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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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剛剛露出一絲白光,遠郊的村落裏卻已經升起了嫋嫋炊煙,這個不大的城鎮就這樣迎來了新的一天,小鎮真的很小,偏安於大夏王朝的西南部,氣候宜人,西南部地勢複雜,多是群山峻嶺。傳說在這山中住著老神仙,有著神奇的能力,傳說凡是有緣見都老神仙的人能夠得到其指點便有修煉成仙的機會。隻是許多許多年過去了,小鎮的人依舊是凡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人才出現,更別說羽化成仙了,所以傳說終歸是傳說,閑暇之時聽聽娛樂一番就好,萬不得放在心上,生成執念。一個老者在故事的最後總不忘說上這麼一句,然後便起身離開這老槐樹,慢慢踱進自己的小屋內,不在看一眼那些圍著他聽故事的孩童。
孩子們見狀也知道今天的故事時間是到了,該是回家的時候了,這老者的話他們倒是不在意,神仙麼,總歸要去試試運氣才好,說不定就能遇到,成仙了豈不快哉,在也不用被爹娘和夫子逼迫念書了!
這些孩童散去,隻留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童,觀其麵相不過6歲年紀,頭發蓬亂,麵上汙濁,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隻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閃閃發亮,顯得很有靈性。要是真的能遇得到老神仙就好了,老子也就不要在這麼憋屈的活著,女孩喃喃道。望著小屋一會才緩緩轉身,她已經下定決心了要離開這個小鎮到深山裏去碰碰運氣!
就算找不到於她也沒什麼損失,大不了再回來就是。女孩捏了捏懷裏的布包,這裏麵是她所有的積蓄,還有她為自己準備的幹糧。從現在起她要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城門前。
她已經在這個小鎮混了2年,守門的兵將都認得她,看她出了城也沒在意以為這小乞兒是想到不遠的村子裏去要點飯食,但是不久他們都瞪大了眼睛,他們分明看到那個小女孩是向哀牢山的方向走去。領班兵士叫了句“不好”便追了上去,他是個成年男子,又是行伍出身,不到一刻便追上了小女孩。女孩冷不丁被人抓住肩膀,嚇的渾身發抖,眼淚就要出來了。
那個兵士看到自己嚇到她了,也是不好意思,老臉頓時一紅,但是抓住人的手並沒有鬆開,“小娃娃,莫怕。”小女孩聽他這麼說,眼睛紅紅的看著此人,情緒比剛才穩定了許多,“大叔,你抓著我,我害怕,我沒有偷東西。”女孩小聲道。
“莫怕,我抓著你是要叫你回城的,你不要在往前走,前麵是哀牢山,山裏有很多猛獸,千萬去不得,很是危險,來和大叔回去。”
女孩這才知道這個兵士是好心,隻是他已經下定決心,危險也是要去闖一闖,如果就此丟掉小命大不了就是不活了,她現在的境地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大叔,謝謝你,我叫雲清,我就是想到村子裏麵去找點飯吃,迷迷糊糊找錯路了,那我現在走了。”說著就換了方向到往村落的方向走。那兵士聽她這麼一說也就放心,放開她,並從懷裏掏出10個銅板。“雲清,這些錢你拿著,買的吃的!”他把錢往雲清的小手裏一賽就大步的往城牆那邊走去。雲清楞楞的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又有點想哭了,這個人她是認得的,因為他總是會隔幾天就找到雲清,給她幾個銅板,或者饅頭,他真是個好人,雲清緊緊的拽著銅板,往村落那個方向跑了一段距離在一叢小樹林裏麵躲了起來,大叔是好人,一定不會讓她進山,但是這山她是非去不可。所以隻能先躲起來,等城門關了她才還進山。
她在樹林裏靜靜等待,用麻繩小心翼翼的把10個銅板穿好,綁上死結,才放心的貼身收好。這可是不少錢,萬一她沒有找到老神仙從山裏出來也不至於一下子就餓死!她這一等就是半天,終於等到城門緩緩關上的時候自己也累的不行了,真想就這麼睡下去,但是不行,下定了決心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不然明日複明日,永遠也找不到老神仙!用力的揉了揉酸脹的膝蓋,邁開兩條小短腿,堅定的往哀牢山走去。夕陽西下,她人小步子也小,走到天全部黑下來她才勉強到了哀牢山腳下,哀牢山因為山高林深,常年雲霧環繞,附近的獵人樵夫怕遇著猛獸都不敢靠近。雲清不知道這些,隻是看著黝黑的深林總覺的鬼氣森森的,腿肚子打著顫不敢在挪動一步了。哎,這點膽量就算遇著神仙也會看不上自己的吧!她皺著眉頭想到,可是恐懼的感覺始終盤繞在心頭,怎麼努力還是該死的害怕啊!嗚嗚,她有點想念她在城裏暫居的破屋子了,現在想來哪裏很不錯。
嗷嗚……遠處傳來一聲吼叫,這個莫不是狼叫,雲清靠在一顆枯木樁子上,咽了一口口水,在也不敢動,連摸進包袱裏拿幹糧的右手也定在那裏不敢在動一下。就怕一個動作引來了猛獸把她給吃掉。眼前又是一片漆黑,樹葉被風沙沙做響!雲清覺的自己的小心髒就快要跳出喉嚨了,手心和後背都是汗,被風一吹,後背一陣透骨的冷意傳便全身。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歪倒在一旁!很沒出息的暈了過去。
等到雲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即使有樹蔭的遮擋,她也能知道這下已經快到正午,看來自己暈的時間真是不短啊!默默祈禱以後拜師學藝,師傅不會因為自己膽小而不收自己為徒。雲清清醒過來就聽到自己的肚子一直不停的打鼓,這回真真的是餓急了,在周邊找到一個小水窪,草草的喝了幾口水然後迫不及待的掏出包袱裏的一個幹饃饃狼吞虎咽起來,解決完了一個饃饃還是餓,可是不能再吃了,不然以後連這都吃不上。於是坐了一會就到周邊找野果。也算是她運氣好,沒多久就發現幾棵結著黃燦燦的果實的小樹。正好她能夠的著,不過果實確實不多,她把所有的黃果摘下來數數才有十個。看著不知名的野果,剛才的喜悅已經漸漸平息下來,這沒吃過,到底能不能吃啊!看著著實有人啊!應該不像有毒的樣子,可是城門那個講故事的老頭以前好像說過越是好看的東西越是含毒帶刺啊!
雲清看看果子又揉揉肚子,實在是難辦,最後終於抗不住肚餓,以前她也吃過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好好的活下來了,現在這沒人和他爭搶的東西,放在眼前都不敢吃還談什麼以後!於是乎,咬牙拿了個最小的果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沒想到入口的汁水竟然意外的甘甜,她暗想,這回運氣不錯。三下五除二吃掉一半的果子,肚子飽的感覺很是不錯,果然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之後的時間,她便壯了膽子往山上攀爬,她人小,幾個時辰也走不了多少路,不過每天走走歇歇,她也樂在其中,一路走來吃吃了不少好吃的果子,晚上睡覺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心情當然好,身體也比以前好了些,偶爾還能遇到小溪,拾到些小魚小蝦改善下夥食,好在她雖小,還準備了火石,好歹能吃上烤小魚。
已經是到哀牢山的第十天了,雲清還是隻能看到樹木和灌叢,她不知道老神仙到底是個什麼存在,也不知道到哪裏才能找到,隻是在這裏轉悠,緩緩向上!不過哀牢山真真是極大極高,她現在已經辯不清楚方向了,想要回去亦是不可能的了。
也許是已經進入山體太深,也許是好運終於用完,雲清怔怔的瞪著突然串到自己麵前的龐然大物,冷汗漣漣,莫非她今天就要死在這兒了,可是她還沒有找到老神仙拜師學藝,她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還不能去做,真的就要死在這兒嗎?她不甘心,不甘心!
這個應該就是人們口中的大蟲吧!沒想到真的會被她遇到,她不敢動,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大蟲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張開血盆大口吼叫,粗重的呼吸噴到雲清臉上,她能嗅到濃濃的血腥味,胃裏一陣翻騰就要嘔吐出來,看到那鋒利的虎牙又白著臉生生忍住了。她覺的自己的膽子在這幾天訓練的大了許多,因為剛才她還能思考為什麼這大蟲竟然遲遲不下口撕碎了她,吃掉,而是逗她玩,沒錯她確定她看到了那大蟲眼裏一閃而過的戲謔。一人一虎就這麼對峙著,她不動它偶爾吼兩聲嚇唬她。眼看著灑落在地上的斑駁光影漸漸消散,她怒了,這麼保持一個姿勢站了3個時辰,她渾身都要散架了,“該死的大蟲,要吃就吃麼,想累我麼”!她怒了,然後一衝動也顧不得老虎不懂人話怒斥了一句。
“嗬嗬,嗬嗬,小蠻看來有著小姑娘不怕你啊!你這山中大王的威嚴也不怎麼樣麼!”雲清話音一落便聽到笑聲和這些話語,不知怎麼的覺的這聲音的很是悅耳動聽,清清朗朗如玉石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