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雲清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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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雲清慢慢的習慣了在紫陽殿的生活,師傅雖然不怎麼和她在一起,經常一個人練功不出門,但是雲清就是知道師傅是關心她的,因為師傅每天都會按時檢查她的功課,然後給她講解,到現在她已經看了六本書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不認得的字。昨天師傅還說在過五天就開始教她學習音律和畫,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師傅才肯教她法術,她向師傅提過幾次,師傅都說她還小要過段時間才能教。
不過她的夥食卻一天比一天好,每天都會換花樣,偶爾還有肉食,所以她也就不在和師傅提學法術的事情,她想師傅一定是有他的考慮所以才會這樣決定的,她隻要乖乖聽話就好了,不必多想。
五天後,紫陽道人把雲清叫到書房,雲清來到書房,門是開的,師傅在桌前寫著什麼,雲清叫了聲師傅,紫陽道人抬眼看著她笑了下,讓雲清等他一下,然後把寫好的字條卷成桶狀,塞到鷂鷹的腿上綁著的竹管裏,拍拍它的腦袋,然後鷂鷹就飛向天空了。
雲清看著自家師傅的動作,怎麼覺的這麼眼熟了,貌似師傅好像也經常這麼拍她的腦袋,哎,她可憐的腦袋,以後變笨了肯定就是師傅的錯。
紫陽推開椅子,走到房間的中央,那裏本來是空的,今天卻放置了一把十三弦的古琴。他先自己坐到琴前麵,彈奏了一曲,然後開始給雲清講五音知識。
雲清從前也是聽過人彈琴的,那個小城裏青樓的姑娘個個都是有些才藝的,她喜歡在填飽了肚子的時候躲到牆角邊聽上幾曲然後在慢騰騰的回到她的窩裏睡覺。
師傅的琴技比她們要好很多,雲清聽著不覺就癡了,等到琴聲止住了,還陷在美妙的琴音中不可自拔。還是師傅叫她,她才回過神來,忙低頭認錯。
師傅倒是不在意,翹起嘴角,笑:“看來我的清兒很有音律方麵的天賦,第一次聽為師彈奏就能入境了,不錯,你以後要勤加練習!”
他的徒兒很好,聰明,勤奮,聽話,懂事,長得也小巧可愛,但是就是太聽話,他雖然沒怎麼接觸過小孩子,但是也知道,孩童的天性是玩耍、會任性調皮。雲清卻從來沒有這種表現,唯一閑暇就是白天會在門口的那棵大樹下小睡。
於是兩個都不怎麼說話的人,除了在上課的時候說點書本上的知識便幾乎沒有什麼交流,所以雲清來這裏三個月後晚上依然不能入睡,紫陽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天紫陽和往常一樣起床洗漱,然後到練功房練功,之後又到書房看書,如此過了半日都沒有見到他的小徒兒,雖然他從未給雲清定過什麼規矩,但是那個小丫頭固執的每天早晨會來給他請安!今天這樣的情況倒是沒有過的。紫陽想去看看他的小徒兒到底在幹什麼竟然忘了這件事。
雲清的房門關的緊緊的,裏麵沒有任何動靜,紫陽道人推開門,環視房間一周,發現那小人兒正蜷縮著睡的正香,他走近床邊,這一看到是讓他鄒起了眉頭。他的小徒弟雙頰泛起不正常的粉紅,呼吸粗重,額上還掛著汗珠,分明是發燒了。他的徒弟竟然得的傷寒之症!
雲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隻知道睡夢中很熱好像有一團火在體內燃燒,燒的她難受之極。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師傅正盯著她看,四目相對,讓雲清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完了,她睡過頭了!
雲清掙紮著要起床,被紫陽用左壓著不讓她動,右手把手上的帕子搭在雲清的額頭。才坐在床邊望著雲清。“清兒,你病了,這幾天就不要做功課了,好好休息。你以後身體不舒服要和師傅講,知道麼!不要自己扛著。記住,你是我的徒兒,有什麼都可以和我說的!”
紫陽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雲清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紫陽說完了這些話,覺的沒什麼好說,就起身給徒弟熬藥去了。
雲清以為自己的沉默惹的師傅不高興,便忐忑不安起來。不過一會見紫陽端著一碗藥進來,她的心又放下了,還好師傅沒生氣。
紫陽示意雲清坐起來,然後親自給雲清喂藥。雲清不知道怎麼的喝著藥眼睛就漸漸的模糊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到碗裏,紫陽放下勺子,用手替雲清抹淚。
“清兒這是怎麼了,可是藥太苦了!”紫陽打趣道,“喝完藥,為師給你喝蜂蜜就不覺的苦了,乖啊!”
雲清聽到紫陽的話,本來無聲哭泣卻便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紫陽見雲清的樣子,隻好把藥碗放到一邊,附身包住她,用手輕輕怕打她的背部。雲清哭了一會兒,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擦擦淚水,不敢看師傅。她今天真是太丟人了,把師傅的衣服都弄髒了。
“清兒,現在可以喝藥了吧!”紫陽笑道,他的小徒弟還知道害羞了。
紫陽喂雲清喝了藥,讓她躺好,自己收拾了東西,又坐到床邊,這回手裏拿了一本書翻看,雲清因為藥效的緣故沒多久又睡了過去。她這一睡就睡到了天色昏暗。她醒來看到紫陽還在,紫陽見她醒了,笑道:“餓了沒,要起來吃點東西嗎?吃過飯還要喝次藥,不要怕苦。”
雲清吃了飯,喝了藥,見紫陽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心裏暖暖的。一直以為師傅很是清冷,沒想到師傅是如此的關心她,因為她生病了,便一直守在身邊照顧,她何曾受過如此關懷,眼睛一直盯著紫陽看,隻覺的師傅不僅張的好看,還這麼好,真是完美無缺了。紫陽也不去管她,繼續看他的書。終於,雲清累了,在她打了第十個哈欠的時候,紫陽給她掖好被角,讓她好生安睡,自己要離開。
他才走了一步就感覺到,袖子被人拉住了,他的小徒兒正滿臉可憐的望著他,說:“師傅,清兒晚上害怕睡不著!師傅能不能裏下來陪清兒一起睡。”
紫陽看著雲清露出這樣的神情,心下不忍,點頭答應。雲清的眼睛刹那間亮晶晶的。
“來了這麼久還會害怕麼?我記得你的膽子不小才是。”紫陽掀起被子,合衣躺了進去,小人兒自動往床裏麵挪了挪給紫陽讓出位子,等紫陽躺好,她又湊過去,在紫陽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心睡覺。紫陽隻聽見懷裏傳來悶悶的聲音:“清兒是真的害怕,這裏太大了,清兒一個人睡就怕的睡不著。”
“所以你才每天白天睡覺?”紫陽猜測到他的小徒兒真真偷懶的原因了。
“恩”這次他隻聽到一聲就沒有下文了,他懷裏的人已經睡著了。
於是他也閉上眼睛睡覺,以他的修為是不怎麼需要睡覺,但是今天還是可以睡一覺的。他的小徒弟開始真正的親近並信任他了,他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