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明哲跟著淩霜到了不遠處的一棟別墅裏，別墅裏收拾得很幹淨，淩霜帶著範明哲走到了二樓書房。
    和普通書房一樣，一個巨大的玻璃書櫥，擺滿了各類深奧的知識。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放了一張咖啡桌和兩張椅子，書櫥前麵不遠處是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紅木辦公桌。要說有什麼奇怪就是辦公桌後放的老板椅是麵對書櫥的。
    範明哲瞥了一下書櫥的玻璃，發現有一塊被老板椅擋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到。他嚐試著使用探測技能，發現辦公桌那塊似乎形成了真空帶，精神力不要說穿透甚至連包裹到做不到，範明哲警覺了起來。
    淩霜斜靠在辦公桌邊隨意地翻閱一疊報告：“你有什麼申請？”
    範明哲把頭埋在胸前，卑謙地回答：“回稟淩大人，我申請明天上午9點出城一趟，我會在下午2點前回來，懇請您批準。”範明哲很清楚淩霜以後的成就，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個在末世苦苦掙紮小人物，對於這種翻雲覆雨的人物，他隻要盡力交好就是。
    “明天啊”淩霜思索了一下，“為什麼”
    範明哲沉默著尋找得體的理由
    “不願意說嗎”淩霜說的是問句卻是以陳述的口吻，“那麼讓司來說好了。”
    司？！是那個司嗎？
    仿佛是為了印證範明哲的猜想，黑色的老板椅緩緩轉了過來，上麵坐著一位用左手支著頭的妖異青年。他整個人透著慵懶的氣息，黑色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左眼被鉑金鑲邊的單片眼鏡擋住了，他的虹膜是任何人都沒有過的灰色，那種混沌得讓人迷失的顏色。
    神一般存在的獨行商人————司
    “嗬”司的薄唇一掀，吐出一個諷刺的單音。
    範明哲霎時清醒，他。。。被迷惑了。。。。。。
    司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的經曆很有趣，範明哲”
    詠歎調般的語氣，磁性低迷的嗓音，被這樣呼喚名字是一種享受吧。可範明哲現在不安的惶恐著，被看穿了。
    淩霜依舊淡定地翻看報告，他很清楚司的能力，確切的說是司展露過的。
    範明哲收拾著心裏的迷茫，他把頭埋得更低了：“不知淩大人是什麼意思。”
    淩霜難得地一挑眉：“我不知道，問司吧”
    司輕輕地笑出聲：“我欣賞你的麵具”渴望變強，渴望保護重要的人，相信自己能變強，多麼完美的麵具，可惜僅是麵具而已，真正的你隻怕隻能用你漂亮的臉蛋，成為強者的附屬吧。
    非主動觸發的技能窺視，讓範明哲捕捉到了司不經意間泄露出的思維。
    範明哲微微閉了閉眼：不一樣了，之前我或許是那樣，這輩子因為有了要守護的，重視的的家人，哪怕做不到也一定會讓自己變得像理想中的強大，即使未來已經注定。
    “一級巔峰精神係異能者，異能偏輔助，自行覺醒異能幻境：攻擊視覺中樞，改變視網膜成像。”司準確無誤地報出範明哲的資料。
    少了兩項，壓迫和空間，範明哲的確留了一手，他有給自己構築精神防禦隱蔽了壓迫。難道司無法察覺他有空間？
    司轉動著手上的祖母綠寶石的戒指，空間嗎？自始至終範明哲的思維活動除了關於壓迫的部分，都被司牢牢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