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著太陽跑 第六章 心若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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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殷紅色的夕陽透過玻璃窗照在了吳璿的診室裏。就見她站在窗戶邊,抬頭望著那湛藍湛藍的天空上漂浮著大塊的白色雲朵,若有所思的在想著什麼。這時坐在對麵的田瑩瑩看了她一眼,低聲問道,“怎麼還不下班啊?”
“走!回家接著跟‘丫挺’吵去!”
“咱別一張嘴就‘丫挺’,‘丫挺’的行嗎?其實很多的事情,雙方都有責任。”
“瑩瑩,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敢情是我不對,對不起這‘丫挺’是嗎?”
“你瞧,又來了,你就不能把他的人名說出來?”
“不能,他不配叫人的名字!”吳璿被氣得是邊哭邊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自從跟他結婚之後,受了多大的委屈,其實我們家裏人就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隻是我沒聽。”
“那你現在後悔了?”
“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我爸媽說我也就算了,他們家人也說我不好,敢情到頭來我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姐,話不能這麼說,你這麼說不是把自己說成了‘豬八戒’了嗎?”這時候蘇筱推開了診室的屋門對吳璿挖苦的說道。
“滾,我現如今都混成這樣了,你還有心笑話我。”吳璿擦幹了眼淚對蘇筱罵道。
“姐,你別生氣了,你長得這麼漂亮,就算是離了,還怕找不到好的!”
“還找啊?算了吧,我一個人過得了。”
“要是有人追你呢?”
“不搭理!”吳璿說完這話後,擺出一副傲氣十足的樣子,
“蘇筱,人家都是勸和不勸離,你倒好,上來就跟人家拆散了。”田瑩瑩對她說道。
“去你大爺的吧!”蘇筱聽完了這話後,心裏是暗暗地罵道,“你早上起來和王珂哭哭滴滴,摟摟抱抱,你以為我你沒看見,‘貓哭耗子假慈悲’,就屬你最不是東西了,‘兔子不是窩邊草’,你倒好,搶吳璿的老公,你們還是同窗校友呢,真他媽缺德!”
但是王珂今天早上跟她講過那“一票否決權”的事,讓她也不敢跟吳璿說實話,隻能“旁敲側擊”,但是吳璿卻沒有理會,這倒不是說她不願意跟王珂離婚,隻不過要是從自己的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一來沒有麵子,再者說了,如果要是主動提出離婚,那麼財產怎麼分,“我不能主動提出離婚!”吳璿對屋子裏的田瑩瑩和蘇筱說道,“我得讓他說出這話,然後一分錢也不給他,光屁股給我滾蛋!”
“還是你高!”蘇筱伸出大拇哥在吳璿的眼前晃了晃,田瑩瑩狠狠地瞥了她一眼,“行了,你就別再拍她馬屁了,吳璿,我還是那話,能別離就別離,湊合過日子吧。”
“湊合?”吳璿聽了這話後很是不以為然,“湊合讓別人湊合去吧,我才不呢。”
“姐,那王大夫要是不先說怎麼辦呢?”
“他不先說?”吳璿沉吟了一下,“不說,想辦法讓他說唄。”
“什麼辦法啊,難道你想找個相好的,給王大夫戴綠帽子?”
“胡說!”,田瑩瑩一聽這話是立刻勃然大怒,“蘇筱,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王大夫那點兒對不住你,你也太過分了了吧。”
“隨便說兩句……”吳璿趕緊把蘇筱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小孩說話你也當真。”
“那也不能這麼說,蘇筱,趕緊幹活兒去。”田瑩瑩本想要繼續往下說下去,但是她突然站起身,捂著嘴推開診室的門就跑了出去,
“今天她吃什麼了,早上就吐了一次。”望著田瑩瑩的背影,吳璿是不解其意。
“吃什麼了?哼!我看是懷上了吧。”
“別胡說,我發現你這孩子思想太複雜,她怎麼能懷上啊?”
“她怎麼不能懷上啊?”
“也是啊……”吳璿是笑著點頭說道。
忙活了一下午,趙白生這才算是把報紙都送完了。“張玉,咱們下午的活兒就算是完了。”趙白生把自行車停到了馬路牙子旁邊,笑嗬嗬的對張玉說道。
“看來下午的活兒比上午少啊。”張玉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還算不累。”
“下午沒有什麼活兒,咱們就是早上起來比較忙,特別是冬天的時候,要是碰上下雪就麻煩了,騎自行車容易摔倒,我看你這自行車起得還不錯啊。”
“謝謝您的誇獎吧,我騎不好。”張玉不好意思低下頭說道,趙白生看了一眼張玉害羞的樣子,真是心裏的那麼喜歡,不由得是一陣的心花怒放。“你別這麼客氣,老管我叫‘師傅’,其實咱們就是同事。”
“那怎麼能行呢,李站長讓我跟您學,那您就是我師傅,您就別客氣了。”
“那好吧,張玉,我看這天也不早了,我請你吃頓飯吧。”
“算了吧,趙師傅,我還是回家吃去。”
趙白生一聽這話後,立刻是假裝的板起臉來,“你瞧瞧,剛剛還說過我是你師傅呢,這就不聽我的話了,告訴你啊,這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走吧,跟我來……”
張玉聽了趙白生這話後也顯得是無可奈何,隻得跟在他的後麵走進了一家飯館,“咱們就在這兒吃吧,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張玉說著坐到了桌對麵的椅子上。趙白生把菜單遞給了她,“你喜歡吃什麼,隨便點兒吧。”
“趙師傅,你就別客氣了,你就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那也好。”趙白生招手叫來了服務員,要了幾個熱菜,還有幾瓶啤酒,張玉不喝酒,直接要了一碗米飯,沒多長時間,服務員把酒菜都擺上來了。
“吃啊,別客氣。”
“哎呦,趙師傅,你點的這麼多菜,恐怕吃不不了吧。”
“邊聊邊吃嘛。”趙白生喝了口啤酒是悠然自得的說道,“對了,張玉你不是還有兒子,叫來一塊吃吧?”
“叫他幹什麼啊,他太小了。”
“哦,那這孩子現在誰照顧呢?”
“唉……”張玉一聽這話是歎了口氣,把手裏的碗筷放在了桌子上,“現在隻能就放在我的那個親戚家裏,他們是開小超市的,現在就是隻能是這樣,沒辦法。”
“那可不是!”趙白生把手裏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張玉,像你這樣的,說句實話吧,就得在北京找個爺們兒,你一個人在這兒根本就混不下去。”
“誰說不是,可是北京人能看得上我,我們家的這個遠房親戚給我介紹的全都是外地的,我倒不是說瞧不起外地人,可是你說我怎麼跟他們過啊,他們自己都沒地方住呢。”
“看來有戲!”當張玉說出了這番話後,趙白生這心裏就甭提是多高興了,他剛要“趁熱打鐵”想把自己的心裏話跟張玉表白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你是誰啊?”
“你是叫小玉嗎?你空間裏的照片是真人嗎?”張玉一聽這話後是趕緊起來到了外麵,趙白生心裏頭納悶,“張玉這是跟誰打電話啊,這麼神神秘秘的?”他透過飯館的玻璃窗,看見這個女人在馬路的另一頭在跟這個人聊著天,不多時,就見她是騎著自行車走了,“這是什麼意思啊?”趙白生趕緊撥通了張玉的電話,“你這是幹什麼去啊?”
“趙師傅,我有點兒急事,先走了,您慢慢吃吧。”說完,她便把手機掛上了。
“這叫什麼事?”趙白生狠狠地把筷子摔倒了桌子上,心裏這個別扭勁兒就別提了,然後他掏出手機給孫建軍打了個電話,“你必須得過來,我這一肚子的話要跟你聊聊。”
“好吧……”孫建軍一聽是趙白生請自己吃飯,那不用問別的,肯定就是為了張玉的事情,其實他本不願意管這檔子閑事,但是小趙兒畢竟是跟自己一起幹了這麼多年的同事,原來還在一個中學念過書,隻不過自己比他打上兩歲,不過好歹算是個校友,隻不過兩個人的學習都不怎麼樣,小趙兒初中畢業之後考了個技校,自己也是隨便上了個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