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  第二十三章 魅影(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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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影(下)
    “你們對抗托馬斯的目的……是什麼?”語畢,我終於撐不住,於是腳下一軟,往地上倒去。
    見狀,她一個瞬步上前將我接住,又趁我沒反應過來借力轉身一甩手,我便趴回了桌上。“都說傷口還沒處理好嘛。”她順著我的背,輕輕拂過那處傷口。
    “告訴我……你們的目的。”
    她湊到我耳邊,“你先答應我,不會亂動。”
    “我跑不了,告訴我。”
    “說來話長,”她笑了笑,“還記得那一晚,你和我談論過的《美麗新世界》嗎?”
    “和這個……有關係嗎?”
    “哼,”拖長音,並開始往傷口上敷藥,“你會不知《烏托邦》的源頭?”
    我一回想,那本1516完成的《烏托邦》,其作者正是托馬斯。莫爾,於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難道……”
    “難以置信嗎?”她貓了我一眼,便繼續說了下去:“這個姓氏誕生於中世紀,原意是耶穌的十二門徒之一,因此,他們世代服務於教廷,鑽研神學。直到文藝複興時期整個歐洲開始盛行人文主義精神,以及古希臘、古羅馬文化從地中海北岸一直延伸至大不列顛,這個托馬斯。莫爾就脫離了神學,並開始了他的空想社會主義之旅。”
    “可是他和托馬斯。艾伯納……隔了好幾百年。”
    她嘴角微微一揚,“當時,整個歐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其中,因為古希臘的幾位大叔為人們描繪了美好的政治藍圖,於是一直持續到18世紀,不少國家都在陸續脫離了封建主義後,試著建立大叔們所描繪的製度,當然,也有部分國家受空想社會主義啟發而自立門戶。隻是,原本大多數人所向往的三權分立,卻因為固往的既得利益者和統治階級,而一直未能在歐洲生根。”她停了停,“但是有一個國家例外,它是一個新生的大國,你肯定知道它的名字。”
    “美利堅……合眾國。”
    “這個國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確立的呢?”她問道。
    “1776年……《獨立宣言》。”
    她一抿嘴角,湊到我耳邊輕聲問道:“《獨立宣言》是由誰寫的呢?”
    我一回想,頭更痛了,“托馬斯。傑斐遜……”
    “自由之花,要常以暴君和愛國者的鮮血澆灌。”她撩起一簇頭發,“他很清楚這個國家的最終歸宿,雖然,那是當今世上唯一的三權分立國家。”
    “你的意思是說……整個美利堅合眾國,都是托馬斯家族……一手引導建立的嗎?”
    她輕輕搖了搖頭,“這後麵,還有個曆史更悠久的組織,而托馬斯,隻是他們的執行層。”
    “曆史更悠久的組織?”
    “嗯哼,”她撕開一塊紗布,“這個組織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公元前?”我有些震驚。
    “我先跟你說說,從公元500年到公元1500年的情況。”
    “黑暗……中世紀嗎?”
    “沒錯,”她將紗布蓋在我背上,“如果我告訴你,在查理曼死後,整個歐洲大陸會在這個時期染上黑死病,以及伊斯蘭教國家會在這個時期侵占耶路撒冷都是有人操縱,你會相信嗎?”
    這個信息讓我渾身一抖,同時,頭暈得更加厲害,“這……怎麼說?”
    “首先,你有沒有感覺到黑死病的傳播,和這次的病毒事件十分相似?”
    “難道……”我感到一陣寒意。
    她用手劃過我身上冒出的雞皮疙瘩,“這要追溯到查理曼出生以前,即公元6世紀,當時黑死病已經傳入歐洲,為查理曼死後的基督教世界動蕩埋下了伏筆,這裏麵包括君士坦丁堡教會與羅馬教廷決裂。因此,在需要的效果達成以後,某個組織就開始鼓動伊斯蘭教國家入侵耶路撒冷。”
    我心中一顫,想到穆罕穆德正是在公元610年開始傳教,後遭到麥加貴族反對而未成。之後,公元622年,穆罕默德才又接受了麥地那的邀請並前往傳教。而這之前,歐洲已經開始肆虐黑死病。“你的意思是,整個伊斯蘭教都隻是這個神秘組織培養的牙齒嗎?”
    她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在這之後,也就是11世紀,神聖羅馬帝國察覺到之前的黑死病很有問題,再加上耶路撒冷已經陷入了伊斯蘭教國家,於是發起了十字軍東征,但這一次又正好為文藝複興埋下了伏筆。接著,是14世紀,那一次的黑死病傳播更廣,而介於你們民族發展得太快,所以波及範圍也包括你們。”
    “這一次的目的又是什麼?”
    “哼,”拖長音,“你沒發現,東羅馬,即拜占庭帝國就是在這之後滅亡的嗎?公元1453年。”她頓了頓,“而在這之後,西羅馬有人意識到自公元313年傳入的基督教本身也有問題,所以他們翻出了古希臘和古羅馬的思想。”
    我可以感覺到額頭冒出的冷汗,“這就是後來的文藝複興嗎?”
    “沒錯,可就在同一時期,這個古老的組織也察覺到了西羅馬的意圖,於是,他們讓托馬斯。莫爾在文藝複興時期脫離神學,並撰寫了《烏托邦》。”她俯下身,胸口貼在我背上。“這樣一來,就為將來脫離了封建主義統治的歐洲,準備好了新的控製工具。”
    “那麼……原來的基督教?”
    “那是在封建時期掌控歐洲的工具,加上在此之前,波斯和羅馬交戰了數年而仍未攻下耶路撒冷,因此,那也是為了364年,羅馬人能與波斯人簽訂和平條約而打下的基礎,從而,為與基督教對立的伊斯蘭教創立埋下了種子。”她停了停,“回到文藝複興,因為接下來整個歐洲的封建製度一旦被廢除,伊斯蘭教國家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這就意味著,他們得尋找新的牙齒打開通往耶路撒冷的道路。也就是說,他們要在此之後,繼續對抗羅馬人的同時,還要削弱伊斯蘭教國家。”她停了停,“你背上好了。”又扶著我翻過身。
    “新牙齒……難道就是美利堅合眾國?”我望著頭頂黑漆漆的房梁。
    “嗯哼,”她扯開繃帶纏在我腿上,“原本,三權分立的思想是羅馬人拿出來的強力武器,但它,始終沒能在歐洲發芽。而對於奪取到這把利劍的組織來說,由這一套思想所建立的國家,將會是19世紀以後最勇猛的戰神。所以,”拖長音,“18世紀除了美洲大陸以外,又爆發了一次黑死病,而1775年正是美國打響獨立戰爭的時期。”
    “這麼說來……他們建立這個國家……”我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撞來撞去。
    “因為民主製對外征戰的能力最強,還記得傑斐遜的那句話嗎?”她掐斷繃帶,“所以,他們絕不能讓羅馬人在脫離了基督教的控製之後,率先在歐洲建立這樣的政體。不過,所謂的宗教、製度和國家本身,在他們看來,都隻能淪為曆史時間軸上的工具。”
    我按著自己額頭:“什麼意思?”
    “他們,早就知道這些製度的未來。”
    突然間,我想到了什麼,“是蘇格拉底……和格勞孔的促膝長談嗎?”
    “哼,”拖長音,欣賞地望了我一眼,“但是,他們知道得比這更早。”停了停,“他們曆經的歲月,可以追溯到令人難以想象的時期,諸如奴隸製、榮譽製、獨裁製和民主製的國家或者地區,在他們看來就是過眼雲煙。”
    我開始尋找腦海中的資料,“奴隸製毀於過度壓迫而導致的起義,於是……於是漸漸演化至榮譽製;而榮譽製由於過度追求權勢與名聲,因而導致紛爭直到最終由一個勢力統一……那便是獨裁製;可是拜金主義讓人們變得貪婪,於是獨裁製困於腐敗和內部矛盾,從而衍生出民主製;然而民主製過度追求自由,導致無政府主義者泛濫……並最終由一個暴君重整江山,於是又回到了極權主義——奴隸製。”
    她貼到我耳旁,“這就像人的呼吸和晝夜的交替,又像風雲的變幻和四季的變遷……”
    腦中的東西越撞越快,“他們如何保證,三權分立政體不會率先被羅馬人……在歐洲建立?”
    “封建時期,他們就通過基督教從整個歐洲搜刮到了足夠的金錢,並建立了相應的控製手段。而在這之後,幾乎任何重要的行業,他們都憑借著自己先進的思想,一直占據著鼇頭。也就是說,那些阻止歐洲各國建立三權分立的本國既得利益集團,它們裏麵都會有這個組織的人。”
    “那又是如何將其帶到美洲大陸……然後又自己建立?”
    “文藝複興初期,正是黑死病的第二輪爆發,即14世紀,這擾亂了整個歐洲的步伐,於是,羅馬人隻好同時派人尋找新的大陸,從而增加自己的勝算……”
    她說話間,我想了想——哥倫布是意大利人,而意大利正是文藝複興時期,傳出古希臘、古羅馬文化的源頭。
    她接著說道:“可是在1492年之後,當歐洲各國開始前往美洲大陸殖民時,某個組織扶持了地理位置占具優勢的大不列顛,這也是後來,從1692年開始,這個國家為何會發展出世界最強海軍的原因。之後,為了加速殖民地的建設,他們又督促這一地區源源不斷的輸入黑奴,直到殖民地的羽翼足夠豐滿了以後,他們就挑起了英政府與殖民地之間的矛盾,並最終促使打響了獨立戰爭。一直到1783年戰爭結束,這個古老的組織,已經成功的奪過了這個國家,但是,要讓它變得更鋒利,就必須給他配上三權分立的寶劍。於是,在1793年至1860年之間,他們又為了消除以往的封建思想與奴隸製度,吹響了南北戰爭的號角,而此刻南方的既得利集團絕對沒有想到,之前源源不斷輸入的黑奴竟會成為自己的死穴。因而,他們最終被這個古老的組織,以黑奴解放運動和戰爭基金等手段淹沒。”她看了看我,“至此,這把寶劍也完成了配屬,但是這個國家本身,因為是剛剛起步,所以還不夠強大。於是,為了不讓其他國家發展得太快,這個組織又開始著手操辦第一次世界大戰。”
    “薩拉熱窩事件……”我思考了片刻,“難道‘黑手社’是他們培養的組織?”
    “不僅僅是這個,”她停了停,“但值得一提的是,在之前的文藝複興風波中,隻有德意誌人延續了羅馬人的思想,而當托馬斯。莫爾在這片原本會走向‘羅馬主義’的大地上,撒下與之對立的空想社會主義種子時,法國卻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分離出了空想社會主義和空想共產主義。”
    “為何是對立?”
    “‘羅馬主義’,指的是羅馬人為了擺脫基督教的控製,而傳播的一套資本主義思想。而在這片大地脫離封建製度的趨勢不可逆轉的前提下,為了不讓其發展速度超過自己已經拿下的美洲大陸,這個組織就必須為其打造一個對立的思想,那就是共產主義。”
    “難道說……共產主義雖然經過了馬克思、恩格斯的加工……但是因為德國並不認同,所以才會經由列寧傳播至沙俄?”
    她抿嘴微微一笑,“馬克思與恩格斯的願望是美好的,他們都知道民主製的未來是無政府主義泛濫,是接近全麵混沌的最後一環。於是,他們想到了用唯物主義將社會階段永久固定在民主製之前。”她停了停,“可實際上,這正好中了計。”
    “中計?”
    “唯物主義之前,是唯心主義,而唯心主義之前,是神學。”她望著我,“也就是說,唯物主義本身,是不可能在文藝複興之前,而存在於歐洲。”
    “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嗎?”
    “你沒意識到嗎?包括神學在內的意識形態,其實都是一種統治工具。而相對於神學和唯心哲學來說,唯物哲學更容易理解和接受,也就是說更容易傳播。與此同時,唯物哲學又因為和神學、唯心哲學的對立關係,就具有了,能讓其信奉者對神學和唯心哲學產生排斥的功能。”
    “這是羅馬人意識到了基督教的問題之後,為了在思想上瓦解基督教世界,而自己創造的一套理論嗎?”
    “怎麼會呢?事實上,這是那個古老組織所埋下的種子,他們隻是在人文主義光環下順水推舟,因為他們知道,利用基督教掌控歐洲的日子已經遠去。”
    “那麼埋下這個種子,是為了什麼?”
    她看了看我,“唯物主義會將它的信奉者引向唯物質論,想想這個會衍生出什麼問題?”
    “永無止境的物質欲望。”
    她一抿嘴角,“而無窮的個人欲望,會讓一個國家變得難以管理,於是,這其實是放出了一隻猛獸去啃咬羅馬人,同時又保證了這隻猛獸在將來,不會強過自己親手培養的另一隻猛獸。這樣一來,就為以後的世界格局打下了基礎。”
    “難道說,馬克思與恩格斯,他們也是這個古老組織裏的人?”
    “不,他們不是。但是這個組織早就料到,在文藝複興的影響下,必然會誕生動搖神學的思想,於是他們隻需要添油加醋,拋入引向唯物質論的誘餌,就肯定能催生馬克思這樣的信奉者及傳播者。”
    “可是怎麼解釋工業革命?它的前提——資本主義,難道不是唯物認知的產物嗎?”
    “哼,”她嫵媚的忘了我一眼,“說到工業技術,或者資本主義萌芽,那可是先出現在你們民族喲。”
    我沉下腦袋一想,突然心中一顫,“14世紀,明朝!”
    “現在,”她伸長了脖子,“你明白第二次黑死病為何會波及你們民族了吧?”停了停,“還有,那個掀起歐洲工業革命的技術源頭,到底是出自哪裏呢?”她抿嘴一笑。
    “如果,工業技術的出現並不是依賴唯物認知,那麼,又為何要掀起歐洲的工業革命?”
    “工業革命是前奏,它的真正目的,是分裂神聖羅馬帝國。而在這之後,唯物主義打著解放思想的名義,卻實際上,讓人產生了思想和認知禁錮;進而聲稱,是為了解放人性,可現實中,卻讓人沉迷於物質欲望而導致人性也變得殘缺。”她停了停,“還記得你曾發現的各國普遍現象嗎?”
    “人們正自發的用‘性’,來作為殘缺人性的安慰劑。”腦中到處亂撞的東西突然停在了中央,並發出了高頻的震動。
    “這為下一步打好了基礎,當他們親手喂養的猛獸發育成熟,他們會利用這隻猛獸吞噬世界,即時,再也沒人可以阻擋。”頓了頓,“這,就是一戰以後,你所看見的曆史。”
    這時,我腦中突然空曠清醒,便一下子想起了1806年,神聖羅馬帝國分裂之後隻剩下很小一部分,那便是萊茵同盟,而一開始,它仍然是由羅馬帝國後裔——德意誌民族控製。直到1812年,這一地區和後來的波蘭陷入了拿破侖的鐵蹄,導致普法戰爭結束後,波蘭由於共產主義而從普魯士帝國分離。
    “所以,德國在1939年之所以進攻波蘭並吹響二戰的號角,正是因為一戰後奧匈帝國被解體,而且最後還讓德國人買單;以及,後來《凡爾賽合約》又將德國的一部分土地劃給了波蘭,對吧?”
    “沒錯,但實際上,德國真正痛恨的,是叛離了羅馬帝國的法國。因為法國沉醉在空想社會主義中的同時,還不忘將其傳至波蘭,甚至整個沙俄,卻不知這一切都是某個古老組織的謀略。而波蘭正是因為新近叛離了奧匈帝國,才會成為二戰第一個被打擊的目標。”她停了停,“然而,自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美國已經發展成熟,以至於,在希特勒幾乎拿下了整個歐洲時,這個才發展了兩百年不到的國家能反攻回歐洲。當然,基於空想社會主義而誕生的共產主義國家,也發揮了它們應有的作用。”
    聽到這裏,我突然想到在基督教傳入羅馬帝國之前,即公元63年,羅馬人就攻占了耶路撒冷並驅逐了所有猶太人;而在經曆了中世紀、文藝複興、工業革命以後,可以說羅馬帝國已經不複存在;直到二戰時期,希特勒屠殺了600萬猶太人之後,即1948年,猶太人才在西方國家的幫助下,返回了耶路撒冷並建立以色列。“這樣說起來,自19世紀開始,所有的共產主義國家都等於糊裏糊塗的幫了某個組織的忙?”
    “怎麼辦,”她摟住我的脖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這是站在你們的立場,”我輕輕撥開她的環抱,“除非你能證明,美利堅合眾國確實有一套領先於全世界的思想在為其指導;而在你能證明這一點的基礎上,你還得說明羅馬人與猶太人到底有何恩怨。”我已經猜到了她們對抗托馬斯的目的,但還不夠明確。
    “哼,”拖長音,“你沒發現,美利堅合眾國精通人類的經濟模型嗎?”
    “怎麼說?”
    “在南北內戰之前,這個國家就十分重視糧食產業的發展;而在整個歐洲受到一戰的洗禮之後,它又開始了廣泛的外交,並取回了一項技術——飛機。”
    “取回?”
    “想想吧,萊特兄弟和這項技術都是誕生於美國,卻因為在本土不受重視,才會跑到歐洲發展。”她伸過脖子,“是真的不受重視嗎?”
    我想到一戰時期,飛機技術確實是得到了長足發展,“難道……”
    “戰爭,總會促使相關技術加速發展,對不對呢?”見我目瞪口呆,她便接著說道:“他們將這項技術扔到歐洲,挑起一戰。當戰爭結束,這項技術也因此發展得更為成熟時,整個歐洲卻損失慘重,尤其在農業方麵。這時,他們隻要再用糧食換回來,便可以在不承擔任何戰火的前提下,取得該技術更為成熟的版本,而且,還嚴重拖慢了歐洲的發展進度。”
    “可這不能保證在二戰時,就一定能戰勝希特勒。”我想到二戰時期納粹發明的反器材狙擊步槍、突擊步槍、噴氣式發動機,以及神秘的“圓鍾計劃”。
    “這都在他們預料之內,所以,在一戰結束之後,他們就開始組建強大的軍力。而當二戰打響時,之前埋下的空想社會主義種子,就發揮了預想的效果。這時,他們隻需要讓歐洲各國先與之消耗,再選擇合適的時機出兵。”她停了停,“至於當時的中國戰場,因為日本實際上是在普魯士帝國的推動下進行的明治維新,而同一時期,由於清政府自封天朝上國並正為自己修建圓明園,所以並沒有重視普魯士傳入的思想。但作為羅馬人的後裔,普魯士帝國的動作已被猶太人察覺,於是,這也是猶太人在同一時期推動美國內戰的外部因素,同時,也是他們在1912年建立中華民國,並發起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另一個原因。”
    “所以二戰時期,不管是國民軍還是紅軍,他們都成了日本人進攻的目標?”
    “沒錯,而在猶太人看來,國民軍和紅軍,都隻是用來牽製日本人的工具而已。”語畢,她看了看我,見我什麼都沒問,便繼續說了下去,“接著,是二戰以後的世界,當德國和日本都被猶太人重建之後,他們的利劍——美國,便將刃口對準了之前放出去的猛獸——共產主義國家,以及伊斯蘭教世界。”
    “近代的曆史……”我嘀咕了句。
    “這一段時期的指導思想,可是遠遠超越當時的全人類呢,”她停了停,“主要,是體現在經濟方麵。首先,依然是加大糧食產量;然後,他們通過賦予公民提前消費的能力,拉動內需和生產力;同時,逐步將本國產能交由盟國,並最終在實現了產能地區的軍事存在後,將本國在糧食以外的產能降到最低。”她看向我,“也就是說,他們隻抓經濟的根源和頂端,而把中間的環節扔給了全世界。因而,在他們的軍事控製範圍內,由於人們都用美元進行交易,所以基於美元的國際貨幣地位,他們隻需要印鈔票就可以買到任何想要的東西。”
    “世界經濟與政治中心……”我思考了片刻,“這也是他們具備強大貨幣操縱能力的原因嗎?”我坐起身來。
    “嗯哼,”她幫我拿來了衣服,“這就是後來,與之情況完全相反的日本,為何會在經濟上被他們玩弄於掌心的原因。”
    “這也是你們建立歐元區與之對抗的原因吧?”
    “沒錯,但一直不輕鬆呢。”她無奈地皺了皺眉頭,“而且,在中東地區已經陷落的今天,大多數國家仍然沒有反應過來——資本主義國家陷入經濟難題;共產主義國家忙於內部矛盾;而伊斯蘭教世界,已成了狂熱穆斯林的天下。”
    “當猶太人控製全人類的技術成熟以後,這些所謂的製度、宗教,以及美國本身,都將被取代嗎?”我問道。
    “沒錯。”她輕輕點了點頭。
    “那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她看向燭光,“難以想象。”
    我們沉默了片刻,直到我意識到現在的問題,“那麼這一次的病毒變異,其實是你們……”
    “病毒變異?”她貼近我的臉,“你看見我們帶防毒麵具了嗎?”
    “那這是?”
    “還記得,由人工視網膜衍生出來的圓形偏振光通訊技術嗎?”語畢,我猛地反應過來卻張嘴說不出話。她便繼續說道:“我們,隻是讓廣大的視網膜佩戴者,看見了某些光線,而現在,他們都是因此而釋放了自己的人性黑暗麵。”
    一言之下,我激動起來,“你們……這是製造混亂!”
    “原本,偏振光是不會導致這種局麵的。可是我們並不知道,這一地區的人們會變得如此瘋狂。”停了停,“但是話說回來,我們這麼做,都隻是為了阻止托馬斯與他們的計劃。而站在你們民族,甚至是全人類的立場,在疫苗全麵覆蓋你們國家,並流向全世界之前,我們不得不犧牲這一個地區。”
    “偏振光能阻止新型疫苗嗎?”我質疑道。
    “疫苗是以改變體液分泌的方式,來滿足改變性格的需求。但偏振光是在頻率和色譜上影響人的腦波,從而讓人停留在記憶中的性格。”停了停,“正常情況下,原有性格將會和改變後的性格產生衝突,並最終中和。可是沒想到……”
    我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怒氣,又一想9月19號留下的那些德製ECM,以及24號在山頭所望見的醫科院的景象,便問道:“那麼醫科院,是被你們搗毀的,對吧?”
    她點了點頭,並說道:“疫苗與新人類研究基地並不止這一個,而其中規模最大的,在美國。”她輕輕挽住我的手,“但是現在有了你,我們可以很輕鬆地瓦解他們。”
    “可你還沒有告訴我,羅馬人和猶太人之間的……”語音未落,她突然撲到我身上,而就在那一瞬間,一側的窗口碎裂——那是一發5。56毫米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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