找那幫人了買了,他們是號販子”,說著他指了指門口的那幫人,
    “哦”,這個婦女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從她的後麵走來了一位女孩子,一邊走,一邊攙著一位年長的男人,這個女孩對這個中年婦女說道,
    “媽,怎麼樣了,掛到好了嗎”?
    “沒有了,都讓‘號販子’給買了”,
    “算了,我眼睛就是有點兒幹眼症,沒什麼大事的”,這個年長的男人說道,
    “那怎麼能行,不行我就找‘號販子’買去”,
    正說著,這個女孩無意的看了眼眼前的這個男孩,發現這個男孩正在直勾勾的看著她,“樂毅,你怎麼在這兒”,她吃驚的問道,
    “是啊,可真是巧啊,珂芸”,
    “你來看病嗎”?陳珂芸緊接著問道,
    “是啊…”,此時的樂毅真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就隻剩下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候,忽然,從他的身邊走過來一個人,一手就把他的脖子掐住了,說道,
    “我是警察,盯你好幾天了,少廢話,跟我走吧”,原來他是個便衣,
    “不是,不是,這是我女朋友,我給她爸爸掛號,不信您問”,
    “是嗎,這位小姐,他說的是真的嗎”,
    此時此刻的陳珂芸已經明白了樂毅所幹的是什麼樣的活兒了,她扭過了頭,根本就不理睬樂毅,“走吧,你別這瞎編了,人家都不理你”,說著,就要給他帶手銬子,
    “別介,珂芸,你不能見死不久啊,我這真進去,可就麻煩了,你真說句話,我求你了”,說著,樂毅一下子跪在了陳珂芸的身邊,苦苦哀求。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那位中年的男人把樂毅從地上攙扶起來,然後,對站在一旁的陳珂芸說道,“閨女,他就是你昨晚所說的你的那位男朋友”,
    陳珂芸輕輕的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這個中年的男人聽完了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樂毅的肩膀對他說道,
    “你真行”!
    然後,轉身對這個便衣說道,
    “他說的真的,你抓錯了”,
    這個便衣愣了愣,又看了看這個中年男人,覺得他不是說謊的人,
    “哦,那對不起了”,說完,轉身走了。
    看著這個便衣走遠,樂毅這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謝謝您啊,大伯”,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又轉過頭想對陳珂芸說什麼,可還沒說出口,陳珂芸早就快步的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珂芸”,樂毅剛要上前去追,被旁邊的陳珂芸的爸爸攔住,他笑著說道,
    “把號給我吧,排了一宿,怪不容易的”,
    “得了,您趕緊看病”,說完,他把掛的號塞給了陳珂芸的爸爸,撒腿就去追已經走遠的陳珂芸,“珂芸,等等我”,他在後麵大聲地喊道。
    陳珂芸也許是聽到了樂毅在喊她,突然停住了腳步,轉回身來看著他,樂毅飛奔到了他的跟前,氣喘不止的上前拉住她的手說道,
    “你聽我說啊,我這絕對是最後一次幹這個了,以後肯定不幹了”,
    “你鬆手”!陳珂芸狠狠把樂毅的手甩開,瞟了他一眼說道,
    “我們分手吧”,
    “別介啊,就這麼點兒事,你至於的嗎,我不幹了還不行”,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了!昨天你也是這麼說的”!說完,她就要走開。
    樂毅見狀後急忙用手攔住,“別介,別介,有話好好說,別這樣”,
    “你讓開!我去醫院看我爸爸”!陳珂芸用命令的口吻對他說道。
    樂毅無奈隻得讓開了一條道路,陳珂芸頭也不抬的從他的身邊大踏步的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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