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5 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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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夏與薑蘊芝觀查了許久都未打開的石門,竟然隻在南宮夏輕輕一推之下便被打開,二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對方,然後均向石門之內望去。
門內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大廳中央是一個不大的祭壇,祭壇上放有一劍架,但架上隻有劍鞘,卻不見有劍。大廳地麵上刻滿了以祭壇為中心的法陣,法陣紛煩複雜,南宮夏與薑蘊芝對望一眼,二人均是看不出這陣法的用途。
“我們要進去嘛。”薑蘊芝小聲問道,此處已是門中禁地,若是被發現,二人定會受到極重的懲罰,縱然自己是盟主之女也可能是難逃一死,是以薑蘊芝此時也是極為猶豫。
“嗯,我們還有退路嘛。”南宮夏苦笑道,他此時卻是鎮定許多,說完便對薑蘊芝點了點頭,然後踏入其中。薑蘊芝微微一怔,也跟著走了進去。
當二人進入其中後,供他們進入的石門卻突然關閉,二人猛得回身,卻發現無論二人用盡什麼辦法,此門都是再也無法打開。
“怎麼辦。”薑蘊芝道,她本來也不應如此不濟,隻是劍池是她自幼形成的一個陰影,是以她此時卻是有些失了分寸。
“無事,不用擔心。師姐你看這裏,此處應是一個祭祀場所,門中又怎會讓此地沾了汙穢之物。”南宮夏拍拍她,然後如此安慰道。
“嗯,也是,我們快點想法出去吧。”薑蘊芝道,說完也不理南宮夏,隻是到其它地方尋找。
南宮夏看著祭壇上的劍鞘,心中無由來一種蒼涼與悲壯,他獨自向前,走上祭壇的五層台階,先是向其拜了三拜,然後雙手遞出,拿起這把劍鞘細細觀看。
薑蘊芝見南宮夏去看那沒有劍的鞘,心中便有些不悅,她倚著牆,然後說道:“你還看什麼啊,劍都被人盜走了,我們再不走,一定會被認為是盜劍之人的。”
“沒,沒什麼。”南宮夏道,他將劍鞘放下,但當他正要轉身時,卻聽到薑蘊芝一聲驚呼,隻是他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東南一側的牆上範起點點漣漪,薑蘊芝已然消失在其中。
“師姐,你怎樣了,師姐。“南宮夏拍牆道,然而回答他的,卻隻有自己的回音。此時牆上的漣漪已然消失殆盡,任他如何拍著牆,沿著牆仔細尋找,都沒有找到再次開啟此牆的方法。
他正在薑蘊芝消失之處尋找,卻沒有發現地上靠近祭壇的一小部分法陣發出淡黃色光芒,光芒明明暗暗,使得整個大廳都朦朧起來。
卻說劍池不遠處,有兩個男子立於山石之上,其中一人為中年文士,此人正是血靈宗宗主,亦是喋血盟盟主兢耀。而另一人則將自己藏於黑霧之中,其身形界限也是極為模糊,此人正是連兢耀都十分禮讓的河魂先生。
“果真不出先生所料,此子竟然真能被聖主選中。也算是他三世幸事。”兢耀看著麵前不遠處光滑的石壁說道。
此時這石壁上所顯的內容,正是南宮夏在劍池中的情景。
“嗯,某占噬之術,自然是不會錯的。”那河魂先生說道,說完他便嘿嘿一笑,隻是聲音依然尖利異常,入耳自是極為難聽。
“隻是不曾想子陵會違背師門禁律,竟然敢隨意殘害同門弟子。”兢耀道,他說到此處,卻是沒有隱藏自己的怒氣。
血靈宗所修雖多是左道之術,但畢竟同門之間,也是極為提倡互助互援的,否則又怎能在道門與其它勢力的圍剿下存活發展。況且喋血盟的共同大業,更不是以一人之力可以完成的。
那黑影看了看壓抑著怒氣的兢耀,然後輕聲說道:“他雖是有錯,但畢竟是出自我的計策,是以處罰也不必過重。”
“嗯,河魂先生所言極是。”兢耀道,他此時閉上雙眼,臉上不多的怒氣也很快隱去。他的親傳弟子極少,若不算女兒薑蘊芝與自己代傳術法的南宮夏,便隻有子陵一人,是以他也不想子陵輕易便折損在內耗之中。
“隻是不曾想女公子也有如此天賦。當真是可喜可賀。”那河魂先生笑道,此時石壁之上的影響已模糊至無法看清,是以他便轉首看了看兢耀,然後又轉首望向北方。
南宮夏自是不知此事本為自己那個師父的計策,他此時雖然依然擔心,但卻也無心再尋找薑蘊芝了。
“是你。”南宮夏看了看四周,隻見自己又來到了那個奇怪的地方,這裏正是自己入劍池前見到的那個夢幻之地。
“是我,不曾想我們又見麵了。”那老者說道,他便是在夢境中將南宮夏刺死之人。
南宮夏再未說話,他隻是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小步,以防對方又如上次一般暴起傷人。
“你怕?!”那老者說道,臉上還露出了些許失望之情。
“不知老人家可是有何指教。”南宮夏轉而問道,至於他方才的問題,南宮夏自是不願與之多說。這老者對自己是否有惡意,南宮夏卻是全無把握。他對老者較為恭敬,隻是出自於早年所受的教育。雖然早年之事他早已望卻,但許多行事方法與思維定勢,卻依然沒有太大的變化。
“罷了,既然上蒼選中於你,那我還有何話可說。”那老者說道,說完隻見他右手一翻,一柄淡藍色仙劍便已出現在手中。
見此,南宮夏右手也是暗捏法訣,卻是準備這老者出手時可以有相爭的可能。他沒有先行出手,卻隻是因他無法確定這老者的善惡。
“此劍,便送於你吧。”那老者道,說完便又看了看此劍,然後便將此劍向南宮夏丟去。
“敢問老人家,這是何意。”南宮夏道,他接過此劍,橫劍於胸前略略看了看,此劍入手冰冷,裝飾亦是極為樸素,也不知是何材質製成,此劍劍身較為纖細短小,劍寬不過二指,長僅過他的小臂。劍刃亦是尚未開鋒,南宮夏微微用力,手指從劍刃劃過,竟不能在手上留下哪怕一點痕跡。
他向前試著劈出兩劍,此劍輕若無物。
“此劍非同小可,你要小心使用。”那老者道,此時他的語氣中卻是多了幾分欣慰。
“長者賜,不敢辭,南宮夏這便謝過老人家賜劍。”南宮夏道,他實際上並不大喜歡此劍,畢竟此劍說是劍都感覺有些牽強,它至多也隻能算是一把未開鋒的匕首而已。
“你將道力注入其中,然後再行劈出,才能發現此劍的奧秘。”那老者道,南宮夏沒有隱藏自己眼中的失望,這老者自然可以猜到他的想法。
南宮夏未答,他右手將劍平舉,然後注入道力向左下劈出,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從劍身劃出,以極快的速度劈在遠處的山石之上,那光芒入石極深,還未等他有所反應,那山石便有一角離開母體向下墜落。
“好強。”南宮夏道,隨意劈出一劍便能達到這種效果,卻是遠遠出乎於他的預料。
“此劍隻是贗品而已,根本不及真劍萬一。”那老者見到南宮夏的表情,自然是比較滿意的。
“贗品!”南宮夏看了看此劍,怎麼都想不明白如此厲害的劍竟然隻是一贗品。
“不過雖然隻是贗品,卻也算是一柄神劍,是老夫假借天子之名,並窮盡喋血盟數代之力才鑄成的一把神劍。”那老者回憶道,說到此處,他臉上卻是顯出幾分寂寞來。
“老人家與喋血盟可是有何關係。”南宮夏聽到老者講述,便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老夫便是喋血盟第一任盟主。”那老者歎道,目光中卻是透出了幾分懷念。
“第子拜見盟主。”南宮夏對這老者禮道,對於喋血盟,他雖是沒有太多的歸屬之感,但對於老者的用心,他卻是極為敬佩的。
“此事早已過去,談來又有何用。你還是好好看下此劍吧。”老者道,說此話時,他眼中的失落卻是極為明顯的。
“此劍如此強大,卻依然不及真劍萬一,那真劍豈不是可以開劈天地,移山填海。如此厲害的法寶神物,也隻有上古流傳的神話中才能存在幾件,那些無不是上古大神的至寶。”南宮夏道,他見老者的神色,便轉開了話題。
“那劍劍內確是自成一界,但其威力多大,我卻並不知曉,因為無人可以駕馭於它。”那老者道,此時他臉上亦是一臉惆悵,顯然對此事也是萬分遺憾的。
“盟主可是見過那劍。”南宮夏小心問道。
“不曾見過,又怎會想到鑄造如此神劍。”那老者轉過頭來,看著南宮夏道,“老夫這一生的願望,便是找回那劍。”
“那晚輩便預祝盟主成功。”南宮夏道,那老者眼神讓他感覺幾分壓抑,他便將道力注入劍中,那壓力便消減很多。
“此事且先不提,你難道沒有感覺此劍屬性與你不合。”那老者道,說完他左手一揮,身邊便出現一座小亭,那老者獨自進入亭中坐好,然後招手示意南宮夏一同過來。
“晚輩正想請教。”南宮夏道,原來他本身修為乃是土屬,但此劍卻是水屬,依常理來看,他應該不能很好使用此劍才是,但方才他不但可以運用此劍,甚至還能借用此劍發出水屬劍罡。
“這便是鑄此劍的目的。”那老者道,他拿起桌上的水壺,為二人各倒一杯香茗,然後接著道,“現在,我把此劍送你。但還是要你修習此劍的禦劍之法以及五行易變之法。”
“五行易變之法?!”南宮夏微微一怔,卻是不知這‘五行易變之法’究竟是何物。
那老者笑了笑,然後取出一張絹帛交到南宮夏手中。
南宮夏接過此物看了看,卻又想起琴姬給自己教授修習法門時,亦是以絹帛記錄,這一點上,老者與琴姬倒是有幾分相似。
那老者並未多說,隻是一邊品茗,一邊靜待南宮夏看完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