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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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旁邊還有人在,南珈琳盡量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把婚紗什麼的都拆卸了下來,腳上的高跟鞋也脫了:“去,給我換件舒服的衣服來。”
結果那個侍應卻是拿了一件白色的小禮服來了,南珈琳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你這該死的,你明明知道安諾的母親割腕鬧自殺,你竟然讓我穿白色的這種喪氣的衣服,你難道是要我穿著這件白衣服去催她早點死嗎?!”
那個侍應臉被打的通紅,一隻手緊緊的捂著臉,另一隻手緊緊的抓好了衣服,如果把這衣服不小心掉在地上肯定又是一巴掌了。
“對不起,我這就去換一件。”
“哼……”南珈琳靜靜的坐在鏡子前麵,仔細的看著鏡子裏麵的人,自嘲道:“南珈琳啊南珈琳,你碰到的倒黴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你真是個災星,活該你一輩子地位都沒有南珈沫的地位高。”
“醫生,我媽沒事吧?!”安諾看到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之後立馬站起來跑到醫生麵前詢問,那個醫生躲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你這孩子急什麼?!你母親就是有點大出血,幸好傷口不深不然的話後來的事情了就不好說了。”
安諾聽到後,急切的問:“是沒事了吧,沒事了吧?!”
“嗯……”安諾高興的跑到手術室門前,焦急的走來走去,雖然還是麵容有些急躁但可以看得出是放下了心的。
安南辦好了住院手續之後,聽到了王芝蘭的身體狀況得到穩定的時候他也是偷偷的鬆了一口氣,心裏也不是那麼的難受了。
他也是害怕,害怕那個之前自己喜歡的女人會死掉。
不過幸好,她還活著。
安南靜靜的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正在等待著手術室燈滅的安諾,眼神裏流露著讓人難以看懂的東西,隻是那麼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呀,安先生,你在這裏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20多歲的男醫生拍了一下安南的肩膀,安南嚇了一跳習慣性的回頭,看著麵前燦爛的笑臉,安南真的是想回應也回應不起來。
“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個麵相英俊的年輕醫生緩緩的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一張票據,遞給他:“這是您的東西,剛剛交過錢之後好像是忘了拿走了。”
安南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躺在年輕醫生手裏的淺藍色票據鼻尖一陣發酸,他一把奪走,轉回頭就走下樓梯。
“安先生~”安南在前麵走著,那人卻是又契而不舍的追了上來,“安先生,你在苦惱什麼?!我兼修的是心裏輔導,可以幫你排除一些擔憂的,安先生……”
安南被說的煩躁,轉回頭惡著臉衝那個人喊:“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我現在已經是夠煩的了,我不要你的開導我不要你的救贖,你隻要幹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沒事那麼愛管閑事幹嘛?!”
“我……”木修聽到安南口氣裏的不耐與不安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那人飛快的下了樓梯,他搭起右手放在樓梯欄上,眼神複雜。
安南拿起手裏的票據,把它撕的粉碎,都怪自己的決定,把芝蘭竟然逼到了這一步。
他頹然坐在座椅上,麵沉如水,是不是真的應該換一下決定了,不然他對她的罪永遠沒辦法還的了。
當年因為鞏固在安家的地位,把絲毫沒有地位的她任由了本家的人處理,事後幾年他問了他父親好多次才知道她的現在地址。
但是等他去了之後卻是看見她的身邊多了一個粉嫩的小孩子,他氣極一怒之下又開車回了家。
再等他好幾個月後忍不住去見她的時候,卻是看見一個陌生男子在發了狠的在打她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小孩子。
他最後給了那個男人一些錢,那個男人才罷了手興匆匆的走了出去,他以為他們見了麵會有什麼很令人激動的事情,但是兩個人臉上都滿是傷痕的對望他覺得沒有比這個更差的了。
當他提出來要把她接走的時候,王芝蘭拒絕了,但是她還是把躲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孩子拉了出來指著給安南說:“安南,這是你兒子,叫安諾……”
安南猛的驚醒,看著周圍的白色牆壁愣了一下,拍了拍臉隨即走下床來。
他低下頭想了想,之前在外麵座椅上,然後現在在醫院的病房室床上?!
“安先生……”又是那個人,安南沒有回頭就聽出來了是今天上午那個年輕的醫生,他轉回去點了點頭,硬扯了下嘴角。
“安先生,那位女士已經被安置再病房裏了,沒有了生命安全,您可以放心了。”
“謝謝通知…”沒有什麼事真的是太好了。
安南在木修的帶領下來到了王芝蘭的病房前,抬起來的手又頹然放下,木修看見後前走一步敲了敲門。
等安南走進去看到王芝蘭依舊失血過多而臉色變的有些蒼白之後,臉色也有點不好看。
對王芝蘭有罪惡感,光憑年輕的時候被家族的人慫恿而把王芝蘭拋棄再嫁做他人婦這一點他都夠恨自己一輩子的了,現在又是把她逼得這般境地,他都有種感覺自己是心已經沒了的錯覺,要不然他怎麼老是會做一些傷害別人的事?!
在他當任的這許多年裏,他見過很多人因為他哭訴哀嚎的場景,他都沒有感覺並且都一點點的無視掉,但是王芝蘭的這個割腕自殺的行為卻是深深地刻死在他的心上,不僅疼還是心酸的不能自已。
他不知道他對王芝蘭是不是還有著愛,但是他已經不願意再傷害這個自己已經傷害了無數次的人了。
木修看著安南變的特別難看的臉色,眉毛也皺巴到了一起,於是忍不住靠過去了一點兒。
安諾看到醫生走了過來,連忙站起來:“醫生,我母親現在為什麼還是沒有醒過來?”
木修一愣,看著他:“你不必擔心,我們給你媽媽打了點鎮定劑,而且估計她這麼一鬧現在心裏也是非常的混亂,還是穩定一點好。”
“……”安諾稍稍放下了心,但看到站在一旁的安南心裏那塊好不容易放下去的石頭又呼的一下提了上來。
安南和安諾還穿著宴會上的西裝,因為體格修長並且長相有些相似,竟令木修有一種一個人被分為二的感覺。
不過安諾現在表現出來的憤怒卻是木修沒有想到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竟然令自己的親生兒子都這樣的憎恨著自己。
木修看了看安南,卻發現安南至始至終眼神都沒有停留在他還有安諾這裏,死死的盯著那個還在沉睡的人,像是動作至始至終沒有改變過一樣。
木修是真心沒轍了,一個表現著敵意,一個是從頭到尾的就隻顧著盯著自己擔心的人,也不說話也不辯解,就隻顧自己看自己的。
木修拉了一把安南,安南愣了一下隨後條件性的把他的手甩開了。
木修苦哈哈的說:“先讓您的兒子看著他媽媽,你先出去和我靜一靜行不行?!”
“我……”還沒有等安南說完,木修就一把扯住了他,給安諾丟下一句我一會兒再過來檢查之後就開門跑了。
安南被木修扯的受不了,他是丟不起那人,被一個毛頭小子拉的到處亂竄真是,而且自己還算是一家之主,於是他果斷的不跑了。
“你拉我出來幹什麼,我要照顧她的。”
木修撓撓頭,一臉的苦惱:“沒看出來?!”
“看出來什麼?!”
“呃,是您的兒子對您的敵意啊……”
“我知道的,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安南這個男人,突然間就沉寂下來之後會有點驚悚,因為即使平常再不屑再討厭別人他還是可以假裝的風輕雲淡的。
安諾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心裏酸痛不已,他不知道一個之前他認為的那個對她現在的丈夫為諾是從的女人會為了他為了用行為來抗議安南的決定竟是做出了一個這樣令他都驚訝不已的事情來。
他伸手給她掖了掖被子:“媽,你快點好起來吧,以後可千萬不要幹傻事了喲,否則我可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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