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墓園”秋遊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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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秋意漸深。靜靜地坐在花園的簷廊上注視院中的秋景。以往嫩綠的草坪此時已經開始轉變出點點的斑駁枯黃,點綠帶黃的草坪上間或點綴著片片的落葉。頹敗離樹的葉片上洞開著熟褐色圍邊的小孔,彌遺幼嫩招人的曾經……
暖色調的景致帶給男人一種困頓的乏意,靜謐的上午,男人就這樣愜意地在樹邊的回廊中睡去……
自從男人入住了銘清別墅後,這座別墅就不再是一個空虛的存在。除了男人和城晙的生活氣息外,少數客人的到訪也得到了允許。在這個城晙未歸的午後,提前到達的人客不意外地看到了秋意中熟睡的男人……
在回廊上側身蜷縮著,漆黑光澤的幼細發絲隨意地散落在幹淨的暗紅木板和白皙的臉頰上,濃密的睫毛像是秋風中的蝴蝶翅膀抖動輕顫;小小的鼻翼隨著呼吸起伏,讓人頓覺可愛無比;粉紅透析的唇瓣微啟,露出點點色澤潔白的珍珠小齒;一副睡得香醇的誘人樣子……
身上鋪覆著幾片落葉,淡黃的主調衣著讓男人完全融入了這閑愁的上午景觀中。
蔚黃色的襯衣最上幾顆扣子打開,在秋風的帶動下,性感惑人的鎖骨若隱若現,不能全部視見……
“……”俞海熙定睛緊盯沉睡的男人,平淡如水的雙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保持著一向的緘默品質,彎腰脫下鞋子,用手把鞋子拎起來,轉身離開。
兩分鍾後,他再出現時手裏多了一條毯子和一本書……
……
……
男人醒來是因為城晙的叫喚……
“你回來啦?”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著自己眼前拿著大大一束白色玫瑰,穿著黑白搭調兩件套西裝的城晙,男人有點狀況外的感覺。
“嗯,今天臨時決定了去祭拜一位曾經的朋友,所以早了點回來。你要一起去嗎?”
“……嗯,我也去……”撐起身子坐起來,身上的毯子滑落到腰間。歪歪頭,男人覺得很奇怪,他記得自己是沒有蓋毯子的……應該是城晙幫他蓋上的吧。
“謝謝……”男人對著像他伸手把他拉起來的城晙道了聲謝。城晙對他回以微微一笑。
等男人整理好自己,可以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同樣拿著一束白玫瑰的俞海熙已經在車上等了很久了。當即立刻轉進車裏,三人一同向目的地出發。
整個車程裏麵都是一片靜悄悄的,城晙在開車,男人不能跟城晙講話,俞海熙則是一向都不說話的,男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話。結果三人就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一直到目的地。
讓男人驚訝的是,目的地竟然是a市!城晙開車足足開了五個小時啊!午餐也隻是在車上草草解決。
男人一向覺得墓園都應該是淒楚肅殺的,尤其是秋冬時期,黃葉添加愁情,枯枝增至冷清。但是這裏,卻是讓男人訝異的一片繁華熱鬧……
寬闊平坦的大理石砌成的地麵,光滑黝黑的不知名岩石堆砌出的墓碑,有著一種平時隱穩的感覺。四周的翠竹和鬆柏常年的翠綠著,石碑的旁邊堆放著一束束的鮮花,色彩異常的斑斕。奇怪的是這麼大一個地方就隻有一個墓碑……
人也不少。不知道什麼原因大家都選擇這個日子來祭拜。應該算是祭拜吧?有帶著一束束的鮮花來的呀。
可是為什麼大家都那麼高興呢?小朋友一大堆,而且那個草坪上的經典方塊紋理的布料是怎麼回事?還有上麵琳琅滿目的食物……
男人覺得他們不像是來拜祭的,倒像是小學的秋遊。
俞海熙一直定定地站立在墓碑前,城晙的身影剛好擋住了墓主人的相片,男人什麼也看不到。
遠處‘秋遊’的人群中,走來一位年紀較大的夫人,那位夫人和城晙還有俞海熙貌似很熟悉,一直在聊些什麼東西。在城晙抱歉的眼神示意下,男人不願上去打擾他們,便一個人跑到遠處和那些小朋友一起玩了。
與小朋友們玩耍中的男人不知道,三人的目光始終若有若無地注視著他。城晙的目光是溫柔包容的,俞海熙的目光是平靜無波卻帶點疑惑的,老婦人則是滿眼的驚訝和懷念……