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
    “我昨晚又去了那個酒吧。”
    “怎麼樣？有看到你表妹麼？”
    “沒有，連那個Joey也不見了。聽說已經連續三天沒去了。我準備待會放學再去一次。”
    王軒絕望地抬頭看天花板，聶政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間，不需要多餘的安慰，隻一個動作就足矣。
    “難道他們私奔了？”鬱然挽著周羽城的手走了進來。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
    “私奔了倒還好，可我擔心的是別的。”他一直覺得那個Joey不是好人，他怕。。。。。
    “沒事，其實，我可以試著打個電話給她。”周羽城的心裏一直在掙紮。終於決定要把這件事說出來。
    “你怎麼會有她現在的號碼？”王軒很驚訝，和表妹已經失去聯係那麼久了。那晚見到也是來不及說上幾句話就被她氣得找不著北。
    “其實，那天晚上。。。。。。。。”
    
    當王軒滿身怒氣地離開後，周羽城陰沉著臉回到程鴦鴦的麵前。“把手機號留給我。”
    “不給。”從上次周羽城為她保守秘密還在醫院陪她以來，程鴦鴦就不再討厭周羽城，而是感恩了。所以對她的態度不是很壞。這也是周羽城有把握拿到手機號的原因。
    “我可以保證不告訴所有人。也可以保證不會打擾你。”
    “那你還要手機號有屁用。”
    “給我。”
    “……”
    周羽城滿意地離開，自動忽略掉了程鴦鴦的最後一句話。
    “我給你了，但不保證是真的。”
    
    聽完周羽城的講述，三個人沒有如她預料的那樣激動，反倒更加絕望了。
    “你怎麼可以一直瞞著我。”
    “那她肯定給你假的了。”
    “是阿，她都這麼說了，肯定是假的。”
    “我肯定那是真的。”周羽城用堅定的眼神掃過這三個人。“我了解她。”
    懷著忐忑的心情，周羽城撥通了手機裏從來不聯係的陌生號碼。她不害怕號碼是假的，隻害怕程鴦鴦不願意接。
    周羽城拿著手機的手在不住地顫抖。心裏期待著，快接電話。
    王軒緊張地盯著屏幕目不轉睛，手心裏的汗不停地往外冒。
    聶政在周羽城身旁看向在她另一邊的鬱然，碰上了她投來的目光。相視一笑，給了彼此無限的力量。
    揚聲器裏平靜地響著規律的嘟嘟聲。
    
    
    一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阿強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先行放棄，絕對不是他的作風。無視掉阿傑的嘲笑，他氣衝衝地走到老地方。果不其然，那個女人依舊在這裏。隻是比以前更加妖嬈。衣服遮蓋的地方更加少。妝也化得更誘人。
    阿強抱著像往常一樣被冷漠拒絕的心態走上前，
    “美女，跟爺去開房吧。”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他甚至準備抬手迎接女人甩來的巴掌了。
    “好阿。”女人爽快地轉身，極自然地將手挽了上去。抬腳就走。
    阿強來不及反應，愣了愣。
    “哎，怎麼不走？”
    “走走走！”阿強回頭衝著阿傑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抽出被女人挽著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光滑的肩上用力捏了捏。
    這一動作讓程鴦鴦惡心得胃裏翻江倒海，但她必須偽裝。都已經苟且偷生到現在了，就再忍一晚上！
    “叫上你朋友吧，看他一個人多寂寞。”她從男人肩膀處回頭，衝著站在身後的阿傑拋了個魅惑的眼神。
    “喲，小妞，真看不出來，挺能玩阿。”現在阿強的腦袋裏全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智商已經急劇下降了。“阿傑，今晚也便宜便宜你吧！不過，別忘了那個哦。”
    
    “哎呀，別急阿。先去洗個澡嘛。”用力抑製住要吐出來的欲望。她溫柔地推開一進門就將自己壓倒在床上的阿強。
    “啐，女人就是麻煩！”阿強不爽地吐了口口水，到手的鴨子卻吃不得。他不管不顧地又壓了下去。
    “你先去洗嘛，乖。我又不會跑。”
    “好好好。”阿強雙手抓著頭皮，口裏念念有詞的唾罵，煩躁地走向盥洗室。這一次碰上這麼個獵物，算他倒黴。
    “程鴦鴦？”
    女人心裏狠狠地一震，但她私下裏練習過那麼多次的複仇計劃，還是穩住了她的情緒。她抬頭看向說話的人，“阿傑，你在叫誰？”
    “程鴦鴦，你別裝了。我早就認出來了。”阿傑緩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近。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你叫的，是你的前女友？或者你們兩上一個獵物？”女人掏出一根煙熟練地點燃，貪婪地吸了一大口。火光半明半暗，煙霧繚繞。
    阿傑原本無比肯定，但看到女人抽煙的樣子，他又懷疑了。以前泡程鴦鴦的時候，他一抽煙就會被她魯莽地搶過去扔掉。她說過煙味讓她惡心。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表現得一副嗜煙如命的模樣。
    “對不起，我可能認錯人了。”
    終於逃過這個坎，朦朧的煙霧裏，程鴦鴦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門鈴歡快地響了起來。門外的人耐心地重複著“你好服務員。”
    “我去開。”她站起身，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緩緩地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煙，擺出勾魂的姿態。這個姿勢，她在鏡子前練了無數遍。
    
    女人將紅酒和酒杯捧了進來，
    “咦？開瓶器呢？”
    “這服務員怎麼連開瓶器都忘了。我去拿吧。”跑腿這種事，在隻有男人和女人的時候，男人都會自告奮勇地去的。那就是他們所謂的紳士風度。
    聽到關門的聲音，女人的嘴角浮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她拿出剛才藏起來的開瓶器，和出門前帶在身上的藍色藥丸。
    “我洗好了。”“我拿回來了。”
    “剛好，先喝杯酒吧，助個興阿。”
    女人把兩杯紅酒遞給兩人，自己也拿起酒杯。
    “幹杯~”
    酒杯放在唇邊，卻沒有傾斜的跡象。女人滿意地看著兩人喝下她精心準備的佳釀。兩個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冰涼地紅酒經過喉嚨到達胃底。潛伏在酒精裏的藥性進入循環，隨著血液流遍全身到達大腦。神經逐漸麻痹。倒在床上時眼裏最後看到的，是程鴦鴦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