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蟒靈君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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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越來越重的岩漿層會給這個石室造成怎樣的後果,但是自從張檬將五色鑒取走之後,整個禁製早已進入混亂的時段。處在內裏的任何人,都好似汪洋上的孤舟,隨時都有麵臨死亡的威脅。
岩漿的範圍,不斷壓縮著那淡淡的綠光,滿地的綠色此刻早已在紅色中,翻騰起一陣烏黑的煙火及亮起一陣火光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僅剩下石棺底部,隱隱可見淡淡的綠色。
火山的硫磺味不斷充斥著石棺內的空間,石棺內原本充足的靈力還是渙散,這一異狀令蕭蕭心中一陣激蕩,片刻後悠悠的醒了過來。
“這是?”當他通過內視驚喜的發現,原本自己一直無法熬練的內丹,在火靈力的激發下,竟然凝成一團,不斷吸納通過經絡運輸至內的靈力,還有隱隱變大的趨勢。《開門篇》看來已經順利度過。蕭蕭稍稍一用勁,藍紫色的雷電具滿全掌,在黑暗中噼裏啪啦,煞是好看。
周邊岩漿的不斷侵蝕,早已讓石棺內部充滿了灼熱感,但是此刻蕭蕭正沉浸在功德圓滿的興奮之中,一時未曾發覺,借著紫光打開《玄天九變》,《傷門篇》被逐一攤開。
在蕭蕭不斷練功的同時,張檬卻在每天的油鼎中,不斷熬練。耳朵與尾巴的收放逐漸姿容,原本呈幼童模樣的張檬,早已星眉劍目,有棱有角的俊俏模樣,遠遠勝於蕭蕭初期所見。
“今日過後,明日你可以不用來了。”張檬按照慣例,每日沁沒油鼎,為的便是一見白術一麵。愛情中的人,往往盲目,但是感性,卻往往極為準確。直覺告訴他,白術並未按照真實麵目示人,隻是一直故作腔調罷了。
“為什麼?”陰沉的靠在鼎的邊緣,雙手環抱雙膝,整個身子沒入其內,隻剩下嘴巴以上的部分,露在外麵。
“一個月的光景,你的內丹已吸納完畢,身體也改造完成,已經沒有來得必要了。”聲音依舊毫無情緒,令張檬產生了自作多情的喪氣感。
“哦。”一夜未語。
第二日清晨,張檬的位置已經從第一排,過渡到第二列之內,碩大的廣場,中央弟子僅占半數,而張檬身邊的弟子相互之間,相隔十米左右,一時的空曠令自己覺得還不如回到原處,與那旁邊的同門師兄聊天也是極為有趣的。
“小師弟,師傅讓我給你送劍過來了。”落喬的身影,將張檬籠在其中,淡淡的微笑,令張檬無法拒絕。
“落喬大哥。許久沒見了。”自從第一日上山拜師以外,便再無落喬的音訊,就連白黎上門挑釁,整個空間內,也無他的半點身影。張檬自然對他產生不了好感。
“一月未見,小師弟功力越發精進了。喏,這是師傅給你的劍胎,好生練著,以後哥哥我再給你弄點好的材料來,幫你熔煉一番。”嬉皮笑臉。張檬臉色陰沉了下來。
第一次吃癟的落喬,一直語塞了,不知如何繼續,草草道了聲再見,就匆忙離去,隻剩張檬一人手握寶劍發呆。
劍胎在常人看來,就是一塊烏黑的金屬塊,長扁的身軀,烏黑透亮。僅僅是一塊比較好的鐵塊而已,令人無法升起稀罕的心態。但是劍胎上書的《養胎決》,才令蕭蕭感到一絲好奇。
《養胎訣》,以劍胎為心,以身為爐,心火熬練……半白半古的口訣,一向是乾清鎖內的法決特色,就連自己剛到此地,呼吸吐納的法決也是如此,帶不起半點興奮。
草草閱讀了一番,將自身靈力注入劍胎,烏黑的劍身並未有半點反應,甚至注入的法力也好似石沉大海,一時之間竟無法收回。
“這是怎麼回事?”已經擁有自己內丹的張檬,雖然不知道自身功力幾何,但是從其他同門師兄口中得知,擁有內丹的師兄弟,在熔煉仙劍的時候,也是駕馭的極為輕巧,廣場中央地帶的滿地色彩,便是施以法力,借助天地之威,一同煉化的結果。
張檬不信邪,繼續注入法力,隨著法力的入駐越來越多,內丹的色澤越發黯淡了起來。可是劍胎依舊未見半點起色,烏黑一塊。
“連你這塊破鐵都來欺負我。”堵著一口氣,張檬不顧內丹幾近破碎的危險,繼續釋放法力。原本靈氣充盈的身軀,也開始黯淡了下來。
“你不要命了啊?”落喬不知從什麼地方趕來,在張檬內丹破碎的瞬間,將他一個巴掌振醒過來。
“我……你管我?”第一次張檬發了脾氣。從小身體不好的張檬,不斷麵臨著死亡,即便是最痛苦的時候,也是懷揣微笑,麵對一切。隻是來了這裏。身體越發好了起來,可是莫明的情緒,也不斷的幹擾者自己的內心。生離死別,落在自己身上,原來是這般的難受。
“我……我……你這樣我,怎麼向張伯父交代。”落喬一時找不到借口,把張檬的父親搬了出來。這一下卻更令張檬感到難堪。
“原來,隻是對我父親負責而已,我明白了。”憤怒轉為失落,就連自己也無法品位其中的轉換,意味著什麼,隻是單純的痛楚。第一次,還未至辰時之前,張檬便回到了門環之中。秋水闕自蕭蕭離去後,僅有張檬一人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