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陛下還掛念在下的內人。草民替內人謝過陛下。”顧彥之不慌不忙，一絲誠意都沒有地擺手作勢謝過。
    那人估計是沒想到顧彥之承認的如此徹底，一時間倒是有些錯愕。不過，稍轉片刻，便又平靜下來，這樣也好，省得他廢嘴皮子。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妥協嗎？”不怕你不答應，你的小辮子可是在朕手裏頭，朕讓你如何你就得照辦。嘿嘿，不要怪朕卑鄙，這都是被你給逼出來的手段。
    “不妥協。”顧彥之不假思索，至於魚木，若是沒有能力保護他，當初便不會招惹。想用魚木來威脅他就範還過於幼稚了些，帝王嗎？不過如此。
    “你就舍得？”那人不緊不慢，探子來報絕不會出錯，顧彥之就是否認賴不掉。從探子的報告來看，顧彥之絕不是逢場作戲如此簡單。想必是動了真心的，雖然初聽有些受驚，但這並不是要緊的。哪怕是斷袖也無法動搖逼他入朝。
    “不舍得。也未打算要舍得。”顧彥之心裏很清楚，這位君主的心思，利用輿論，利用他渴望守護的心思來施壓，手段雖然不高明，卻也還算得上有效。
    “哦，魚和熊掌兼得的美事？”那人依然不打算放棄，誰叫顧彥之的影響實在是超乎想象，得他相助意味著天下才子心之所向。這樣的人，不想放，也不能放。
    “有何不可？”顧彥之顯然不做讓步。
    “那就別怪朕心狠。”那人不廢話，一幅要將魚木挫骨揚灰的架勢，“陛下怕是有心無力。”顧彥之的氣勢全開，即便是帝王，在顧彥之眼裏也不過是冥冥眾生中的個別罷了。
    “哦？顧彥之你是在質疑皇權？”那人見顧彥之的毫不避讓，即便是弱點被暴露，也依舊不慌不忙的反擊，讚許又暗恨，顧相之子果然跟老子一樣，狐狸心，豹子膽。膽敢違抗皇命，真當他是死的嗎？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陛下，您可想重蹈覆轍先帝庚子之亂？”顧彥之展顏一笑，不過笑並未到達眼底，更添一分淩冽。
    “放肆，當朕不敢動你，就恃寵而驕？”那人怒視相對。
    “自然不敢，不過，陛下，若是您動了魚木，草民就不得不為之。”顧彥之恭敬的模樣仿佛真的隻是個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