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五章天塌不下來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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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家鄉昆山,一切恢複原來,每天上班下班周而複始,平靜而單調,隻是在看到漂亮女孩子時,心裏隱隱的那個期盼又跳動起來。
    我的家鄉昆山靠近上海,在2012年全國百強縣排行榜上名列前茅,著名的魚米之鄉。她因為一個畫家的一幅畫而使最窮最偏遠的一個鄉鎮------周莊聞名全世界;因為一位普通中學教師孜孜不倦的努力而使名留清史的那朵奇葩-------瓊花重出江湖。
    在昆山有客人來,早餐我們一般會帶他們去奧灶館去吃一碗頗具昆山特色的紅油麵,在合適的季節會請他們吃陽澄湖大閘蟹。這裏除了亭林公園裏那座小山沒啥特別的景色,但因為緊鄰上海,政策對路,在這裏投資的外企工廠特別多,我就在一家外企上班,公司很小是搞軟件編程的,我在那裏擔任一個小小的管理者,下麵有二十幾個人,每天把老板交代的事情布置下去,下班前檢查布置的任務完成的如何,下麵的人工作上遇到什麼難題,我會幫助他們解決,解決不了的,向老板彙報。這就是我的主要工作,有的時候很忙,有的時候真的很鹹蛋。因為公司依靠著幾個大的工廠,所以效益還不錯,收入也比較穩定,雖不多,但足夠我和我家胖妞二個人生活了。
    在從“城裏”出來後我沒貸款在偏離市中心稍遠的地方安了家,因為自己有車遠點就遠點吧,我決不做房奴。我買的是一套96平米裝修好的住房,原來的房主是做木材生意的爆發戶,很有錢移民去了加拿大。房子裝修得很好給人很幹淨清爽的感覺,有二個房間外加一個小書房,客廳加餐廳有36平米,南北通透采光非常好。家裏的所有電器全部是東邊島國上生產的進口貨,當然對我來說也全部是二手貨。牆上的液晶電視是50寸的夏普,客廳的櫃式空調是三菱電機變頻的,洗衣機是鬆下滾筒還帶烘幹的,三個房間裏清一色是三菱電機的變頻壁掛式空調,臥室裏是鬆下等離子的電視機,抽水馬桶是TOTO的,有清洗烘幹的功能,廚房的水槽龍頭,煤氣灶,燃氣熱水器,衛生間裏的龍頭等全部是SAKURA的,冰箱是西門子的三開門的,這一切都是那個暴發戶留給我的,讓我使用起來很省心,我和女兒我們二個人住有點奢侈了。
    住在城市裏和農村不同,在城市裏往往門對門也老死不相往來,不像農村,吃頓飯可以捧著飯碗東家長西家短的串門,吃頓飯像跑馬拉鬆。
    現代社會在城市裏對於離婚已經見多不怪了,但是在農村就不一樣,因為我的婚變,父母覺得很沒麵子,羞於見人,母親也不在吃飯的時候端著飯碗到處跑了。他們還是堅守者中國人的那種傳統:無女不成家,希望我早點再找一個女人,再把家成立起來,讓他們晚年過得安安穩穩。我雖然嘴巴上總說自己是個孝順的人,但骨子裏桀驁不馴,我要做的事,我決定了的事沒人能攔得住。而且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一天晚上,我那年邁的父母從鄉下來到我家,對他們來說,我住的那裏還不能稱之謂家,因為屋裏沒有女人。媽媽對我說:“你既然已經離婚,離就離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接下來你得盡快再找一個,把家成立起來,兒啊,無女不成家呀。”
    “我知道的,我不是在找麼。”
    “你打算找什麼樣的?”
    “我要找個我喜歡的。”
    “啥樣的才是你喜歡的?是那種洋兮兮的不太正經的女人嗎?”
    “不是,那種女人送我,我都不要。我要娶個年輕漂亮正經人家的女孩子,我打算去越南找。”
    “什麼?什麼?去越南找?中國找不到嗎?非要千裏迢迢跑到越南去找?你暈頭啦?”
    “越南女孩怎麼啦?為什麼我不可以找?反正別人穿過的衣服我不要?”
    “別人穿過的衣服怎麼啦?”老父親發話了,“別人穿過的衣服拿回家洗洗,不是一樣穿嗎?”
    “你要聽爸爸媽媽的話,我們絕不會害你,聽我們的話你才有好日子過。”
    “你跑到越南去找個女孩子,一來她不會講中國話,二來你不了解她,跑了怎麼辦?”
    “跑了,我殺到越南去把她抓回來。”
    “你娶個越南女孩不把左鄰右舍笑話死:某某人家的兒子離婚了找不到老婆,跑到越南去找了一個,那是在中國找不到呀。”
    “笑?他們要笑就讓他們笑去唄,你兒子又沒有殺人放火,沒有做違法的事情,隻不過去找了個年輕點的越南女孩,又什麼大不了的!”
    “你在城裏一到家大門一關,也沒人來管你找什麼樣的女人,可是在鄉下我們會頭都抬不起來。兒啊,你就聽我們的話,讓我們太太平平的再過幾年安穩的日子吧。”
    “媽,我就是想找個年輕點沒結過婚的女孩子而已,我有什麼錯?”
    “那你也沒必要跑到越南去找呀,中國找不到嗎?”
    “媽,像我這樣的條件要找個沒結過婚的大姑娘,不可能的。”
    “那你就找個離過婚的麼。你聽我們的話,鄉下的房子馬上就要拆遷了,能拆4套商品房,4套全給你。”
    “你們二個就我這一個兒子,你那房子不給我給誰呀?”
    “你不聽我們的話,將來我一個瓦片都不給你,我把錢放在火裏全燒了。再說了,什麼離過婚的女人,沒結過婚的大姑娘,燈一關不都一樣。”
    蒼天呀,大地呀,我怎麼攤上這麼個媽呀???
    “現在有個女的跟你姐姐工廠裏經常有業務上的往來,她們相識好幾年了,你姐姐對她很了解,她剛剛離婚,比你小7歲,長得也不錯,人脾氣很好和你很般配,你就和她在一起吧。”
    “爸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道你們還要搞包辦婚姻?”
    “我們這樣做呢是為你好,我們不能看著你走歪路,列祖列宗在地下看著呢,你去找越南女孩,我們到了陰間怎麼向祖宗八代交待呀。”
    “不就找個越南女孩子麼,有什麼了不起,天塌不下來!最多我不去見列祖列宗吧。”
    “我要找個受過良好教育會說中國話的越南女孩,你們就不要再勸我了。”
    “你這孩子怎麼不肯聽人勸的呀!”
    “真氣死人了,你要找,你就別把她領進我家的門,我家不歡迎。我也沒你這兒子了!”
    “沒有就沒有!”
    這之後,老父親氣得在家躺了三天,母親整天在家以淚洗麵。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呀,我也是做父親的人了,我何嚐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是個聽話的乖寶寶,但我心裏不甘啊。都說百善孝為先,我不是個善人,我是個不孝的忤逆子,為了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下半身,竟然連生生父母都不要了,該上刀山下油鍋,該打入十八層地獄。
    盡管來自家庭的壓力巨大,但我無怨無悔。因為我心中那個隱隱的期盼不時在跳動,一個人如果失去了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失去了心中那個隱隱的期盼,那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在越南那偶然看到的那場相親會,時不時在我眼前閃過,晚上在家上網,在百度裏輸入:越南新娘,一下跳出來很多中介機構,多說自己是最好的,讓人眼花繚亂。也有很多負麵的報道,什麼新娘集體失蹤啦,什麼在大街上揮刀要回家啦,什麼偷了電腦手機不見蹤跡啦,等等。我隻是看那些網站上的待嫁女孩子,說實話,有的女孩長得確實不賴,也有的長得讓我不敢恭維。
    也許是命中注定的吧,在一家很普通的越南婚介網站上我看到了一個女孩子,照片上她有著一張圓圓的臉,標準的旺夫相,大眼睛雙眼皮,網頁上有對她的簡單介紹,華人女孩,大學畢業,在銀行工作,願嫁45歲以下經濟條件好,顧家,無不良嗜好的中國籍男子。
    看著那女孩,我心裏不由一動:這不就是我要找的嗎?於是加了婚介公司客服的QQ,在多次聊天旁敲側擊的詢問後,我知道她叫阮廣美,89年出生,大學專科畢業,在越南西貢商業銀行工作,父親是華人,母親是越南人。我對自己說:“就是她,我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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