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單行，福無雙至。
    林子辰很是相信這句老話。
    莫非已經有很多天沒來事務所上班了，起初林子辰隻是以為他累了，在家休息幾天，可如今，一休息就是一個星期了，連電話都沒有打來過。自己打電話過去，也全是關機。
    林子辰不免有些擔心，上次莫非打贏的官司跟黑道有關係，不會是那些黑道人士為了報複，把莫非怎麼了吧？
    就算是再冷靜的林子辰，這一刻也終於坐不住了。
    他拿出手機，剛要撥電話給熟識的人叫他們幫忙查一下，下一秒就有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電話過來，遲疑了一下，林子辰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喂？”
    “辰。”
    一聽到久違的聲音，林子辰腦子忽然炸了一秒，各種情緒都混在一起了。
    “莫非你他媽的沒死啊！沒死就吱一聲表示你還活著可以不！尼瑪一星期不給老子消息，老子還以為見到你就要收屍！老子才不給你收屍，老子讓你自個兒暴斃街頭去！”
    莫非苦笑了兩聲，“這不是給你消息來了嗎？我現在在國外。”
    “國外？”林子辰心裏暗叫了一聲“不妙”，難道真的是梵天盟？“你被追殺了？”
    莫非笑了笑，說：“沒有，不過我現在的處境比被追殺還可怕啊。”那個男人一知道自己的下落居然就派人追到H市了，幸好自己躲得快，要不就被扭送去他麵前了吧。瘋子！“辰，以後我會給你打電話報告行蹤的，可能還會在國外待一陣子。”
    林子辰也不追問，“那行，但你回來要跟我解釋清楚。”
    那邊應了一聲，沒說多餘的話便收了線。林子辰鬆了口氣，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維持著這種放鬆狀態不到十分鍾，林子辰又坐起來去翻自己的行程：下午五點，天心飯店二樓。
    天心飯店算是H市比較出名的飯店了，平時承接各種宴席以及接待工作。這次當事人約了在那兒見麵，看來也是非富即貴的家夥。林子辰這樣想著，伸手捏了一下鼻梁。不等片刻，隨即賀蘭夜的電話又進來了。
    “給你一分鍾。”
    “小氣，知道你林律師的時間寶貴。晚上一起吃飯？”
    “不了，晚上有約。”
    “有約？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
    “……哦，好吧，掛了。”
    “半分鍾，有進步。掛了。”
    其實這段日子跟賀蘭夜的相處，連自己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明明自己是討厭他的，但是每當他理所當然地出現在自己麵前、時不時打個電話騷擾（至少林子辰是這麼想的），自己心裏很想問憑什麼，可是每次又問不出口。莫非原來說他是矛盾綜合體，現在他倒有點信了。還真是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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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下午準時赴約的時候，林子辰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按照常理，天心飯店每天都有很多客人的，就算今天是被包下來了，那麼這麼多看著塊頭特大的服務生是怎麼回事？林子辰是一米七五的個子，而他看的服務生清一色都是一米八八左右的，難道服務生也有身高限製？並且他們從他一進門就一直盯著他。林子辰直接無視掉他們，心說我臉上是長花兒了還是怎麼。
    氣氛沒由來的沉悶。
    林子辰坐在位子上，感覺渾身不適，比賀蘭夜上次親他都還不適。
    麵前坐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腦袋上還架著一副墨鏡。雖說大多時候林子辰也是穿西裝的，但通常談客戶的時候，他為了舒適隻穿白襯衫。這樣一來，既不會被認為不禮貌，偶爾還可以給衣服插個口味（類型？風格？）見過一身黑的人多了去了，而這個男人，卻帶給林子辰極大的危險感和凝重感。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生意，他寧願跟賀蘭夜一起吃飯。
    “齊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林子辰準備從包裏拿出材料。
    齊先生嘴角上揚，慢慢開口：“林律師，還沒吃飯吧？不急的，我們有的是時間。”
    林子辰噎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但還是點頭說好。
    然而還沒吃幾口，對麵的齊先生就插了話過來，“林律師有女朋友嗎？”
    女朋友？林子辰眉頭皺起的程度更深了一些，“沒有，顧不上。”
    “那林律師有男朋友嗎？”齊先生壓根兒就沒關心吃不吃飯的問題，這時候早就將雙手搭在一起放在桌上，支著頭看林子辰。
    鎮定如林子辰，他很禮貌地沒噴飯出來，隻是抽了紙巾擦嘴，平靜地說：“也沒有，齊先生有？”
    齊先生淡淡一笑說：“林律師很聰明。”
    又一個彎男，林子辰在心裏說。
    接下來的話題就很生活化了，齊先生的話很多，反正林子辰就覺得自己隻吃了四口。為了不得罪客戶，那些瑣碎的問題，林子辰隻有陪著笑臉一一回答。
    ……
    ……
    “做律師這行有很多得罪人的時候吧？”齊先生問。
    林子辰點頭，“嗯。”
    “那要是得罪了黑道的人呢？”齊先生接著問，聲音的力道卻重了不少。
    林子辰全生寒意乍起，他忽然覺得對方就是一笑麵虎，話裏有話。習慣性地喝了一口手邊的紅酒，澀澀的，口感不是很好。“齊先生很想知道？”
    齊先生不回答他，隻是舉起五指，然後在林子辰的注視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收回，等到最後握成了一個拳頭，林子辰知道絕對出事了，於是抓起公文包就要往門邊跑。沒等他走兩步，整個身子就沒了力道，像棉花一樣就要硬生生地往地下栽跟頭。
    幸運的是，旁邊立即有兩個服務生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後架起。
    齊先生已經站了起來，並慢慢地走到林子辰麵前，摘掉了墨鏡，挑起他的下巴。性感的聲線像魔鬼一樣響在林子辰耳邊：“林大律師，真是對不住啊，要用這樣粗魯的方式對待你。不過誰叫莫非贏了那場該死的官司呢？他不見了，隻好找你做替罪羊了啊。林子辰，你說我要是把你上了，然後刻一盤光碟寄給狗仔隊，全市那得多轟動啊。看樣子，味道不錯呢。”說著，齊先生就低下頭，在林子辰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很怪的感覺，也很惡心。
    林子辰閉上眼睛，心裏大叫糟糕，感情自己這會兒成莫非的替罪羊了。
    齊先生退開來，桃花眼一眯起，“誒，敏感帶哦。”頓了一下，他又開口：“記住了，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齊延楓。”
    說完，又吩咐著服務生，“把他帶去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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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少有話要說：看我最近人品大爆發吧，跟莫大律師一樣來著，看我對你們多好呀~現在章節都好肥的說。所以你們給點動力行不？怎麼辦怎麼辦，要軍訓了，我沒存稿了，嗚嗚嗚……可以坑你們咩？你們不要砸雞蛋的好吧。好了我廢話說完了，下一章估摸著就那啥啥了吧，我第一次寫，說不定你們得自己腦補啥的。我滾去看反麵教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