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說完這話是掛上李曉的手機是低頭繼續吃著麵條，這時候女兒楊莎莎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爸，這麼晚了，我媽怎麼還不回來，她上哪兒了？”
    “回老家了。”老楊聽到這話是心中一驚，隻得是接著低頭吃飯不敢抬頭見女兒，但是楊莎莎覺得不對勁，急忙對老楊又問道，“我媽不就是城裏人，回什麼老家啊？”
    “你媽陪別人回老家了。”
    “陪誰啊？”
    “陪胡姨。”
    “胡姨？”楊莎莎一聽這話好好懸沒笑出來，“胡姨跟我媽是發小，她怎麼可能是鄉下人，爸，你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媽就是這麼跟我說的！”老楊也覺察出自己說的不像人話，於是心中發慌，“你媽臨走的時候特別囑咐我……”
    “跟你說什麼了？”
    “她說，她說讓你好好念書，你寫完作業了嗎？”
    “早就寫完了，瑩姐兒給我輔導功課的時候，我就寫完了。”
    “你少提她！”老楊現在一聽說張露瑩這名字後，這心裏就開始哆嗦，“我跟你說，你學習不是為了張露瑩，是為你自己，你離開她你就不能念書了是嗎？”
    “我為什麼要離開瑩姐兒？她還給我輔導功課呢？”
    “沒她你就不能念書了？你知道請她一次要花多少錢？”
    “咱家不是有錢了，那拆遷款有好幾百萬呢。”
    “你的意思這錢都留著給你補課用，都給張露瑩花才行是嗎？”老楊話音未落，這時突然聽見有人敲門，他急忙站起身推開屋門一瞧原來是胡立新，“你有什麼事？”
    “老楊，怎麼說話呢？跟吃了戧藥似的。”胡立新是一臉不悅，“我來找王愛英的。”
    “她不在，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不在？不能吧，今天我看她挺早就下班了，她還讓我替她幹活呢。”
    “不在就是不在，有什麼事你快說！”
    “那行，我就是想問問這拆遷款的事，你們家拿多少錢？”
    “咱兩家麵積一樣，你拿多少我就拿多少！”老楊說罷是憤憤然的屋門關上，說實在的，他還真不知道這拆遷款到底是多少錢，因為轉賬的是程小爽，具體數目他並不知道。
    “你不說我媽跟胡姨回老家了嗎？”楊莎莎見老楊把胡立新攆走之後對他質問道，“他怎麼又來找我媽了？”
    “不是這個胡姨！是別人！”
    “別人？我媽能人是誰？”楊莎莎反唇相譏，“她整天兩點一線，除了樓裏的鄰居，就是酒店的同事，其餘她誰也不認識。”
    “你怎麼就這麼清楚？你媽人是誰還非要跟你說，你媽臨走的時候叮囑我，讓你好好念書，這十二點都過了，你還不睡覺去，明天還上不上學！”
    “我不信我媽臨走的時候跟你說過這話！”
    “你不信？你不信你問去！”
    “我倒是想問，可我給我媽打電話她手機無法接通，這是怎麼回事？”楊莎莎說罷是失聲大哭，老楊見狀是趕緊安慰，“別哭了，也許你媽的手機沒電了。”
    “不可能，我媽天天帶充電寶，手機從來就沒關過！”
    “也許她去的地方沒信號！”
    “不可能，現在還有打不了電話的地方？”
    “你有完沒完？你要是想找你媽你現在就去找！”老楊憤怒之極打開屋門，“滾！”
    “嗚……”楊莎莎見老楊猶如凶神惡煞一般被嚇得癱坐在床上是越哭聲越大，剛剛離開的胡立新見狀是急忙又回來，“老楊，你是怎麼回事？王愛英在家你跟她吵，這不在了，你又跟孩子吵？你說你這人……”
    “我們家的事你少管，走你的吧！”老楊說罷又把屋門關上，然後他伸手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白酒，打開酒瓶是連續喝了好幾口，這才算稍微的平靜了下來，他扭臉看了眼女兒楊莎莎，不由得是放生狂笑，楊莎莎被嚇得是不敢說話，卷縮在床角是一動不動。
    清晨的一縷眼光透過車窗照在了程小爽的臉上，他揉了揉眼睛伸了個大懶腰後這才從座位上站起來，“鮑臻，這一圈又回來了？這麼早路上的人就這麼多了？”
    “都快三圈了！”孫鮑臻說著把一杯豆漿遞給了程小爽，“瑩姐兒剛才給你買的，看你睡的太香了沒叫你，這都涼了。”
    “沒事。”程小爽接過豆漿是喝了一大口，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張露瑩的電話，“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這兩天太累了，睡過頭了。”
    “我看你還是回家住吧，早上老太太又跟我念叨這事了，還有你那個病你別放在心上，趕緊去醫院看病，咱們現在有錢了。”
    “我知道。”程小爽聽到張露瑩這話心裏是熱乎乎的，一時間也忘了旁邊開車的孫鮑臻，他拿著手機接著對張露瑩說道，“我就是擔心薛強，所以現在還不能回去，哎，昨天晚上有沒有動靜？”
    “怎麼能沒有？”張露瑩知道程小爽這是再問老楊家的事，“一大早我剛到酒店就接到了楊莎莎的電話，她說昨晚上王愛英是一宿沒回家，老楊騙孩子說王愛英去鄉下，楊莎莎不相信，父女兩人吵了一宿，楊莎莎似乎覺察出有些不對勁兒，她還說昨晚老楊喝了好多酒，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像瘋了一樣。”
    “是嗎？看來他是心有愧疚，害怕了……”
    “你不怕嗎？”
    “我當然不怕，他是為了他自己，我是為了你跟孩子。”
    “那你覺得這麼做值當嗎？”
    “當然了，這還用說嗎？為媳婦赴湯蹈火總比為了新中國前進強！”
    “你少廢話吧，哎呀，胡立新又來找我了，她肯定也是來問我王愛英的事，先不聊了，我有事再給你打電話。”
    “好吧。”程小爽說罷掛上手機，這時候孫鮑臻扭臉看了眼他，“這麼半天跟瑩姐兒聊什麼呢？”
    “閑聊，什麼也沒有。”程小爽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太大意了，急忙是起身離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