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著太陽跑 第十五章 直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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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瑩瑩聽到這話後心裏才算是踏實點兒,這時候又聽見吳璿接著說道,“我們家臥室裏掛著的結婚照相框,上麵的釘子鬆了,結果相框掉地上摔碎了,怎麼那麼巧,讓他一腳踩著了,其實就劃了一個小口,就開始嚎兒上了,讓我給他拿藥,讓我給他包紮,你說說這都十二點了,你又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你就抹點兒紫藥水不就得了,你個大老爺們的,至於嗎?這因為這事跟我吵了一宿。”吳璿說到這時把田瑩瑩手裏的茶杯又奪了過來,喝了口水接著又說道,“這還沒完呢,今天早上,有個送酸奶,一不小心把手給劃破了,挺大的一個口子呢,你說我能不管嗎?結果讓這‘丫挺兒’的看見了,你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啊?”田瑩瑩伸著脖子問道。
“這‘丫挺兒’說,‘你既然對他這麼好,那就讓他交房貸好了’,你說這也叫他媽的人說的話,我跟你說吧,我絕對跟他離婚,這日子,我不過了!”說完這話後,吳璿趴在桌子上是嗚嗚的痛哭起來,正在這時候,蘇筱推開了屋門,手裏拿著兩盒消炎藥放在了桌子上,“姐,這是你剛才要的消炎藥,我給你拿來了,你怎麼了,是不是王大夫又欺負你了?”
蘇筱本是好心的安慰吳璿,但是田瑩瑩卻認為她是挑撥離間,“蘇筱,吳大夫的家務事跟你沒關係,你沒事別老往裏麵瞎摻合。”
“我怎麼瞎摻合了,你們剛才在外麵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姐怎麼不關心王大夫了,她剛一到醫院就立刻讓我去藥房給王大夫開消炎藥,可王大夫怎麼對我姐,我看王大夫就是個白眼狼,你對他再好也沒有!”
“行了,不用你安慰我,這藥我不是給這‘丫挺兒’拿的,是我給那個送酸奶的,我就愛他了,我看看這‘丫挺兒’的到底能把我怎麼著!”
吳璿的話音未落,田瑩瑩捂著嘴,推開診室的屋門又跑了出去,蘇筱走到了門外,看著她的背影又拐進了衛生間之後,回手把門帶上,小聲的在吳璿的耳邊說道,“姐,她出大事了,你知道嗎?”
“怎麼不知道,她都跟我說了,懷孕了!不過這事你可別外傳啊,小心她跟你急眼,田瑩瑩恨你是一貼老膏藥的!”
“她恨我?我又沒惹她,她就是覺得我是外鄉人,好欺負!”
“姐心疼你。”吳璿說著從書包裏把一盒化妝品遞給了她,“這是前兩天我買化妝品的時候,人家贈送的,你拿著用去吧。”
“謝謝你啊,姐,你對我真好。”蘇筱拿著化妝品高興得是不得了,雖說吳璿給她的是廉價化妝品,可是在便宜的東西那也是要用錢買的,她一個還沒有轉正的護士,一個月掙不了幾個錢。“姐,那你知道,田瑩瑩是跟誰啊?”蘇筱旁敲側擊的問道,她的意思是想讓吳璿知道田瑩瑩和王珂已經好上了,想讓她留點兒心眼,但吳璿是一點也沒往這方麵想,因為她從心眼裏也沒把田瑩瑩放在眼裏,
“誰知道跟誰啊?我估計那個男的肯定是有媳婦,要不然她在就大張旗鼓的張羅結婚的事了,活該!整天跟我對著幹,剛才還說我,別老一張嘴就‘丫挺兒’,‘丫挺兒’的,你要是心疼,你找他,跟‘丫挺兒’過去啊。”吳璿是洋洋得意,但是一旁的蘇筱手裏拿著化妝品,心裏是禁不住的歎氣道,“我的姐姐啊,你以為人家不是這樣嗎?這醫院裏現在所有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就是把你一個人蒙在鼓裏呢!”
張玉吃完了飯從兜裏把煙掏了出來遞給了孫建軍一根,“按你這麼說,這個吳璿跟她老公要離婚?”
“我不抽,你也少抽點兒吧。”
“行,聽你的,不抽了。”她說著把煙又重新的放回到了煙盒裏,“那你就還是有希望,追著太陽跑,行,我看追的上!”
“什麼太陽不太陽的,這都是瞎扯淡,其實我這就是癡心妄想。”
“別這麼灰心啊,說這個話幹什麼?”
“你別勸我,我心裏明白,吳璿不會看上我的。”孫建軍歎了口氣說道,張玉一聽這話立刻是反唇相譏,“那個吳璿有什麼啊,你真是把她看得太重了,我說句難聽的話你別不愛聽,她就是個繡花的枕頭,你就盯著這個臉蛋兒了,我說的是沒錯吧?”
“你說的不錯,不過我不該這樣,從明天開始,我不見她了!”
“那酸奶你不送了,給人家訂了一年的。”
“我自己喝了它,行不行?”
“你舍得你就喝!”張玉瞥了他一眼,然後站起身走了。孫建軍坐在原地,心裏琢磨著剛才張玉說的話,“我明天去不去,按理說人家都結婚了,我就應該算了,死了這條心?”但是這時候他抬起了受傷的手指,閉起了眼睛回想起了早上吳璿給他包紮傷口時的樣子,她那眉宇之間透露出的那一絲柔情,說話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這個女人真是太好了,我要是能跟她過上一天日子,就一天,我就知足,不過這麼好的女人,可是她那個老爺們兒怎麼那樣啊,說話不冷不熱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想到這裏他站起身,抖落了抖落褲子上的塵土,突然趙白生從外麵騎著車回來了,“建軍,我剛才看見你哥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跟那個誰,劉利民吵起來了,就在地鐵站門口。”
“是嗎?這兔崽子膽子不小啊。”
孫建軍想到劉利民刁難哥哥便氣不打一處來,他騎上了自行車就來到了鐵站門口,見到孫建國後大聲問道,“哥,我來了,劉利民那小子呢?”
“他走了,你找他有事?”孫建國從“三蹦子”上跳下來說道。
“我他媽抽丫挺兒的!”孫建軍說著把車停在一邊,然後從車上把鏈子鎖拿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快把它放下,本來這“三蹦子”現在管得就嚴,你拿著個鏈子鎖人家還以為你要打架呢,一會兒再把城管惹來了。”孫建國說著從弟弟的手裏把鏈子鎖奪了過來,但是孫建軍不依不饒的說道,“我聽趙白生說,剛才這小子找你,又欺負你了吧?”
孫建國聽了這話後是歎了口氣,“是有這麼回事,劉利民管我要了二百塊錢。”
“你等著,我找他去!”孫建軍說著又要搶過哥哥手裏的鏈子鎖,孫建國一把把他攔住,“你要幹什麼,你找他拚命去,劉利民就是個潑皮無懶,你懂不懂?”
“你幹嘛這麼護著他,是不是因為這小子是劉麗華的弟弟?”
“建軍,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劉麗華,那是我媳婦,她得跟我過日子,不能跟她弟弟過,你明白嗎?”孫建國說著拉著弟弟坐到了馬路邊的石凳子上說道,“有些事情你看不懂,就拿劉利民來說,你嫂子一點兒也不偏心他,從心裏膩歪死他了,這小子管我要錢,他也沒少管他姐要,不給要還搶!”
孫建軍聽了這番話後,剛才的那股子火也消了一大半,“那怎麼辦?你也不能這麼下去,你說你開個‘三蹦子’,也掙不了多少錢,不能都孝敬這小子了。”
“建軍,你這話算是說對了,現在唯一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就是媽把房子賣了。”
“賣房?”
“對!就是賣房,你別跟我瞪眼,你聽我跟你說,咱們家這房子,地界好,你問問多少錢一平?”孫建國說著伸出了五根手指頭,“咱們家六十多平,大概也得四百來萬,真要是把房子賣了,咱們哥倆個一平分,我跟你嫂子都商量好了,到時候我們去別的城市買房子,幾十萬就一套,我們在那兒住,躲開劉利民,這不就得了,不比你拿著鏈子鎖抽他強?”
孫建軍聽了哥哥這話後心裏開始琢磨他的話,“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你是不是擔心老太太?建軍,這個我都想好了,反正到那時我和你嫂子去外地買房,咱媽願意跟我呢,我沒有意見,我伺候著,老太太要是覺得去外地不好,想留下來,那你就照顧吧,反正你手裏有二百多萬呢,你還養活不了咱媽?”
孫建軍聽完了哥哥的“長篇闊論”之後,心裏是老大的不痛快,但是也不好說別的,因為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於是他想了想,“賣房這事你跟我說也沒有,房本上是寫著咱媽的名字,要賣也得她賣。”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今天晚上,我就跟咱媽好好談談這事,你別說話,坐在一邊聽著,這個不難吧?”
“那你想跟咱媽說什麼啊?”
“有什麼說什麼唄,你是她兒子,我也是她兒子,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我嫂子呢?”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說一句話的,這裏沒她說話的份兒!”
“行吧,我知道了,反正隻要她不說話就行,你是我哥,我不能說你什麼。”
“有你這話就行。”孫建國話音未落,這時候來了一個坐車的,他趕緊從地上站起來,“建軍,咱媽好像有點兒不舒服,要不然你下午帶她看看病去,我這兒得拉活兒。”
“行,我知道,你別管了……”孫建軍答應了一聲,騎著車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