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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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暗籠罩著這個小城市。
一處燈火明亮的小院子…
“爸…爸…不要,不要,我們去醫院,對,去醫院!”一個看似13、4歲的小男孩說。白皙的皮膚上流淌著滴滴汗珠,像是在著急一些什麼事似得。
“孩子,別…別了,我支撐不到醫院的,我…我要對你說…說”一名中年男子大喘著氣說,臉色蒼白,看來已經奄奄一息。
“爸…爸你說!”少年哭泣著…哭泣著,連眼淚流進了嘴裏都不覺得。讓人看了煞是可憐。
“其實…其實你不是我…我的孩子!”中年男子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的。
“不會的…不會的,我是…我是您的孩子。”少年瞪大雙眼,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你是我和你媽收養的,那天…正值下大雨,我們的房子外麵…外麵傳來一陣哭聲,我…我便讓你媽出去查看一下,沒想到…沒想到是一個…一個籃子裏傳來的哭聲,你媽趕緊抱著籃子…抱進屋裏…把你抱了出來…我很是高興,因為…因為我和你媽媽不能生育,所以就起了私念…把你收養了。”中年男子說完,直直的便躺了下來。
“不…不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少年顫抖著雙手,哆哆嗦嗦的抱起中年男子。男子奮力向下壓,阻止少年。
“孩子,你…你聽我說完,床底…下,箱子…籃…籃子。”中年男子一下咽了氣,死了過去。
少年大喊“爹…爹!”少年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仰天大哭“爹,都怪我…都怪我沒照顧好你,都怪我沒發現你已經身染重疾,都怪我…”
不一會,鄰居們都聞音而來。
“你說,這老段家的無洛也挺可憐的啊。”一個大媽說道。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一位中年婦女說。
“無洛這孩子命真苦,3,4歲時媽媽出車禍死了,這不現在父親又死了,唉!”段無洛的近鄰劉大嬸說道。
四周的鄰居都在七嘴八舌的說道。硬是沒有一個人進屋詢問。
屋內的段無洛停止了哭聲,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由於哭了一晚上的緣故,黑眼圈大得很,使段無洛看起來更加可憐。
去廚房接了些水,端起來向屋內走去,輕輕的擦拭父親的臉,為父親脫下衣服,再次擦拭身子,換了件新衣服。忙完這些,少年睡了過去。
不久,無洛醒了,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這裏是自己二叔的家。起身去找二叔,剛一出門,就碰見了他。
無洛問道:“二叔,怎麼我在你家裏?”
二叔歎口氣說:“無洛,我已經幫你父親的事情處理好了,不如往後你就住在我們家吧!”
無洛聽見父親二字,不禁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不過無洛很快控製好了自己的心情,微笑著說:“二叔,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想自己回家住。”
二叔見無洛倔強的很,也不在阻撓,任由他走了。
無洛渾渾僵僵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了家裏,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死一般的寂靜,想起平日裏和父親一起快樂生活的場景,雖然沒有美味可口的飯菜,但他卻十分開心。如今,父親已經離他而去了,他又再次抽噎了起來,他這一哭,又睡著了。在夢中,他夢見了自己小時候和爸爸媽媽一齊玩耍,做飯,遊戲的歡樂場景……
經過這次的沉思,段無洛決定振作起來。不能這樣一直頹廢下去……
突然,想起父親說的一句話:“床下…箱子,籃子。”
無洛猛然意識到,這一定是個驚天的秘密。
要不父親怎麼會臨死才肯說出呢?
帶著這個疑問無洛立刻鑽到床底下,找箱子,不一會再一個角落裏,他發現了一個舊箱子。將它拖出了床下,仔細觀察這個舊箱子,感覺除了破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箱子被一條生了鏽的所鎖的牢牢的,無洛用石頭輕輕一敲,鎖便開了。打開箱子,發現裏麵隻有一個籃子,和一些破的不能在破的女士服裝。無洛心裏暗暗的想,可能是父親想念母親而沒有丟棄吧。
輕輕的把媽媽的服裝拿出來,放在床上,箱子裏果真有一個籃子。
籃子的樣子很特別,不像是一般的籃子,好像是藤條做的,樣式精美。籃子上蒙著一塊手帕。
無洛想:“可能是媽媽留下的。”
便放到了口袋裏。揭開手帕,頓時段無洛被灰塵弄了一鼻子灰,想必這個籃子的年頭已久。
無洛迫不及待的觀察籃子。他仔細查看,有一麵做工精細,雖樣式古樸,但卻不像凡物的鏡子。一塊純玉雕琢的玉佩,旁邊還有金鑲邊,好不漂亮!玉佩時而綻放出藍色的光芒,忽閃忽暗,似乎在訴說些什麼。無洛拿在手裏,清涼舒爽。頓時間,心靜如水。段無洛想:“這個東西真神奇,有能使人清涼舒爽、心靜如水之功效,定不是凡物,還可能與自己的身世有關。”
想罷,便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口袋裏。繼續尋找,卻隻發現一枚很小的戒指,外表是純一色的銀色,但環扣的麵積卻很小,無洛怎麼帶也帶不上去,於是便又放進口袋。
繼續尋找,這下子除了一封信,什麼都沒有。
無洛激動著拿著這封信,硬是半天也沒打開,是一個普通的信封,上麵沒有標題。無洛小心翼翼的撕開,從中抽出兩張寫著密密麻麻字的信。他猶如珍物的捧在手心,打開,卻發現這樣的字竟然不認識。沒辦法,隻好再次收起來。
這時段無洛感覺到身心疲憊,於是便洗了個涼水澡,便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依然在想著父親的事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